自在天魔宫宫主虽然是魔修,但曾经是域外天魔的他,走的并不是单纯的毁灭之道,法力和本源之中自然有着善恶两面。
李浩成有心算无心之下,成功将他部分善面斩落,使得他原本圆满的自在天魔之道出现错漏,而趁着这个机会,道幽又是携大约十分之一的扭曲魔气脱离魔面,融入天庭一方,化作一位身穿黑衣的神祇。
扭曲魔气在他的两仪之道轮转下,逐渐变得浑厚纯粹。
同时,在自在天魔宫宫主本源受损的瞬间,太阴星光华大炽,原本安安静静的素舒化身突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正月、仲春、寎月、余月、仲夏、伏月、霜月、仲秋、玄月、阳月、仲冬、涂月十二道属于不同时期的皎洁月轮在太阴星上浮现,同太阴星本身互相重叠,自在天魔宫宫主顿时觉得自己手中的太阴星本源震动,又是消失了部分。
怒极反笑,隐藏在魔面之中的自在天魔宫宫主,深邃的眼眸中散发出一股幽幽暗暗,魔面彻底化作一个巨大的混乱漩涡,无数驳杂的魔气震动虚空,产生一道道裂缝,点点混沌的气息流入其中,同魔气交融,化作一重重扭曲的天地,天空大地、万物生灵统统都被扭曲,一眼望去,只能见到层层叠叠的驳杂色彩,看似光怪陆离,却又什么东西都看不清,看不明,东南西北上下左右等等空间概念也是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何苦?”李浩成对于自在天魔宫宫主的动作毫不在意,大自在天域作为自在天魔宫宫主花费万年凝聚的虚幻天地,在经过李浩成之手,由虚化实之后,已经蕴含了部分神国玄妙,对于真空家乡也是一个补益,无生老母自然不愿意就这么被自在天魔宫宫主毁灭,更何况,李浩成能够成功算计自在天魔宫宫主,无生老母也是出了点力气。
要不是祂有意隐瞒李浩成手中有着先天灵宝的信息,自在天魔宫宫主也不会被玉符清光轻易的定住心神,进而被夺取部分本源。如今的自在天魔宫宫主善恶本源破损,圆满的道理出现了裂缝,隐约摸到的不朽真意,也是随之散去,在弥罗上帝和无生老母面前在没有丝毫抵抗能力,哪怕他有心阻拦二者光辉的侵蚀,却也只能保全自身天外根基和部分本源,由李浩成和他联手开辟的天地本源,瞬间被天庭和无生老母夺取大半。
失去对天地本源的把控,顿时影响到他对魔气的操控,原本的创世遗泽顿时被天地意志消去部分,这又是加重了他手中本源的流逝,自在天魔宫宫主怒吼一声,遁入大地之中,依托残留的遗泽汇通无量魔气,形成一方新的屏障。
而弥罗上帝光辉在将夺取的本源转交入天庭之后,又是猛地上冲,撞向开始演化真空家乡的无生老母光辉,一方夺目的星河再次出现在天际之上。
李浩成望着互相纠缠的两位大能光辉,又是瞥了一眼地底阴世之中,近乎于跌入谷底的自在天魔宫宫主,回转天庭之中,调配本源,消化这次战斗所得,同时也是将凝聚而来的意志,再次分散会各处,其中处在姜国附近的本尊,刚刚睁开眼睛,就是看到姜国最后的国运泯灭,化作一道神敕加持在一位青年身上。
“亡国的护国神将吗?”得到自在天魔宫宫主的部分本源和大半感悟,李浩成对于人心天机的感应也是有了不小的增强,此时虽然没有特地推演,但根据对周围人心的感应,也是将事情推测出大半。
原来,姜国王后原本是打着牺牲女儿,换取儿子更进一步,可以守护姜国或者保住性命的打算。
但她对于道幽的错顾,却使得姜国太子死了,本就因为偏激而堕入魔道的姜国王后再也无法忍受自己还是女儿,又失去儿子的事实,选择以姜国最后的国运作为赌注,以护国之名,结合亡国之实,配合他身上残留贪狼星力,以及大成之后魔剑的威能,强行撼动贪狼星力,调动贪狼星中属于天蓬星名号的部分本源,将姜国太子册封为神。
望着笼罩在神光之中,近乎于记忆全失的姜国太子,受到国运最后反噬,寿元尽消,满头白发的姜国王后倒在地上,转头看向靠近自己的刘清源道:“日后,吾儿就拜托真人了!”
“前辈,你的意思是?”刘清源还没有反应引过来,就将姜国王后,将姜国太子的神位根基加持在刘清源的身上,宛如李浩成昔日凝聚的护法神兵六丁六甲,如今成神的姜国太子也成了刘清源的护法神将。
平白无故多了一位相当于地仙境战斗力的护法神将,刘清源也只能苦笑的点了点头,姜国王后见状,又是取出一副宝图道:“道幽那家伙以为自己成功了,却不知道山川社稷图并非一定要尽全功方可使用,我依靠残留下来的半幅图,重新绣了一副,原本是想作为吾儿护身之物,如今也送给……”
话还未说完,姜国王后拿着宝图的手就是落在地上。
刘清源蹲下身,将宝图拿起,转交给姜国太子,感慨道:“你虽然依托于国运和天蓬星封神,但如今姜国破灭,护国之名已经成了笑话,而天蓬之号虽好,却不适合你,以此为名,容易绑死在天蓬星上,日后你就一飞蓬为名吧!”
刘清源话音落下,神将飞蓬的严重顿时浮现一丝丝的神采,对于站在自己身前的刘清源,飞蓬有着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这是神名赐予带来的因果联系。
“主人,敢问这一位是?”飞蓬望了望周围,看着已经失去生机的姜国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痛楚,他手中的魔剑也是发出阵阵悲鸣,却是为了封神而元气大伤的公主剑灵,感应到飞蓬的情绪,知道了母亲的下场,不由自主的反应。
“她是你为人时的母亲,也是助你封神之人,你且将她安葬了吧!”刘清源叹了口气,嘱咐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