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爷?”
乌漠兰见着来人,有些疑惑地问出了声,到是一旁的王知意小声问道。
“长公主认识此人?”
王知意显然是对花袩一点都不熟悉,看着花袩的眼睛充满了疑惑。
乌漠兰起初也觉得王知意怎么会不认识花九爷呢,可是后来一想到王知意的性子就知道了。
晋国的第一才女可不是白来的,平日里只顾着读书,哪有时间去认识什么盛京城赫赫有名的花九爷。
只听乌漠兰趁着花袩还没来小声朝着身边的人说道。
“这位是盛京城繁花酒楼的东家,人挺好的,就是有点不着边,王小姐不认识也是应该的。”
王知意闻言又看了眼正走来的花袩,又看了眼他手中拿着的扇子轻声说道。
“嗯,秋风萧瑟还拿着把扇子,果真是不着边儿。”
只见她说完这话又朝着乌漠兰说道。
“既然长公主的友人在场,那臣女就先入座了。”
“好,你去。”
一旁的小羽见这是个好机会,急忙拉着齐玉倾说道。
“小姐,既然长公主有事情,那我们也先走!”
“啊?”
只见,还没等着齐玉倾反应过来,一旁的小羽就将人给带走了,嘴上还说道。
“长公主我家小姐也先入座了,您慢慢聊。”
说着就拉着齐玉倾走了,花袩走上前来问道。
“这怎么我一来就都走了?”
乌漠兰却是好笑的指了指花袩的扇子说道。
“走?没跑就不错了,九爷也不瞧瞧这大秋天的谁会带着一把扇子出门?”
花袩闻言瞧了瞧周围的人,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扇子,面色忽然有些不大好。
出来的时候光是想着今日来的小姐多了,想带着一把扇子装些格调,却全然忘了现在已经是秋天了。
只见他这样想着,便将手中的扇子收了起来,看着乌漠兰尴尬到。
“长公主提醒的是,只是在下身子骨好,这样的天气对在下来说一点都不冷,甚至还觉得有点热呢。”
乌漠兰觉得花袩这是死鸭子嘴硬,当即就拆穿道。
“九爷若是真的觉得热,不如就将外面那层多余的衣衫脱下来,这样一来,九爷便不会觉得热,也不会叫旁人瞧见九爷扇扇子,觉得九爷有毛病了。”
有毛病?这词用的怎么说,他这样像是有毛病的?
花袩不禁开始了自我怀疑,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又摸了摸自己的发型。
不应该啊,这么风流倜傥的人,怎么会因为一个扇子被人觉得像是有病的呢?
不过,他今日确实是因为早上的那些喷嚏多穿了一件,此时乌漠兰说让自己脱掉一件却是叫他陷入了窘境。
脱了,他又有些冷,不脱,又怕乌漠兰瞧出来自己是在装热。
只见他最终还是想了想,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要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
“行了,九爷还真脱啊,本公主不过是开个玩笑。
这儿有这么多的小姐在场,若是待会瞧见了,你就不怕他们说你有辱斯文吗?”
“我!”
花袩此时的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合着自己这是又让面前的人给耍了?
乌漠兰瞧着花袩这一脸吃瘪的样子才好笑着问道。
“不过话说回来,九爷怎么也来了秋猎,酒楼那边不需要有人看管吗?”
只见花九爷听到这儿却是有些嘚瑟的说道。
“在下来此是皇上邀请的,至于酒楼那边,有人看着呢,长公主放心。”
只见他说完这句笑容更是深了。
乌漠兰不知道,花袩这是想起了离开盛京城时坑了一把阿勇,觉得有些好笑。
可乌漠兰看到的却是更加有毛病的花袩,只好尴尬着笑道。
“是吗?那九爷快些入座,皇上一会儿就该来了。”
花袩闻言收了些笑意说道。
“是,长公主也快请入座。”
乌漠兰闻言点了点头离开了,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打起了鼓。
她之前有怀疑过繁花酒楼幕后的东家是宫里的,又或者是朝堂上的。
可若真的是这样,那繁花酒楼的两位东家岂不就是都在这儿。
这么大的一个酒楼怎么可能一个东家都不留,难道,是她想错了?
那幕后的东家并不是宫里的?
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乌漠兰的心中,直到她发现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她才朝着那处看过去。
二看她的人就是昨日秋猎队伍出发时出了丑的那位小姐。
而那位小姐是从一开始乌漠兰来的时候就看过去了,翻着白眼朝着身边的人说道。
“人家长公主这时间可是掐的够准的,早一会不来,晚一会儿也不来。
偏偏就是等着大家都到了,皇上还没到的时候来,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只见那女子话音刚落,边上就有声音劝道。
“安娇娇,别说了,一看你就没去那日的游园会,人家可是厉害的很呢。
没瞧着原来知道楼兰公主来和亲的事情时,这些小姐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现在不也是一句话都不说吗?明显就是叫这楼兰公主给唬住了!
还有那个齐家的三小姐,虽说是个庶女,身份不值一提,可也是齐国公正经的女儿,这一下直接被楼兰公主一句话送进了水牢!”
“吓唬谁呢?那齐玉染的事情我知道,蠢笨如猪,被关进水牢那是她自己的问题。
况且,我不过就是说了两句闲话,这楼兰公主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
不过就是个小国的公主,这些小姐们可真是够没有出息的!”
对面那女子闻言却是没在说话,不安的离安娇娇的身边又远了些。
这安娇娇也不知今日是搭错哪根筋了,一大早起来就叫着大家跑到楼兰公主的帐前不说,还总是眼高于顶的说话,一点也不小心谨慎。
而她们这些被叫去的,都是不满乌漠兰的,凭什么她们努力这么多年都够不上的人,乌漠兰只要一句话就能得到。
为此,她们想好一定要让乌漠兰在这次的秋猎上彻底抬不起头来。
可是安娇娇的做法她却是不认同的,如此张扬,怕是到最后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于是,安娇娇的最后一个‘盟友’也因为她的言语弃她而去了,生怕会惹祸上身。
安娇娇看着乌漠兰入座,又看着乌漠兰喝茶。
忽然间,她觉得乌漠兰的举止形态就好像是一幅画,除了那张面具格格不入之外,一切都是让她那么的嫉妒。
只瞧着安娇娇目不转睛的看着,手却不自觉地学起了乌漠兰来。
端茶,闻茶,抿茶,放茶每个动作都学的七八分像了,她还是不满意。
她注意到乌漠兰的耳边有些许的碎发,微微拂动着很是好看。
于是,她也将自己耳边的碎发给放了下来,学着乌漠兰的样子看着周围过往的人,得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