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这话说着说着,就到了那密室的近处,萧云羡大手一抬,不知碰到了什么地方,那门自己就开了。
只听花袩在被扔进去的那一刻还在念叨着。
“哎,哎,你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这成何体统,哎,啊!”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花袩被萧云羡成功的扔到了密室里。
只见花袩刚刚站起身来,门就被关死了,可花袩还是朝着里面喊道。
“那你倒是告诉我这件事儿该怎么办啊?”
只听里面的人随口丢了句“自己看着办!”
接着就再也没了回应。
花袩气的当时就踹了那扇机关门一脚。
只见这一脚刚刚下去,那最上面的门缝就落下来的许多的灰尘,飞了花袩一脸。
只见此时的花袩肺都要气炸了,却还是面无表情的将脸上的灰尘拍打了下去。
此时的他突然觉得,无论一个人面上活的有多么风光,背后都很有可能是一个受气包!
这样想着,更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只见花袩一步步的,面色沉重的走了下去。
这一整日,花袩都在不停的找着酒楼里伙计们身上的茬,随随便便的就罚了人家的工钱。
大家都以为花九爷是今日被那位长公主摆了一道,心里不痛快,所以就也就都认了。
况且,酒楼给开的工钱可是外面的好几倍,被扣那么几日的工钱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花袩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被乌漠兰坑了不痛快。
而是因为自己要被罚工钱了,想让大家也尝尝他的痛苦。
毕竟,繁花酒楼的宗旨就是要人人平等,绝不可以只有自己被罚工钱!
最后,这一天以阿勇被罚了两个月工钱为结尾收场。
当天晚上,酒楼里多了两个怨鬼,一个男人在哭,另一个男人也在哭。
是夜,阿宁在伺候乌漠兰沐浴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将白日的疑惑问了出来。
“长公主,或许阿宁多嘴了,可阿宁还是想问,长公主是如何知道那六皇子会找梁申的麻烦,又是找什么人去护着他的呢?”
乌漠兰闻言却是一愣,顺着乌发的手也是停在了半空中。
她怎么将这件事情给忘了,阿宁是不知道她有暗卫的!
今日那梁申说的时候,她只想到了身边的人是秦时,竟是全然没有想到身后的阿宁。
罢了,既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
况且,想必阿宁对她们如今所处的局势也有些了解了,什么人该防着,什么人不该防着,也是有分寸的,那便说了也是无妨的。
“阿宁,你可知道听风者?”
只见阿宁有些懵懂的点了点头“好像是听说过的,记得应当是大王的暗卫,可阿宁却从没见过。”
只见乌漠兰闻言点头说道。
“嗯,没错,那听风者确实是父王的暗卫。
听风者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最强的战士,他们英勇,衷心。
所以,在我出发前,父王赐给了我十五名听风者,保护我的安全。
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因为我们此次来到晋国十分凶险,而听风者做的事情,更是凶险万分的。
你还小,心思不够深,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不想你过早的牵涉其中,包括妙晴她们几个也是一样的。”
只见身后的阿宁闻言却是闪过身来,面色担忧。
“阿宁已经不小了,长公主能懂的阿宁也能懂,什么凶险万分阿宁都是不怕的。
更何况,我们做奴婢的本就是要为主子赴汤蹈火的,哪有叫主子护着我们的那一说?”
乌漠兰却是转过身来,正色道“阿宁,你要知道,有些事情远远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如今晋国正直多事之秋,或许面上看不出,可实际上,各方势力早已经暗潮汹涌了。
还记得我白日同你说要处处小心吗?”
“记得。”
“不是我妄自菲薄,可事实确实是如此的,随着我的到来,原本风平浪静的朝局,现如今已经开始动荡不安了。
或许,我将会是改变晋国历史的那个人。”
她确实是会改变历史的那个人。
上一世,萧容瑾借着她的身份上位,做了皇帝。
而这一世,她就是要让萧容瑾做不成皇帝,这难道不是改变历史吗?
阿宁闻言心下不禁紧张了起来。
对于自家公主的话她向来都是深信不疑的,所以才会在听完这些话之后,不由得恐惧起来。
若是真的像长公主所说,那她们如今确实就是一步都不能走错。
“那公主可有了应对之法?”
乌漠兰见阿宁没去问自己为何这样觉得,反而是当即就相信了自己。
心中就更加觉得,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阿宁,是正确的。
“如今的应对之法,只有等,等着对面的人先着了急。
只要我一日不嫁,那晋国的这盘棋局就永远都动不了。
当然,不止要等着,我们还要暗中主动出击,这也就是那些暗卫要做的事情了。”
阿宁闻言又问道“那公主进行到哪一步了,可有需要阿宁的地方?”
乌漠兰闻言却是眉眼微微低垂,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永远都跟在我左右,一刻都不许离开。”
阿宁闻言先是有些愣住,不明白乌漠兰话中的意思。
可又忽然想到长公主也不过才十六岁而已,如此的运筹帷幄本就不该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心思。
可这世道就是如此,总是要逼着人长大的。
若自己也置身于危险,或者是有一天会离开她,那长公主怕是会更加孤单。
罢了,暗卫的活她就不抢了,踏踏实实的陪在长公主的身边也未尝不是一件大事。
只见阿宁一边为乌漠兰擦拭着身子,一边说道。
“公主放心,别说这辈子了,就是下辈子,阿宁也不会离开长公主一步的。”
乌漠兰闻言嘴角多了一抹笑意。
她承认,她有些自私。
可她实在是忍受够了上一世的那种孤独感了,即便是这一世有妙晴和妙生,也是一样的。
阿宁自小就和自己长在一处,说的通透些,若是真的要请封谁来做公主,阿宁可是要比塞桑得人心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