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袩几乎是当时就反应了过来“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乌漠兰一定还留着后手?”
萧云羡绕过了鱼池,走进了亭子,坐了下来。
“不然呢,乌漠兰既然能知道繁花酒楼还有幕后东家,那她就一定不是个甘心任人摆布的女子,怕是算计人还来不及呢。”
而花袩则是点了点头,说道“要是这样说,我就明白了,这乌漠兰的确不是个简单的。
对着皇上,她是又送钱,又做质子的,毫不介意放低自己的姿态。
可当着几位王爷,皇子的面,又是一副不屈居于人下的模样,俨然一副,伤她一寸,就要还人一丈的架势,当真是与前者判若两人。
想起昨日的事儿,还真是替她捏了一把汗,碰上六皇子那个混世魔王也算是倒霉了,若不是太子来的及时,不然的话,定是会被欺负的。”
只见萧云羡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向花袩。
“看样子你倒是把乌漠兰了解了个透彻,怎么,起了心思的人应当是你。”
花袩闻言,赶紧站直了身子,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和长公主那可是清清白白的,也不知那二王爷昨日是想起了什么,说出这样一句来,弄得我好生尴尬。”
只听萧云羡紧跟着笑道“你有什么可尴尬的,那乌漠兰不是没否认么,说不定还是她对你有意呢!”
这话说的花袩更是站不住了,赶紧坐到了萧云羡的身边,苦着个脸说道。
“她是没否认,可事实就是纯生意往来,谁知道她发的什么神经,说出那样的话,更是让我尴尬了!
改日还是少和她接触的为妙,若是真的看上了我,那我这么大的一个美男岂不是要被糟蹋了!”
能说出这番话,可见花袩是真的信了面前的人没对乌漠兰起心思,不然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啊。
可谁知萧云羡心中却在想,南方的花,应当是做花酱最好吃了,看来是时候请个厨子来了。
正这样想着,花袩就又开了口。
“不过,若是这长公主真的瞧上了我,倒也不用担心,那可是个要嫁入皇室的主,要嚯嚯也是嚯嚯旁人,可是跟我搭不上边。”
萧云羡只想再给面前人一脚,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只见他皮笑肉不笑的咬着牙说道“你到还挺清醒!”
话音刚落,萧云羡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拿起了桌上的一只茶盏,连头都没抬,就往院墙的方向掷了过去。
一旁的花袩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到那只茶盏飞了出去。
只听‘咻’的一声,那茶盏翻出了院墙,却迟迟没听到掉落摔碎的声音,只见一人影从院墙外面飞身进来,面上没有丝毫的慌张。
那人走到亭子下的石桌前,将茶盏完好无损的放了回去,拿着手中的剑,拱手道。
“属下参见主子!”
来人是百里,萧云羡依旧没有看向面前的人,只是随口问道。
“我何时教过你,闲来无事可以偷听主子说话了?”
而百里闻言,却还是一副耿直的样子。
“属下不是偷听,只是觉得主子您同九爷在说事儿,就没敢上前,您放心,属下捂着耳朵,一句都没听见!”
这话说完,二人皆是有些无语。
只见花袩小声对着萧云羡说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这百里脑袋有些不大灵光,你还是趁早把羽岑叫回来的好。”
“九爷,我现在没捂着耳朵,能听见。”
只听花袩话音刚落,百里就嘀咕了这么一句,花袩更是无语了,这孩子已经不是一般的耿直了。
而一旁的萧云羡则是见状安慰道。
“羽岑我留在南方还有用,眼下是回不来的,况且,我觉得百里挺好的,没什么心思,办事儿也利落。
行了,说,什么事儿?”
百里听到萧云羡夸了自己,心情就没那么低落了,赶紧回道。
“属下这会儿来,是想着碰碰运气,因为属下是在是拿不准这到底算不算大事儿。
所以就想着,若是王爷在府上,属下就说,若是王爷不在,那属下就不说了。”
此时的萧云羡则是满脸黑线,在他身边能这样说话的,也就只有百里一人了。
百里是萧云羡奶娘的小儿子,用通俗的话来说更像是走后门的人,可这个后门不一样,这是他用来还债的。
奶娘已经五十多岁了,大儿子与他同岁,却又老来得子生了这么个小儿子,倒也是个福气。
可那会日子过得不好,总说萧云羡是成大事儿的人,两个儿子不管是死是活,跟着他做事,她都是放心,因为至少跟着他,两个儿子走的是正道,不会像她那个死去的相公,成了个赌徒。
萧云羡想了许久才答应,一个年龄大些的,跟着上了战场,一个年龄小些的就留在了府上陪着奶娘,顺便练些武。
可好景不长,大儿子命丧沙场,连尸骨都没能寻回来,他主动提出,让百里随着奶娘回老家,跟在他的身边,没什么好下场。
但奶娘一口回绝的干脆,说自己年龄大了,那也不去,就陪着他,百里也是一样的。
他闻言没再说让奶娘走的话,因为他知道,奶娘是把自己当成了第三个儿才会这样,所以,自那之后,他就一直让百里跟着自己,直到现在。
想到这些,萧云羡终究是忍了又忍,说了句。
“那就说说,是什么事儿。”
虽然花袩知道百里是萧云羡奶娘的儿子,可却不知道他心中这七七八八的想法,只觉得萧云羡对这个百里实在是过分宽容了。
说是花袩严格,倒不如说他是吃了醋更贴切些。
只听百里顺着萧云羡的话说道。
“今日一早,就有个白胡子的老者提着个药箱进了府,还去了长公主的屋中,没一会儿,白夫人和长公主也进了屋,又过了许久屋中就发出了一阵阵的惨叫,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到了最后,声音渐渐弱下来,白夫人就带着那个白胡子的老者去了主院附近的院子,看起来像是要长住。”
“白胡子老头?”
花袩现实沉思了一下,又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