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袩说的这番话实际上乌漠兰早就猜到了。
上一世繁华酒楼也是用了自己做的香才到如今这个程度的。
不过,客似云来似乎还不够,应该在酒楼门前排起长龙才是那香的真正实力。
只见乌漠兰还未说话,花袩就又是疑惑着问道。
“不过,在下有一事好奇,这香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怎么就能叫人们像着了魔一样往酒楼跑?”
花袩这话中的意思既是好奇也是担心。
好奇自是不用说的,这担心却是因为担心乌漠兰是不是在里面加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导致人们上了瘾,所以才天天往这儿跑的。
而乌漠兰也自然是明白花袩的担心,毕竟任谁也不会相信光是靠着味道,就可以让酒楼的客人翻上一番。
“花九爷这是担心本公主在这香里下了药?”
只见花袩连忙摆着手。
“公主误会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是觉得好奇罢了。
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燃香,怎么就能叫酒楼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呢?”
而乌漠兰听完这话却是将自己随身带着的香囊拿了出来,交给阿宁之后说道。
“花九爷若是不明白,可以闻闻这包香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见阿宁将那香囊递到了花九爷的面前,可花九爷却是迟迟没有接下,而是婉拒道。
“长公主,这香囊乃是女子的随身之物,您这样做,怕是不合适?”
乌漠兰闻言却是认真道。
“本公主做生意时,从来不讲究什么男女有别,做生意就是做生意,哪有这样多的规矩?”
花九爷见乌漠兰的话都这样说了,也不好意思再推脱下去,只好将阿宁手中的香囊接过闻了闻。
可叫他觉得奇怪的是,这个香囊并不是小姑娘家用的那种很香的香囊,而是一股栀子花加上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就像是,就像是煮白水的味道。
花袩想到这都有些不可置信了,香囊怎么可能做出煮白水的味道?
可是他将手中的香囊又凑近闻了闻,依然是一样的味道。
而且这味道闻的越久他就越觉得,原本有些冷冽的秋日开始变得如同春日般温暖了。
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慢慢的他便察觉到,或许都是因为这个香囊导致的。
花袩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中的香囊,仿佛又一万个问题想要问,却不知该从何开口。
只见阿宁也没给他机会,顺势就将花袩手中的香囊拿了回来。
“这。”
花袩有些不明所以,可就是在他说完这句话的下一刻,周身的感觉直接从春日回到了秋日。
瞧着花袩那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乌漠兰也没在继续卖关子,而是问道。
“花九爷觉得这个香囊香吗?”
花九爷闻言自是摇了摇头,而乌漠兰则是继续说道。
“那就对了,以往人们都觉得中药治病,可味道难闻,香囊虽香,却又毫无用处。
可若是将两者结合呢?”
“结合?”
“对,结合,本公主在这香囊中放了些被白水煮过的草药,几乎都是可以叫人瞬间燥热的草药。
晒干之后同栀子花放在一处在继续白水熬制。
最后再晒干一次,然后再加入干的栀子花,这样一来,栀子花的香气与中药的味道互相遮盖。
余下的就只有煮水的味道和极其寡淡的栀子花香,时常携带在身边,就可以让人仿佛置身在旭日下,一点都不觉得冷。”
花九爷听到这儿总算是听出了些头绪。
“所以,公主是想说,酒楼的香也是如法炮制的?那长公主都用了些什么呢?”
“花九爷不觉得自己想知道的有些太多了吗?毕竟这可是本公主的心血不便外传。
难道酒楼里最好的酒是怎么酿的,本公主问了您也会告诉我么?”
花袩闻言也是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只能不好意思道。
“到是在下口不择言了,还请长公主见谅。
那既然长公主先前也做过担保了,方才也解释过了,在下也就不多问了。
还请长公主开个价,这香繁花酒楼订了。”
乌漠兰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鱼儿上钩了!
“凭着本公主与贵酒楼的交情,怎么也不会朝着花九爷狮子大开口的。
只不过,一次买断实在是太影响感情了,本公主觉得不好。
所以,本公主要同酒楼长期往来,就要繁花酒楼一成的收入好了。”
什么?一成收入?
对于爱才如命的花袩来说,一成也很多了。
况且原本只是买卖的事情,一个香能花多少银子?
再多也不可能多过酒楼的一成收入啊!
“长公主不如再好好地想想?这一成的收入实在是太多了些。”
花袩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若是可以直接买下来,谁也不会傻到将一成的收入送出去。
而乌漠兰闻言面上到是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反而是当时就说道。
“嗯,既然花九爷不愿意,那就当本公主没说罢,总之这样还便宜些。
可是既然花九爷愿意多给,那本公主也不拦着。”
说道愿意多给的时候花袩明显是愣了一下,不明白这话中的意思。
却在下一刻又见乌漠兰朝着阿宁吩咐道。
“阿宁,给花九爷算算,若是一整年都用我的香,他需要给本公主多少银子。”
阿宁闻言应声道。
“是,长公主做的这款香是按包收银子的,像上次给酒楼送去的便是一包。
这一包呢用五天,一年的话大概就要用掉七十多包。
一包是五十两黄金,那么”
“等等,多少?”
只听阿宁又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五十两黄金!”
花袩听完这个数险些吓傻,这是在抢银子,这绝对是在抢银子!
一包五十两黄金,只能用五天,酒楼按照现在的架势来看,一天都未必能赚到五十两黄金!
那可是黄金,不是银票!
花袩皱着眉问道。
“长公主这是认真的?若是这样算下来繁华酒楼一年岂不是要给您四千两黄金?”
乌漠兰闻言好似单纯地点了点头。
“本公主方才就说了,有便宜的方法您不用,非要付银子给本公主,本公主也没有办法。
而且本公主打听过了,去年酒楼的收入可是不大乐观,大概也就两千多两黄金。
今年用了这香可是能翻上好几番,而且生意会越来越好,收入自然是不用愁的。
但是本公主不是那种小人,所以本公主给了第二种选择,想交您和您背后之人这两个朋友。”
乌漠兰说完这句话收起了嘴角的笑意严肃道。
“若是花九爷不愿意交本公主这个朋友,要么就照价付银子,要么就放弃繁花酒楼如今的客似云来。
退一万步讲,如今繁花酒楼的空前盛况是本公主给的,要你这酒楼的一成收入,好像也不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