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知道,定是这队伍中的侍卫将话传了出去,若是叫他找到是谁,定会扒了他的皮,给长公主当脚垫,用来谢罪。
可这一罪过还没还清,陛下就直接让他将面子埋在土里了,偌大一个皇宫,连这些行李嫁妆都容不下吗,等等,好像真的有可能放不下。
周琦不再想这些有的没得了,左右也不能违抗皇命,只好下了马,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至红色马车前,将方才那侍卫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乌漠兰。
遂即便从马车中,传出一阵媚苏入骨的声音,听得周琦浑身发麻。
“无妨,那就有劳周将军了,找些人将本公主的嫁妆安置一下吧,你们大晋的治安,我不熟悉,可我知道,若是丢了,少了,想来大晋也未必赔得起吧。”
周琦不知怎么的,只觉得今日的长公主像是换了一个人,声音细语轻柔不说,这话里的意思更是句句带着威胁啊。
但周琦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大晋确实赔不起。
将所有的陪嫁仆人和嫁妆安置好后,由周琦领头,率着三辆马车,进了大内皇宫。
阿宁谨记着乌漠兰的话,不可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皇宫中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她们的笑话呢。
故而,阿宁只悄悄地将窗子掀开了一角,瞄了几眼,便将帘子放下,继续端正的坐着,生怕出了纰漏,小声说着。
“公主,他们这宫里倒是挺大的,可奴婢总觉
得,这宫里阴嗖嗖的,瞧着外面那些侍卫,即使是我们从面前经过,也是目不斜视地站着,像是假人一样,好瘆人啊。”
上一世,阿宁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可她只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什么吓人,都只因为从小就这般放纵她,从未如此管教过她罢了,若是自小便如同这些侍卫一般,便不会觉得有什么了。
可后来,事实告诉她,这深宫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沼泽,深不见底,若是想生存下去,就必须遵守这里的规则,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就连那些侍卫也不例外。
“你要做的同他们一样规矩,不可被这皇宫中的人小瞧了去,能做到吗?”
“公主放心,虽然阿宁自小便被公主宠着,但规矩一样都没丢,定是不会给咱们楼兰丢脸的。”
乌漠兰满意的点点头,他不怕旁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她怕的,是让这些所谓的贵人看低了楼兰去,还以为楼兰好欺负。
主仆二人聊了一会,便到了皇极殿前,红墙金瓦,比楼兰的宫殿不知气派了多少,若是大晋将钱花在正道上,而不是华而不实的地方,也就不会这般前怕狼后怕虎了。
大殿台阶上走下来一个两鬓斑白的花甲老人,手持拂尘,身后跟着一众宫女太监,迈着小步向着马车走来。
乌漠兰这边也被阿宁搀扶着下了马车,一旁等候的侍卫宫女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惊讶于乌漠兰的穿着。
宫女们只觉
,那马车上下来的女子带着一面银质面具,倒也看不出样貌有多丑陋,只知道这身上的穿着,确实与传闻中她们想象的人,双双重合了起来。
依然是一身红色的裙衫,可这打扮实在是与贵国公主挂不上钩,说是舞女应当更为贴切才是,不为别的,只因这件衣服的布料简直少的可怜。
胸前一片好光景展露无疑,就连晋国人最注重的脚踝也被裸露出来,只用几段丝带缠绕着,肌肤若隐若现,透过纱裙,竟能隐约看到那双细长的双腿,即便是穿了披肩,也不禁让人咂舌。
可侍卫们心里却不这么想,脑子里只飘过一句话,这么好的身段,可惜了。
那老太监自是不用说,没那功能,自然也就没那想法,只是看着就觉得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位和亲公主如何穿,可轮不到他管,他只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便是。
正想着,三位大人怎么没有一个人给引荐一下,就发现,那三人正盯着乌漠兰,目瞪口呆,全然忘了要做些什么。
老太监只能上前一步,自荐道“奴才德顺,见过长公主殿下。”
可这边行完礼,刚一抬头,便看到自长公主身后走来一个聘婷秀雅之资的妙人,风姿卓越,比起眼前人,这才是真正嫡出公主该有的穿着呀。
若不是知道这楼兰的长公主容貌被毁,带着面具,他可真要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认错人了。
还未等乌漠兰应他,便
又挪了一小步,朝后面的女子行礼道。
“想必,您就是安达公主吧,奴婢德顺,给安达公主问安。”
塞桑很享受这种感觉,无论到了何处,生的好看的人,总是优人一等的,尤其是在前者肮脏的事迹比对之下。
“德顺公公您有礼了,塞桑只是一个受封的公主,可承不起您问安,此次陪妹妹前来和亲,还劳烦公公多多指点才是。”
话说的温柔,人也温柔,德顺公公直接倒戈了,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声音更是细长了。
“安达公主客气了,这都是老奴份内的事儿。”
塞桑只礼貌着微笑了一下,瞥了眼身旁的乌漠兰,像是在提醒。
这时,德顺才反应过来,光顾着看温润如玉了,竟把正主晾到了一边。
听闻这长公主性子古怪,可别叫她揪住自己的小辫子才是,又立刻恭敬的对乌漠兰说道。
“陛下说了,长公主舟车劳顿,二位公主不妨到偏殿休息一番,晚上为长公主准备了接风宴,届时在同长公主闲话家常。”
说着,一位宫女就到了乌漠兰面前,为她指引着偏殿的方向。
乌漠兰把玩着胸前的一缕青丝,眉眼一挑,心想到,不就是不想见她吗,那倒也省事了,而后轻声细语的说道。
“那本公主就多谢陛下了,阿宁,我们走。”
身后的阿宁规规矩矩的朝德顺行了一礼,便正步跟了上去,从容不迫,一点没有被这庄重严肃皇宫吓到,甚
至有些觉得,这样的场景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德顺不得不感叹,虽说这长公主的品行让人不喜,可这楼兰出来的丫鬟倒是个极品,竟比他那个精心调教过的干女儿还要好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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