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大壮,你居然跟我说,你带了那么多人过去,还有他父母的配合,都没有给我抓住一个毛豆没有长齐的小兔崽子?”
鲁州,临水斤市,网络成瘾治疗中心。
此时的杨永生在自己的办公室之中,铁青着脸对着电话之中的高大壮等人开口说道。
而下一刻,那高大壮的声音却是猛然传来。
“杨院长,不是我们无能,实在是那个曾雨秋,他居然拿了两把菜刀,还狠心给了自己一刀。
说什么那一刀是我们砍的,接下来我们要是被他砍死,那可就是正当防卫。兄弟们虽然愿意为杨院子效劳,但是也有一家老小,真要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全家人可怎么办啊!
杨院长,我这一次被对方一刀劈在手背上,指头都废了两根。我看,我们不如以故意伤害罪报警,让警察全国通缉对方!”
然而,高大壮方才说到这里,那杨永生却是立刻开始破口大骂:“你是傻了吗?全国通缉,他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你以为全国通缉令是大白菜吗?
更何况,你报案,案发现场是什么情况,曾雨秋可是已经满了十八岁,有完全的民事行为能力。
没有人告也就算了,一旦闹出来,你这是非凡限制公民人身自由,是绑架。
报案,好,你去报案啊,你看看警察局是先把曾雨秋抓起来,还是先把你抓起来?”
听到这里,那杨永生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暴躁的心情,这才继续对着那高大壮开口说道:“好了,你的伤势,自己就地找医院处理一下。
但是这个曾雨秋,必读得抓回来,这不仅仅是普通的学生问题,更是一个标杆,一个希望。
要是每一个回家的学生只好拿起两把菜刀,砍了我们的人,就可以在外表逍遥自在。
那么很快,这种风气就会蔓延到所有离开网络成瘾治疗中心的学生之中。
到了那个时候,每一个从这里离开的学生,一旦被发现跑偏,你们去抓捕的时候,都会遇到两把,甚至更多的菜刀。
所以,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将他抓回来,尽快。
还有,这些学生经过我的治疗,智力肯定已经大幅度低于常人。这个时候突然暴起,也不过是被吓得,应该没有什么计划。
你们去他们县城所在的汽车站,火车站附近,悄悄的查看。他第一时间,一定会想要通过这些渠道离开。
而在那里,他要是带着刀具,肯定通不过安检,你们就可以趁机把他给抓回来了,知道吗?”
“是,杨院长放心,这一次,我一定把他抓回来!”
……
只不过,此时此刻,那曾雨秋冲出家里的小区之后,却跟本没有去汽车站,火车站的想法。
而是立刻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最近的一个乡镇,到了那里,在当地热心的大叔大妈的指点之下,不过几十分钟,便搭上了一辆与临市乡镇相邻的乡间巴士。
在农家乐住了一晚之后,曾雨秋借助qq,联系到了邻市的盟友。
次日一大早,搭乘顺风车,曾雨秋来到临市,见到了一名叫做林峰的盟友。
“你有身份证,有一双手,有勤劳和努力,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饿不死你。
无论生活多么艰难,总好过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一天天等待在恐惧之中。
你现在安全了,自由了,可是,只要网络成瘾治疗中心还在,我们就一辈子都只能做一只活在阴暗之中的老鼠。
我们现在有一个计划,如果能够成功,也许网络成瘾治疗中心,就会彻底结束。
当然,即使你不参加这个计划,只要保证自己一旦被抓回去,不提醒对方就可以。
从这里开始,你最好先在车站不远处的加油站路口坐上出省的大巴,然后买一趟南下或者北上的火车票。
到一个任何人都不认识你的地方,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曾雨秋并不是一个喜欢奋斗的人,否则的话,也不会被送到网络成瘾治疗中心之中。
但是,对于网络成瘾治疗中心,曾雨秋心中的恐惧在他挥舞菜刀,砍伤高大壮的一刹那,已经彻底的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对于自己曾经遭遇的种种愤怒。
周树人先生曾经说过: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曾雨秋无疑是不幸的,不过,这个时候,他选了争。正如林峰所言,即使现在逃走了,自己也只是一只活在阴暗之中的老鼠。
而自己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自己应该和其它一切善良的人儿一样,正大光明的活在阳光,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此时此刻,那曾雨秋缓缓拉开自己胳膊上的袖子,露出来自己用菜刀划出的一道长长的疤痕。
在林峰那若有所思的目光之中,曾雨秋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这个刀疤是我自己划得,按照攻略之中所说的一样,那群废物果然感觉到害怕了。
我曾经以为,他们全都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魔,根本不知道喜怒哀乐和痛苦!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他们也是人,也一样会流血,流泪,会害怕,会痛苦。
只不过,曾经的我们太过善良,太过懦弱,才给了他们看着我们的痛苦而欢笑的机会。
世界各国各地的反抗压迫的行动,无不从流血而成,今网络成瘾治疗中心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事之所以不成。有之,请自雨秋始!”
“好,时不我待,明天,我们就上临水斤市!”
……
鲁州,临水斤市,网络成瘾治疗中心。
坐在办公室之中的杨永生不知道为什么,没来由的却是一阵阵的心烦意乱。
“只要将这个曾雨秋抓回来,我要电他一年!”
“叮铃铃,叮铃铃……”
“喂,我是杨永生!”
随着杨永生颇有些急躁的开口说道,下一刻,高大壮的声音却是立刻传来:“杨院长,不好了,我们接到消息,说那天曾雨秋根本没有去汽车站和火车站,他直接打车去了最近的乡下。
我们怀疑,他已经坐着乡间巴士去了邻市,现在,恐怕已经坐上长途汽车或者火车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