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乌漠兰话音刚落,人群中就走进来一个人,那人头戴白纱鱼帽,根本看不清是谁。
只听他高喊道。
“长公主巧言善辩,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白将军府的是家事,我们自然是管不着的。
可你身上的那些肮脏事儿却全都是真的,证据就在这!”
说着,那人将手中拿着的一卷云布抖散开来,只见上头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的字。
离得近的人自然是巧的一清二楚的,其中一人将上面的字都一一念了出来。
“楼兰长公主,乌漠兰,生于干旱灾年,出生之时,天降甘露,解救万千百姓,被称之为神女。
可因其被娇生惯养,楼兰王将其宠的无法无天,或是其天性使然,性格恶劣。
还未及笄时,就在寝宫中养了许多面首,甚至还曾在王宫外面公然抢人,叫世人恐慌!
楼兰王念其年幼无知,继续放纵,终成大患,一代神女就此陨落,变成了混世魔王无恶不作。
直到晋国来和亲,楼兰才方能脱离苦海。
再后面的字,我就不认识了。”
塞桑站在府门前的最外侧,将那卷轴上念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不管这卷轴是谁写的,都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乌漠兰却是是引起民愤了,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也是坏事。
今日这些人的目的,是让乌漠兰回到楼兰,那就代表着她也会被遣送回去。
可这样一来,自己所有的安排,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她心中虽然高兴乌漠兰被世人厌弃,可还是违心着说道。
“怎么可能,兰儿不是这样的人,她不过是有些小脾气罢了。
这卷轴上的事情都不是真的!”
她可以为乌漠兰开脱,不过是为了自己可以继续留在晋国。
可即便是开脱,她也要收些利息回来!
塞桑此话一出才是真的耐人寻味。
小脾气?那是不是就可以认为乌漠兰确实是有恶习在的。
她实际上只是在为乌漠兰做无用的开脱罢了。
“你胡说,兰儿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她是楼兰人的骄傲,更是大漠的骄傲。
这卷轴一定是你们找人胡乱写的,算不得数!”
乌拉善险些冲出去将那人手上的卷轴抢来,她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当着自己的面污蔑乌漠兰,她怎么忍得了?
这些年哥哥一直与自己有书信来往,兰儿生活上的一点一滴都会在信上同她讲。
她也能看得出,哥哥是爱极了这个女儿,怎么可能会像卷轴上说的那样,是为了摆脱‘祸害’才将兰儿送来和亲的。
看着哥哥最疼爱的女儿被如此对待,她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她每日在府中躲避,不过就是掩耳盗铃罢了。
可兰儿不光要自己面对这些,还要拿出时间来宽慰自己。
她这个姑姑做的,实在是对不起远在楼兰的哥哥!
白初暖闻言也是应道“本将军乃是朝廷二品将军,今日传谣造谣之人,本将军都会一一记下,将你们送到大理寺绳之以法!”
白初暖是将军,没那么矫情,她清楚的知道,这样的事情只有交给大理寺才最妥当。
那神秘人闻言却只是说道。
“各位贵人莫急,在下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而且,这卷轴到底是不是假的,长公主看上一看不就都知道了?”
说着,只见那人手上用力,将那云布抽了起来,再一抬手,那云卷便落到了乌漠兰的手上。
乌漠兰边看着,那人边说道。
“上面写的,是西域楼兰人的文字,大概意思就是这人对自己说过的所有话都负责。
若是有半句假话,那么他将受到天神的惩罚,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死。
相比大家都知道,西域的人对天神有多敬仰,所以卷轴上写的一定是真的!”
此话一出,不光是闹事儿的那群人惊了,就连台阶上站着的人也都惊了。
塞桑张着嘴险些说不出话来,这额卷轴上的的确就是楼兰的文字。
难道,楼兰人中也有不喜欢乌漠兰的人?不可能!
塞桑这想法一冒出,就否定了自己。
楼兰人将乌漠兰当成除天神外的第二信仰,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人存在!
那么,这卷轴上的字又是谁写的呢?
乌漠兰也是看着卷轴上的文字,一眼就认出确实是神秘人说的那样,一字不差。
而且这样的字,只有楼兰人会写,大漠上其他领域的人,几乎是不会的。
可楼兰是个十分和谐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去写这样的东西呢?
正当乌漠兰想的出神的时候,秦时突然从人群的侧面走了上来,附在乌漠兰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只见秦时说完,乌漠兰的脸上就多了几分笑意。
她轻松的将卷轴重新转了回去,指向台阶下的神秘人,说道。
“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神秘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秦时擒住了双臂。
那人动弹不得,只好喊道。
“长公主难不成是丑事被揭开,恼羞成怒了?
怎么,光天化日之下,长公主敢对晋国子民动手吗?”
这话说出来乌漠兰却是笑的更厉害了。
“晋国子民?”
她收敛了笑意,缓缓的超那人走过去,小手轻轻一抬。
只见那神秘人的云纱鱼帽被打翻在地,漏出了他原本的面容。
白皙的皮肤,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除了西域人,还会有别的地方的人有这样的装扮吗?
只见那人的真面目被揭露的那一刻,身边的晋国百姓全都退后了几步。
“是西域人!”
“什么?难不成这卷轴就是他自己写的?”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就明白了过来,不过如此一来,反倒是叫他们觉得这卷轴上的内容更加可信了。
乌漠兰可不管身边的百姓怎么想,她只想知道,面前的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人,谁派来的,什么目的!
“这信上的字是你写的?”
“是又怎样?”
“谁派你来的?”
“没人,我就是随着长公主和亲的和亲队伍来的,我就是为了揭发你的恶行,让晋国的人都认清楚你罢了!”
“认清我?”
乌漠兰君高临下的看着被秦时按着跪在地上的人,轻蔑着说了句。
“你是巫族人?”
只听话音落地,那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浑身动弹不得。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眼神死死的盯在地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乌漠兰见他迟迟不说话,只好问道。
“怎么,没想到我会猜到?”
那人听见这句话才说道“什么巫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可就好玩了。”
乌漠兰说完这话,便将右手放在了男人的后背上,狠狠一扒,衣服被扯了大半下去,露出了白花花的肉。
一旁的人们见了,纷纷啧啧道,这长公主真是胆大,光天化日的就敢行如此龌龊之事,真是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