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娘闻言更加慌了,她自然是知道徐少平的。
前两日那档子事儿,本来就是胜券在握,百姓们都已经开始因为将军府的事情声讨乌漠兰了。
可就是因为这个徐少平将所有闹事的全都抓了起来,现在大街上没有一个敢随便说乌漠兰的坏话了。
眼下又扯出个徐少平的弟弟徐开严来,这徐家难不成是要跟将军府杠上了吗?
秋姨娘虽然气不过,可又无可奈何。
这人也杀不得,又不能真的让人住进来,更不可能真的给那贱妇两千两了事。
那样一来,将军府不就成了冤大头了?
更何况这件事情本就是因为自己而起的,将军回来若是知道了,怕是会更加不待见自己。
秋姨娘失了心神,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满脑子都在算计着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把人给解决了。
可答案是根本不可能的。
老夫人瞧着秋姨娘这忐忑不安的样子就来气。
乌漠兰前两日才给她使了个绊子,让她一连两日都没出过屋。
就怕那乌漠兰跑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
谁承想今日才好些,这个不懂事儿的就又给她惹了麻烦。
老夫人没好气的看着面前的人,耷拉着脸严肃的说道。
“别想了,你这脑子给你一天的时间你也想不出花来。”
秋姨娘闻言哭丧着个脸说道
“那您说,您说儿媳该如何是好?”
只见老夫人默了半刻终究是将人叫到了近前,小声交代了几句。
只见秋姨娘闻
言却是又惊又喜。
“您的意思是故技重施?”
老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眼下素和回来了,就没什么是咱们好怕的了。”
秋姨娘闻言如释负重,先前一直耸着的肩膀也慢慢的沉了下来。
忽然间又一个机灵,挑着眉问道。
“那长公主和姐姐那边?”
秋姨娘这话中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老夫人又怎么会听不懂。
只见老夫人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眉眼微抬着说道。
“这些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我自有打算。
待会你去同刘姑姑拿了东西就回吧,明日等人来我这儿拿了银子回到客栈就动手!
等着事儿成,再把银子拿回来,就大功告成了。”
秋姨娘笑着应道“母亲心中有数,那儿媳就不再多问了。
儿媳这就随着刘姑姑去拿东西。”
说罢,秋姨娘喜滋滋的退了出去,随着刘姑姑去拿东西了。
那面部表情,与方才来的时候可是判若两人。
二人往老夫人的后院走去,绕过几颗杨树来到了一处小房子。
这件小房子就是平日刘姑姑的居所了。
只见刘姑姑停在门前朝着秋姨娘恭敬的说道。
“屋里有些乱,劳烦姨娘在外面稍等片刻,老奴去去就来。”
秋姨娘见刘姑姑将自己拦在了门外当时就明白了过来。
哪里是什么屋子乱,分明就是不想让自己进去瞧见她把东西放在哪里罢了。
她面上虽然生气,可到底还是耐着性子说了句“知道了,去吧,去吧!
”
刘姑姑闻言却还是一脸恭敬的笑,转身进了屋子,然后便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从外面看,可是连个门缝都没有,更不要说瞧见什么了。
可门缝没有,屋顶缝还是有的。
只见秦岭隐匿着半个身子,趴在刘姑姑的房顶上,悄悄地挪开了半块砖瓦,这才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只见刘姑姑走到了床榻边上,在脚底的位置摸来摸去,像是在找什么暗门。
终于,在刘姑姑的努力下,床榻下面的暗格被打了开来。
刘姑姑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木盒,木盒里面存放着一个蓝色的小瓷瓶。
只见刘姑姑拿出一小张包草药用的油纸,接在小瓷瓶的下面。
她小心翼翼的拿捏着力道,从瓷瓶里面敲出了少许的白色粉末。
紧接着又行云流水的将东西放回了原处。
刘姑姑将倒出来的药粉用油纸包了好几层,这才安心的将东西拿在手中,可见这东西的威力定是不小的。
秦岭跟着刘姑姑,见她将东西给了秋姨娘之后,便又跟上了秋姨娘。
打算等秋姨娘将东西藏起来,然后再偷偷拿走,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可没成想,他一直盯着秋姨娘到用完午膳,都没见着人家把东西拿出来放在别处。
秦岭想了想,觉得还是先把老夫人那边的东西拿到手,交给乌漠兰比较稳妥。
省的他在这耽误的这会儿,老夫人那边再出现什么变数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他转身去了老夫人的
院里,趁着刘姑姑在照看老妇人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得将那个小木盒拿到了手。
他拿着那个轻飘飘的木盒子,一个飞身飞出了窗外,又去了主院乌漠兰的住处。
秦岭到的时候,只有阿宁一个人在收拾屋子。
一听到他是有要事和乌漠兰说,便二话不说的将人从正门引到了厢房去。
秦岭跟在阿宁的身后有些忐忑,担心这样真的不会让人发现吗?
可阿宁瞧见他那担心的模样,却只说。
“放心,大家都出去了,就连你那个弟弟也去帮公主办事了。
眼下这个院子里,除了你我,就只剩下公主了,所以不用担心。
不过,公主到是有打算将暗卫这件事情同妙生她们讲。
也算是叫你们日后不用如此麻烦吧,毕竟原来不说是怕大家一时间接受不了,办事儿的时候失了分寸。
可眼下大家在晋国也算是看清了些局势,都知道也无妨了,还方便你们办事。”
原本阿宁无需同秦岭说这些,可是同样是做下人的,她知道秦岭的心里有什么问题是想问长公主,却又不敢问的。
就好比这件事情,长公主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做下人的也不会多问。
可是这暗卫本就是活在影子下,若是连自己阵营的人都不认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那一定是十分委屈的吧。
阿宁知道长公主做得这些决定定然是想不到同秦岭他们说的,所以便自作主张先安了秦岭的心再
说。
秦岭也确实是被阿宁的话安慰到了。
原本他一个大男人,对这样的事情不该如此看重的。
可是底下的兄弟们却有些怨言,总觉得主子是不是压根就没想过要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秦岭也是为此苦恼了许久,毕竟这样的事情说好听些,是大家重视自己在主子心中的地位。
可说难听些,就是斤斤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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