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乌漠兰的屋中挑着灯,没有打算入睡的意思。
只见阿宁拿着一个小木盒子走了进来,小声说道。
“公主,东西拿来了。”
只见她将那木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书案上,却没有打开。
而是收回手去,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乌漠兰的指示。
乌漠兰只瞟了一眼,就继续看着手里的书,缓缓说道。
“给拂衣看过了?她怎么说?”
阿宁闻言一本正经道。
“看过了,拂衣说,这种蛊毒名叫血红,确实是出自巫族之手,算是巫族中比较厉害的蛊毒。
这种蛊毒的制作方法极其繁琐,也从没有人教过她,不过她曾经见过素和收集了各种植物性的草本虫来制作此毒。
而此种蛊毒一旦进入体内是绝对不可能去除干净的。
它只会慢慢地流入到人的血液之中,改变身体中血液的流动走向。
身体里最基本的东西都被改变了,人自然而然也就活不成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连验尸者都查不出人是怎么死的。
拂衣还说,这样的毒整个巫族只有两个人会做,一个是素和大师,而另一个人比较神秘,她从来没见过。
不过,这个蛊毒虽然是巫族人的,也只有这一个名字,可是这二人做出来的最终效果却是大相径庭的。
她只知道其中一种比较神奇的,到现在她也都还记忆深刻。
那就是在人死后没几天,尸体的身上就会慢慢的生出一株又一株的曼陀罗。
花开不败
,永不凋零,邪性得很。”
花开不败的曼陀罗!
那不就是她在死后看到的场景吗。
一株紫色曼陀罗破体而出,周遭缠着细小的藤蔓,画面诡异。
“拂衣没说这种血红是出自素和大师,还是那个神秘人之手吗?”
阿宁闻言却是摇摇头说道。
“拂衣也不知道,这些都是她冒着风险打听到的。
巫族人从来没拿她当过自己人,所有的事情从来都是高兴就说,不高兴就不说。
所以,拂衣并不知道这一种邪性的血红究竟是出自谁之手。”
阿宁说完这话,对面的乌漠兰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
原本放在书本上的手渐渐地捂紧拳头,神色严肃的思索着什么。
看来,她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上一世她的死的确是巫族人的手笔。
再加上塞桑的真实身份,她大概可以断定,上一世巫族人绝对是寻到了塞桑。
二者联合起来,致她于死地!
而这一世,她们也一定会再次找到。
从将这些事情联系到一起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只想着阻止巫族人与塞桑相认是根本无济于事的。
因为塞桑身上的那个印记实在是太明显了,或许那日她落水的时候就有人看到了也说不定。
所以这个消息总有一天会暴露出去,而巫族人也总有一天会找到她的。
唯一的方法就是她赶在巫族人找到塞桑之前,将人处理掉。
可这样做法风险太大,她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了塞桑。
况且,她现在只知道日后塞桑很有可能会和巫族人联手除掉自己。
但是并不知道巫族人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后手留给自己。
若是自己早早地就将他们的一条路给断掉了,那等着自己的将是未知的危险。
乌漠兰眼睛一直在看着手上的那本兵书,突然她扫到了上面的一行字。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此时的她就像是突然开了窍一般,眉眼之间的紧张感瞬间就消散了。
对啊,现在巫族人以为自己在暗,而她在明不是吗 。
那她就来个出其不意,以静制动。
而塞桑就是她的诱饵,她只需坐等着引蛇出洞就成了。
‘咚咚咚’
乌漠兰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收了收思绪,应了声。
“进。”
只见那扇木门被推了开来,秦时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主子,安康院儿那边已经开始了,您现在就过去吗?”
乌漠兰闻言勾了勾唇角。
“去,怎么不去。”
说罢,只见她站起身来,朝着阿宁说道。
“拿着东西,今日我们就去那安康院闹上一闹。”
“是!”
阿宁闻言,又将桌案上的木箱拿了下来,跟着乌漠兰一道走了出去。
而此时的安康院也是灯火通明的,前厅没一丝夜幕降临大家要休息的样子。
可与前者不一样的是,乌漠兰的院里静的出奇,而后者则是乱的出奇。
“找到了吗?”
只见老夫人焦急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刘姑姑,大声问道。
而刘姑姑却是低着个
头,抬着眼睛害怕的说道。
“没有,奴婢都找遍了,可就是找不到!”
老夫人闻言却是将手边上的一只茶杯摔了下去,高声喝道。
“你个蠢材!怎么叫你放个东西都能丢!
那东西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难道是不知道吗?
不好好收好,是等着看老身我被你气死吗!”
只见老夫人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喘的不行,一旁的小丫鬟赶紧上前来为老夫人端茶倒水,顺着背。
“老夫人别着急,说不定刘姑姑是落在什么地方一时间忘了,要不我在陪着刘姑姑去找找?”
那刘姑姑闻言却是丝毫没有理会这小丫鬟的情谊,赶忙说到。
“绝对不可能的,老夫人还没到用那东西的时候,奴婢又怎么敢乱动。
除了今日给秋姨娘分蛊毒时拿出来过,其余的时候奴婢是绝对不会拿出来,”
等等,秋姨娘,对,她只带着秋姨娘去过。
虽然没有让秋姨娘进去,可能怀疑的就只有她了!
于是,刘姑姑当时就改口道。
“老夫人,您别怪我多嘴,您说会不会是秋姨娘贪心,将剩下的也拿去了?”
刘姑姑本以为说完这些便可以引起老夫人的重视,可没成想老夫人偏心偏的实在是太严重了。
听完这句话的第一时间就将手里的茶壶又给摔了出来。
若是说方才茶杯中的水已经不怎么热了,那这茶壶中的水却是实打实的开水。
只见一整个浇在了刘姑姑的腿上,烫的她直接跌坐
到了地上。
只见她捂着自己的腿,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可上头的老夫人却是对着她这个忠仆没有一丝的怜悯,反而是继续斥责道。
“秋妗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就算她贪心,也该知道轻重缓急。
白天的时候我就同她说了,余下的毒是我用来对付乌拉善的,所以她绝对不可能自私的偷走!
事到如今你反倒是将事情扯到妗儿身上来了,难道这不就是被逼急了才说出来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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