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听着乌漠兰的分析,总觉得哪里不对。
为什么同样是人,长公主的脑瓜就那么好使呢?
只见一旁的妙生一脸的愤懑“奴婢觉得,这个什么安小姐才是真的坏!
长公主究竟是跟她有什么仇,居然要这样还公主您?”
乌漠兰闻言也是喃喃道“是啊,我们之间有什么仇呢?”
乌漠兰想不通,一旁的秦时却是问道“长公主,那属下需不需要去给您查一下?”
乌漠兰闻言却是没有回答,只见她摩挲着自己的食指像是在想什么。
片刻后才又见到她开口说道。
“这件事情不用再去查什么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一定不会出错。
只要盯好了一个人,就可以万事大吉了。”
“谁?”
“安娇娇。”
“安娇娇?”
“对,就是她,她想对我不利一定会找靠山。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就只有丞相府,而且唯一可以和她达成共识的只有李语苏。
小姐们的营帐你很难进来,而且这里又是比较空旷的,不易躲藏,
所以,你只需要夜里瞧瞧潜入进来,盯着那二人之间是不是什么举动就够了。
而且她们也绝对不会选在大白天,这样的事情只有在夜里才能神不知鬼不觉。”
秦时闻言觉得并不是什么难事,立即应了下来,趁着这里小姐们都没回来,防守还不算严格的时候离开了。
帐篷中,妙生边将小厨房那边拿来的午膳摆在桌上,边说道。
“今日多亏了那个庄小姐站了出来,不然的话,咱们公主可真的是洗脱不了罪名了呢。”
阿宁紧跟着说道“是啊,看着今日的样子真是吓死人了,不过这个庄小姐也是,长公主还送了香给她呢。
拿着的时候满心欢喜,转头就忘了,硬生生的拖了那么久才为长公主说话。
不过,还好她说了,要不公主真是要被冤枉死了。”
妙生闻言也是点着头,表示认可。
可是乌漠兰却说“她没有做错,而且,我还欠了她一个人情。”
“人情,长公主怎么会欠她人情呢?该是她欠您一个道歉还差不多。”
“不,是我欠她,因为她在撒谎,她根本就没有见过我。
她说我自阿宁走后就没动过地方,可是你们忘了,我还沿着小溪边上走了一小段的距离。
若是真的观察到了的人,即便是离的再远,也绝对不会说我的位置一点都没动的。”
这就让阿宁更是不解了“那这庄小姐为何要帮着咱们呢?”
为何?她也不知道,可就是欠了一个人情。
罢了,以后有机会在还。
乌漠兰用过午膳之后便传了一封信给小鱼儿那边,同他说了徐富林的事情。
而徐富林急急忙忙的哄好了徐婕妤之后,直接和皇上说了一声,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祈福村。
徐婕妤生气为什么乌漠兰的命就这么好,在自己想要动她的时候就偏偏动不了。
若不是她掐着父亲的命脉,她一定会直接将乌漠兰碎尸万段的。
可是眼下乌漠兰偏偏就是一手掐着盐场,根本动她不得。
徐婕妤为了这件事情气恼了一下午,直到猎场那边结束了,才将自己的宝贝六皇子叫到了身边来说了此事。
没想到,却有了意外之喜。
只见六皇子箫容凡也是一脸的愤懑,一下子站起身来气愤着说道。
“母妃放心,儿臣有办法给这长公主使绊子,还能让她无可奈何。”
“哦?什么法子,快说来听听。”
“母妃可还记得,儿臣上次说过的那个齐玉倾?”
“就是齐家的那个二小姐?”
“没错,那个齐玉倾上次与乌漠兰站在一处,帮着她说话。
一看就知道她与乌漠兰的关系匪浅。
既然乌漠兰咱们动不得,那咱们就动齐玉倾,还得叫她知道齐玉倾是因为她才被咱们玩弄于鼓掌之间的。
到时候,这乌漠兰自然是既难过,又自责的。”
只见徐婕妤闻言自然是眼睛一亮,可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问向箫容凡。
“法子是个好法子,可是到时候乌漠兰要是还以盐场作为威胁该如何是好?”
箫容凡闻言却是笑道。
“若是这样,那自然是要想一个不能让她威胁咱们的法子。”
“什么法子?”
“赐婚!”
“赐婚?”
徐婕妤瞪大眼睛不明白箫容凡话中的意思,可箫容凡却是继续说道。
“儿臣向父皇求娶齐玉倾,按照父皇对齐国公一家的厌恶,一定会答应。
到时候圣旨一下,就算是乌漠兰威胁也是干巴巴的威胁,毕竟,没有人敢违抗圣旨。”
徐婕妤仔细思量着,觉得这个法子的确是个好法子,可就是代价太大。
“可是这样不就误了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吗?咱们岂不是很亏?”
徐婕妤说着,一脸的不情愿。
箫容凡见状赶紧上前哄道。
“母妃糊涂了,儿臣是皇子,是留一个人还是舍一个人,那还不是儿臣一句话的事情?”
是啊,只要凡儿将那齐玉倾娶到了手,还不是随他们处置。
到时候腻了,就随便找个由头休了就是了。
只见徐婕妤想到这儿心情才算好了一些,看着箫容凡说道。
“那就照着我们凡儿说的办,这个乌漠兰,还以为自己认识个什么叫小鱼儿的朋友了不起了。
我倒是要看看,她还能厉害到几时!”
徐婕妤的气消了,接到篝火宴的消息之后,就又回到了往常的样子,精心打扮过后去了主营。
而乌漠兰在见到徐婕妤的时候却是不得不佩服,这徐婕妤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白日都已经那样丢人了,晚上的篝火宴竟然还可以盛装出席,一点都不觉得难堪。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她的父亲是那样脸皮厚,为了一个盐场就可以给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道歉。
那徐婕妤再怎么脸皮厚也不足为奇了。
只见乌漠兰去的时候已经算是晚的了,可是没想到居然有比自己还要晚的。
乌漠兰安安静静的坐在蒲团上,远远的就瞧见齐玉倾一个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就像是身后有什么人一样,眼神中带着闪躲。
乌漠兰觉得奇怪,小声喃喃道“怎么就她自己?小羽呢?”
可就在乌漠兰疑惑之际,紧接着跟上来的人却是叫她眉头一皱。
这不就是好些日子不见的箫容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