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好半天,刘凌最终也没找到刘冽说的钱。查了原主所有的银行卡,总共也就两千多块。刘凌觉得,这绝对不是上大学的钱。
不会是原主真花了吧?
也许是给爸妈了吧?如果是四年的学费,应该是不少钱。原主十几岁的孩子,肯定不会自己拿着。
哎!
可惜了。
经历了两天“别人家孩子”的生活后,终于到了回学校的日子。
“爸,妈,您这儿子在家疼就行了哈,千万别让别人知道咱家有只茶杯犬,不然有人可能要因此遭殃。”
临出门,刘凌特意嘱咐二位。
“你们,没跟别人说吧?”
“为什么要告诉别人?”老爸一下子挡住了刘时,“你回来的时候,没看到门口贴的纸吗?”
什么纸?
刘凌想了想,好像是有一张,她还以为是发的小广告,就没注意。
“你才是不要告诉别人呢。”老爸说。
“我不会的。”刘凌笑笑,拉着行李出了门。
我只是后悔,要这只小猫干嘛?
还我的红烧肉,还我的糖醋鲤鱼,还我的爸妈。
关上门,刘凌再次看向门,就见那张纸上写着四个字:谢绝访客。
看笔记,应该是出自她那个教育局局长之手,一看就很有领导风范。
不是……堂堂一个教育局局长,这样做真的好吗?
刘凌忍不住想给陆止打电话吐槽一下这两位,但陆止却挂了她的电话。
电话陆止是没接,但是刘凌一进学校,就有人告诉她,陆止在高三教等她,说是要有礼物给她。刘凌接着又给陆止打电话,陆止又是直接挂掉。
有病吗?
八成是。
当刘凌怀着这样的疑问,来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却见一个短发女生站在门口。刘凌认得她,交过三次手,也收到过她的道歉纸条。
但道歉之后又来打人,刘凌还是第一次见。现在又等在她们宿舍门口,有完没完了?
“不是吧?还来?”刘凌放下行李箱,无奈的道。
这一个个的,伤好了吗?
“什么还来?”周念反问,
“你说呢?等着这里干嘛?”刘凌问。
“哦?”周念笑笑,“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我是有事儿需要你帮助。”
刘凌掏了掏自己耳朵,怀疑自己刚才一瞬间出现了幻觉。
前几天还组队来打她的人,现在却说有事儿要她帮忙?就算是写了一封道歉信,后来不还亲自食言了吗?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种话?
来,咱好好聊聊。
刘凌打开宿舍门,把周念请了进来。
“你刚才说什么?”刘凌问。
“我说我有事儿想让你帮我。”周念说。
“要点脸行吗?周五刚组队打我,今天就来找我帮忙?你以为我是圣母玛利亚吗?”刘凌不悦的问。
周念砸了砸嘴说,“被打的,好像是我吧?”
是啊,被打了两次,居然还敢找上门来求帮忙。
这勇气,刘凌是服的。
“是你们先要打我,你们不动手,我可能动手吗?”
笑话,老子现在可是立志做一个三好学生,知道打一架耽误做多少道题吗?
“那是因为你拒绝了和我们做朋友,甚至还故意嘲讽我们。”周念理直气壮的说。
刘凌皱眉看向她,“按你这意思,我之所以成为你们群殴的对象,还是因为我自己呗?”
周念认同的点了点头。
“那你可以从这里出去了,我欢迎你们再次组队来找我。不过,请找点战斗力强的,每次我还没打过瘾呢,你们就遍体鳞伤了,没劲。”刘凌没好气的将箱子放到空床板上。
“再找人打你,估计近期内是不会了,她们可能忙着要打我。”周念语气一转说。
刘凌好奇的回过头,问,“为什么打你,你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周念冷笑说,“在这里,你很难找到朋友,大家在一起,不过是因为相互需要。”
啧啧。
说的这么深沉。
现在的女生是都想当哲学家吗?
“怎么说?”刘凌问。
“上次我给你写纸条的事情,被钱芸知道了,她怀疑是我向你通风报信,所以上次打架你才会有所准备。”
“她们把被我打的责任,归罪于你?”刘凌问。
周念点点头,“所以你得保护我。”
刘凌无奈的凝视着周念,真的,她以为自己够不要脸了,也以为陆止是他见过最无耻的人。但今天她算是长见识了,真的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亲,最开始撕我书皮打我的是你,道歉的也是你,道完歉又来打我的还是你。请问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让我保护你的话?”
对,她是觉得女生该保护。
但前提是,被保护的人和她没仇,并且不欺负弱小。闲着没事就组队群殴她,居然还要让她保护,无脑小说看多了吧?
“你以为我想吗?”周念的神色一下子沉重了不少。
“不想的话,你可以走了。”刘凌拿好从箱子里拿出的试卷,准备去教室。
她不想与人为恶,也不那么斤斤计较。毕竟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女生计较,这太有失绅士风度。
但让她怎么帮周念?
周念再怎么说,也是这个学校里有名的人物,而要打她的也不是等闲之辈。她要保护周念,就等于在和钱芸作对,结果呢?她也许不会被打,但也不会再安宁下去。
她会继续被卷入这场,她一直都在逃离的是非当中。她为此放弃了太多底线,甚至连架都打了两次。最后仍旧没有彻底摆脱,还引来周念让她保护。
试想,如果她真的帮了周念,那会是怎样的景象?
要应付不想应付的人,要花很多时间再从这场是非中走出来,要继续站在漩涡之中。现在是钱芸,下一个是谁呢?百行这么多想证明自己的学生,她哪有时间,一次又一次应付她们的打扰?
所以,恕她自私,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