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高气扬走出人群,站到陆长风身边。
不就拆了你一套房,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我陆家看中的,就算强取豪夺,又如何?”
这话一出,众人都觉得没毛病。
以陆家的体量,权势,以及统治力,别说手强取豪夺。你一个下贱之人,就应该有自知之明,主奉上。
龙炎笑笑,看向陆青云:你觉得如何?”
陆青云冷笑:他说的,乃人间真理!”
我陆家看上的,直接手取之,即可。”
若和寻常人也讲道理,那我陆家人岂不是很掉价。再者,真如此的话,我陆家十几代人的努力拼搏,意义何在?”
现如今,我陆家已成人上人,想要什么,难道不该一句话取之?”
说到这,陆青云脸上笑容越发嘲讽。
看来你还是太年轻,没有活明白。”
在绝对权势之下,万物唾手可得。”
龙炎兴趣正浓,问了句:真如此,那还要世间规则法律干嘛?”
这话一出,不止陆青云表情嘲讽,就连周围不少权贵,也满脸鄙视。搞来搞去,这小子是个楞头青。
还活在自己编织的童话世界里。
他难道不明白,规则法律都是上位者为低贱下位者,制定的条条框框。
只对下位者有约束。
陆青云朗声笑道:规则也好,法律也罢,都是我们拿来惩治,不值一提的草芥的。
老夫我很看好你,再奋斗十年,或许能够正式进入我陆家。”
到时你会明白,那些所有卑微的人。
连他们的命,都要靠我们恩赐,更别说他们掌握的财富。”
我们取走,是给他们面子。”
他们当心怀感恩。”
一番话,说得极致冠冕堂皇。
不外乎告诉龙炎,华云东别说拆你一套破房子,就算强行占用,也都理所应当。龙炎摇头叹息。
华云东越发得意,盯着龙炎冷声道:小子,你的房子,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第二步,便是孙彤彤!“
你若刚刚听了老爷子的话开悟,就速速回去,将孙彤彤洗白,送我床上。”
到时,诚意足够,我或许会考虑,让你当我马前卒。”
怎样?飞黄
腾达的机会摆在你面前,抓得住吗?”
“可别像个二傻子似的,丢人现眼。”
哈哈哈。这话一出,所有人仰头大笑。
看龙炎,如看跳梁小丑。
这小子,这一次大闹陆家,看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听这口气,孙彤彤应该是他的女人。
这不,要把他的女人洗白,送到小少爷床上。
龙炎微笑,”我就喜欢张狂的人。”
剁了吧,拿去喂狗。”
华云东:……
众人:.......”
这他妈!
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剁陆家小少爷喂狗?
活腻歪了吧。
龙炎既已说,剁了华云东喂狗。那便是死命令。
龙一随手拔出插到底的绣春刀,缓步上前,逐渐接近华云东。华云东一脸不屑,表情玩味。
不信在陆家大院,还真有人敢他。
真以为,他陆家里屋外,深藏的上百号打手,是吃素的。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陆长风随手将茶杯扔到地!
名贵茶杯四分五裂,茶水四溅。
哗啦啦!
里屋外深藏的上百号打手,得到信号。纷纷跳出隐藏点,一拥而入。
短短十秒,全数冲到里屋。
将龙一、龙炎一行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水泄不通。
这上百号打手,人人自带杀气。
都是些亡命之徒,被陆家以高价收买。
呵,想我,你算哪根葱?华云东讥笑。
陆长风摇头轻描淡写道,真以为,我陆家在东江市扎根数百年,是开玩笑的?”
若几只阿猫阿狗,都能将我陆家门威践踏在脚下,那我陆家也太不值钱了。”
陆青云冷笑,想死得痛快点,就跪下,向我陆家磕头道歉。”
龙一笑笑:冥顽不灵的狗东西,看来只能用收拾谢晋安的路数,送你们上路。”
这话一出,众人都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谢晋安。
不对。
此人没到场。
按理说,谢晋安贵为,陆家门下最忠心的几条狗之一。这样的重要场合,断不会缺席。
陆长风紧皱眉头。
收拾他陆家的狗,问过他陆家这位主子了吗?这帮狂徒,还真一点都没把他陆家,放在眼里。
“你把谢晋安怎么了?“陆长风问道。
龙一很爷们的肩抗绣春刀,淡淡
道:夷三族。”
呼呼!
在场不少人,脸都变了。
无形中似有寒气,从脚板涌入,直冲天灵盖。
这他妈!
好手段!
夷三族,比灭顶之灾还狠辣。金元中眼皮狂抽。
一般人哪有权利,夷他人三族?莫非眼前这些人,来历不凡?
华云东嗤笑:小爷我不是被吓大的。
今天,你若夷不了我陆家三族,就从这里爬出去。”他这话公然点明,自己身为陆家人。
老太爷默许。
周围众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龙一眯眼,脸上笑容逐步绽开。
如你所愿,只是你陆家这点人,完全不够杀呀。”
狂!
好狂的人!
陆家以及周遭权贵,从没见过如此,狂到无法无天的人。
陆长风脸色铁青,这臭丫头还真是,一次又一次将他陆家踩在脚下摩擦。
呵,好大的口气。”
那再加上我们呢?”
突然。
—道浑厚沉鸣,后劲刚猛的声音,从里屋外传进。十名男子先后进入。
论气势论实力,他们中任何一个,都能挑翻那上百名打手。陆家供奉客卿全数赶回。
十人龙行虎步,快速穿过众人,最终站到上百号打手身前。—字排开。
身上气息相互激荡,无形中形成一堵,不可跨越的武墙。
陆青云彻底放下心,重新坐回椅上。
现在呢?”
年轻人,你再我陆家一下试试。”
龙一扫过所有供奉客卿以及打手,最终越过视线,落到陆青云身上。
这些小虾米,弱的可怜。
轰轰轰!
就在这时,里屋外突然传来异象。
一道及不可思议的沉闷响声,由远及近。众人下意识回头,扫向屋外。
不知何时,一支队伍,雨中前行。
清—色黑龙服。
银色丝线贯穿,绣成九头猛虎,腰上绣春刀悬挂。
步伐稳健,气势磅礴。
而这百人队伍,尚未跨进屋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