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善闻言也是抬头看着阿宁,纵使她聪明,也没能听明白阿宁这话中的意思。
只见阿宁又再次磕了一个响头,紧接着哽咽道。
“只要白将军不掺和此事,那便是救了长公主的命!”
“岂有此理!你这是觉得本将军多事了?”
阿宁闻言依旧是眼睛盯着地上,坚持道。
“不是觉得白将军多事,而是觉得白将军未必有那个能力说服秋姨娘拿出解药。”
阿宁说完这话都没有给白明坤留下气口,又紧接着冲着乌拉善说道。
“奴婢在此求过将军夫人,接下来的事情就由奴婢一人完成!
倘若过了今夜,奴婢没能让长公主安然无恙,必定会来求将军夫人的!”
“阿宁!神医来了!”
还未等着阿宁将话说完,身后秦时的声音传来,阿宁焦急的转过身去。
“神医快!”
秦时便往这边走着,边边朝着身后的洛施指着路。
那洛施见状也是出了满头的汗,他都不用凑近去瞧,便知道长公主的毒已经快要进入心肺了。
“快,将长公主送回小院儿去,这里人大多了,长公主会透不过气的!!”
阿宁闻言,一把将乌拉善怀中的乌漠兰夺了过来。
“是!”
秦时也是急忙的将阿宁怀中的人接了过来。
“主子,属下多有得罪了!”
秦时说完便将神志不清的乌漠兰抱了起来,随后才多门而出。
而洛施则是紧紧的跟在一旁,一边看着被抱起来的人,一边为秦时清理这面前的障碍。
阿宁见状,正想要跟上去,可想了想,又回过头来同身后的二人说道。
“还请白将军不要插手此事。
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这个时候那秋姨娘已然是疯了。
除非将军可以把夫人的位子拱手相让,否则那秋衣娘是绝对不可能罢休的。
所以,将军同夫人,还是稍安勿躁!”
阿宁说完这句话,头也没回的便走了出去。
白明坤瞧见事态不好,心中焦急道。
“即便是那小丫鬟不叫本将军查,本将军也得查。
如今事关人命的大事,若是长公主当真出了问题,那叫本将军今后该如何在面对楼兰王!”
说到底还是为了个面子。
“将军不必费力了。”
一旁传来了一个忧伤的声音,又紧接着道。
“既然阿宁说不想让将军插手此事,将军便不要插手了。
阿宁跟了兰儿这么多年,心气儿多少是有些一样的。
她说有主意,那便一定是有主意的,咱们就不要跟着添乱了。”
乌拉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
她当然是比任何人都希望乌漠兰醒过来。
可是,她偏偏就是这样糊涂,兰儿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不清楚吗?
自从兰儿嫁来晋国,为了自己的事情,就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过。
即便是怕人误会那又怎样?管他是杀人放火,自己只是护着就成了,如此胆小怕事终究是坏了她们之间的情分。
她今日已经在跟着添乱了,或许真的就连阿宁都要比自己更加懂乌漠兰。
她如今能做的便只有祈求天神保佑乌漠兰早日醒来,不然她这一辈子都要于心不安了。
乌拉善没有察觉到,一滴泪水顺着她那忧心忡忡的面颊滑落下去,在快要低落之时被人抹了下去。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终究是我错怪了长公主,你放心,本将军这就立刻派人去寻找能人异士。
若是到最后那丫鬟没了法子,我们至少还能有别的办法!”
乌拉善闻言并没有转过头去看白明坤,只是点了点头说道。
“好,就按将军的意思办。”
白明坤见着乌拉善的样子,心中不由有些后悔。
自己今日确实是有些冲动了,没有问清楚事情的原委便将人质问了一通,现在想想,着实是有些小家子气!
他最后看了一眼乌拉善,随后便出了前厅的门亲自去派人寻找能人异士。
而此时的阿宁却是才刚刚追上了洛施和秦时二人。
眼瞧着,已经将人放到了床榻上,他便赶紧问道。
“洛神医,我们公主能撑多久?”
洛施闻言摇了摇头“不好说啊,老夫这边还没来得及细看,只是粗略的瞧一眼,估测大概也就两天。
至于能不能拖延住时间,还得等老夫细细看来。”
阿宁闻言并没有过多的慌乱,这答案是他一早便知道的。
只要能确定两日的时间准确便可以了,至于接下来的事情,若是能成,变什么都不怕了。
阿宁静下心来吐了口浊气,随后郑重的向洛施说道。
“神医,时间紧迫阿宁便长话短说了,阿宁有一事相求,还望神医可以成全。”
“阿宁姑娘但说无妨。”
洛施也是头一次见着阿宁如此一本正经当即便应了下来。
只听阿宁严肃道。
“如今长公主出了事情,是下人们都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这秋姨娘现如今是什么都不怕了,哪怕是将军出马,他都未必能松口输出解药在哪。
奴婢不是不相信神医的医术,而是觉得那巫族的蛊毒实在是难解,若是神医没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叫公主醒来,那阿宁段不可能在这里干瞪眼。
神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只有借您的四王府令牌已一用才能救了长公主。
若是神医可以将令牌借出,那日后神医要阿宁做什么阿宁便做什么,决不食言!”
洛施虽然在医术上确实自负,可他到底是解不了巫族的蛊毒,这一点他的确认同。
只见他闻言只是皱眉到
“阿宁姑娘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同我解释。
老夫深知自己虽然医术高明,可是对于这种邪术,老夫只能说自己技不如人。
阿宁姑娘说的对,如今不能在这干等着,得找一个出路才是。
至于这四王府的令牌,若是阿宁姑娘当真用得上,便拿去也无妨。
可是,这到底是将军府的私事,若是想要让四王爷帮忙,那必然是要将长公主中毒的事情说出去的。
可是,长公主真的愿意让阿宁姑娘那样做吗?”
阿宁文言也没有耽搁,只是环顾着四周,又凑近了洛施的耳朵低语了几句。
在等着阿宁离开了洛施的耳边,只瞧见那洛诗,却是恍然大悟。
当即便从怀中掏出了那枚通往四王府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