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对面的乌漠兰朝着玉石后面的楼梯挑了挑眉,又看向花袩说道。
“九爷不请本公主上去坐?”
花袩明白了,乌漠兰这是摆明了不想让外人听到,而那个外人就是。
只见他瞄了眼站在一旁的萧云羡,表情有些顾名思义。
而萧云羡也自然是听明白了乌漠兰话中的意思。
可他却还是朝着花袩使了一个眼色,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只见花袩表情有些为难的朝乌漠兰看去,叹气道。
“上去自然是可以的,不过这二楼的包间早就定出去了,已经没有地方了。
不如,”
只见他说着说着看向萧云羡问道。
“不知四王爷愿不愿意拼桌?”
只听他这话说完乌漠兰就紧跟着来了句“拼桌?”
“对,拼桌,反正长公主和四王爷都是来用膳的。
再加上长公主同我说的也应该算不得什么秘密,就算是秘密,难道连当朝四王爷都不能听么?
所以,长公主上楼之后呢,该说就说,说完了两个人一起吃顿饭,也算是四王爷尽地主之谊了,多好啊!”
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让她跟萧云羡吃饭,那她宁可不吃!
乌漠兰刚要反驳什么,却听到身后的人说道。
“本王觉得可以!”
“本公主觉得不行!”
可以什么可以,经过她的允许了吗?
乌漠兰这话说的萧云羡竟然有些尴尬。
怎么,难道跟他吃饭就这么叫她难以接受?
萧云羡眉头微皱,今天这顿饭他还就偏吃不可了!
“长公主莫不是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不能让我这个晋国四王爷听得?”
乌漠兰闻言险些被气到。
好啊,晋国都在前面缀上了,这不明摆着就是拿着国家利益压她呢吗?
行,那她今日还就偏不叫他得逞!
不就是吃顿饭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本公主身正不怕影子斜,四王爷要听,那就在一旁听着好了。
省的回头去皇上跟前告我的状,我可是吃不消。”
只见她说完这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阿宁也是小步跟了上去。
萧云羡瞧着乌漠兰这这副像是吃了火药的样子觉得莫名其妙。
只见他站在乌漠兰的身后倒也不气,反而是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紧接着就见他迈着大长腿跟了上去。
他其实不一定要听,等着花袩同乌漠兰聊完,然后再一五一十的告诉自己也是一样的。
可他今日偏偏就是邪了门,非要逗一逗这个乌漠兰才肯罢休。
他才不管乌漠兰怎么想他,只要自己目的达到就成了。
而这场面却是叫花袩有些为之惊叹了。
萧云羡还说对这乌漠兰没别的心思?
多简单的事情,不过就是提个建议罢了,他没必要亲自在边上听着。
再者说了,他就不怕自己在边上,人家长公主会对他有所保留吗?
依他所见,这萧云羡不管是对乌漠兰有好心思也好,坏心思也罢,总之就是有心思就对了!
可即便是他又一次印证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也绝不可能再犯贱般的跑到萧云羡的面前去证实这一切了。
他可不想再一次被萧云羡威胁,叫他卷铺盖卷走人。
只见花袩边在心中腹诽着萧云羡,边跟了上去。
萧云羡‘订’的包间是整个酒楼风景最好的一间。
乌漠兰依旧是坐在了窗边,而萧云羡则是坐在了有屏风的一边,向着乌漠兰的那边看去。
阿宁一开始站在乌漠兰的边上同她一样看着窗外的风景。
可就在她回头间,却瞧见隔了一个座位的四王爷哪里是在看风景,这分明就是在看她家的公主嘛!
阿宁读书读的少,可她知道,一个男人总是盯着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看,就是不好的!
但是她作为奴婢又不好出手制止,便只好一点点的挪到了二人的中间,挡住了萧云羡的视线。
萧云羡只觉得,原本透亮的景色被突如其来的背影遮得死死的,竟只能瞧见一个窗户边了,真是煞风景。
阿宁却是在心中想道。
‘这下看不到了,我给你遮得死死的,我看你还怎么耍流氓!’
而这场闹剧的从头到尾,都被刚刚走进来的花袩看了个一清二楚。
只见花袩却是因为方才心中的那些猜测,显得并没有那么惊讶了,而是以平常心的心态来看待此事。
他走上前来,自顾自的坐在了萧云羡的对立面,也就是乌漠兰的边上问道。
“长公主现在可以说了。”
乌漠兰闻言见花袩已经来了,便转过身来,没在看窗外的风景。
实际上,她也没看什么风景,不过就是不想跟萧云羡对视说话罢了。
只见她清了清嗓,认真道。
“花九爷叱咤商界多年 ,自然是知道一个铺子,酒楼或者是客栈的环境有多么重要。
虽然贵酒楼提议人人平等,可是试问,有几个人能见了皇子王爷不哆嗦的?
又有几个人能做到看着这进进出出的达官贵人,还能如往常一样畅所欲言的大声喧哗,这是根不能不可能的。
所以问题就是出在这上面。
若是说菜品,酒品,繁花酒楼自然是数一数二的。
可这酒不仅仅是贵,有些时候还叫人喝不舒坦,那谁还会隔三差五的总是来光顾呢?
毕竟,又不是人人都能订的起这包间的,您说是,四王爷?”
萧云羡原本正好好的听着,却突然听到了自己,不由得怔了一下。
虽然他知道乌漠兰这是在讽刺自己一个王爷,花银子大手大脚。
可他竟还是觉得乌漠兰前面的话,说的不无道理。
所以他也就对乌漠兰的讽刺权当听不见了。
当即便点了点头说道。
“长公主说的确实是有道理的 。”
乌漠兰见状却是有些得意。
还什么俊冷王爷,战神,在道理面前不还是要乖乖的点头?
她对萧云羡的态度很是满意,于是接着说道。
“所以,解决问题的唯一解决办法就是将酒楼的环境改变一下。”
这话花袩到是不大明白了,变?怎么变 ?
这么大的一个酒楼说变就变?
“长公主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想将酒楼重新翻修?”
“不是!”
“那难不成是要将规矩改了,不让达官贵人来了?
那可不成,繁花酒楼就指着有钱人家挣钱呢,平常百姓哪里有银子天天来这儿吃酒?”
花袩觉得这方法不靠谱,若是这样的话,那他也想的出,哪里还用得着乌漠兰给他提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