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依旧戴着面纱,有些疑惑的看着花花袩。
花袩先是问道“今日如何?”
百里闻言摇了摇头“不大好,和昨日一样的,什么都没说。
恐怕,从这几人这里下手是个失策之举了。”
百里说完这些,本以为花袩会生气,可没想到对方却只是叹了口气道。
“罢了,这也怪不得你,即便是四王爷知道了也说不出什么。
屋里的那几个本就是出了名的嘴严,既然此事在他们身上打听不到什么,那便不要浪费时间了。
这边就随意打发个人看着,现在有一个要紧的事情,四王爷要交给你去办。”
百里闻言竟然是有些兴奋,这破地方他早就待够了,刚好找些别的差事过渡一下,要不再待下去,人都要待废了。
“九爷且说。”
“方才李管家来了信儿,听意思好像是叫你去大督学府,找一个叫什么,白庭宇的。
哦,就是白将军家的那个小儿子。
不用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人绑了,带回府上去。
若是大督学府的院长王太傅问起,你只管说四王爷抓人不需要理由,若是想要原因就来四王府问。”
这活儿好呀!出去耍个威风谁不会呀!只是?
“王爷为何突然要抓白将军府的小少爷?”
百里倒是没有像阿勇那般畏畏缩缩的,直接便将问题抛了出来。
可是奈何就连花袩也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又怎么可能给百里解释呢?
“这你就不要管了,办你的事儿就成了。”
“哦,那行,那百里这就走了,至于顶替的人嘛,四王爷的事儿肯定是顶着急的,不如九爷就自己看着办。”
百里说完这话,就头也不回的从暗房离开了,竟是将身后的花袩直接晾在了原地。
“嘿,这小子,越发的不像话了!”
花袩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地位竟然是急转直下。
尤其是想到那日自己从秋猎上回来,见到自己书房被刷成粉色的那一霎那,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他倒是也找阿勇那小子算了账,只是终究心中觉得有些不大得劲儿。
再怎么说,自己也算是酒楼的半个老大,这四王爷说话做事儿不给自己留余地,也就算了。
怎么就连下面的人说话都如此随便呢?
花袩总也想不通,到底自己哪里出了问题,这下头的人听话是听话,可就总是让人觉得唯独对自己滑头。
花袩正理不出思绪,突然来了一个人打断了他。
“九爷,三号房中的那几位,见没了小二正闹呢,要不您去看看?”
花袩闻言有些无语,什么消息都提供不了,还有本事闹呢。
要不是看在他们最近在耍些小动作,想顺势打听一下,这繁花酒楼的三楼,凭着他们自己的官职可是进不来的。
“闹就闹,随便再安排一个,不用管他满不满意,闹够了,也就消停了。”
面前蒙着面纱的店小二闻言安分的点了点头,像是对花袩的决定毫不意外。
“是,属下这就去。”
是的,这三楼服侍贵客的可都不是什么普通的店小二,而是经过训练的一批优秀的暗卫。
既然是暗卫,自然得要称自己为属下。
花袩瞅着那侍卫离开了,心中竟是忽然有些豁然开朗。
罢了,不过也就是阿勇和百里有些焦躁,念着他俩身份特殊,自己不同他们计较就是了。
花袩欺骗着自己,这不是心理安慰,随后才又出了暗门,打算去四王府看一看,问问萧云羡究竟是要做什么。
他这边刚刚出发,百里那边就已经到了大督学府。
正想着,究竟是直接进去将人抓了,随便打发个人去同那院长说一声,还是说安分些,先去同院长说了在抓人。
百里有些纠结,毕竟代表的是四王府,是不是怎么也得讲些规矩呢?
可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从那大都学府的门前走出来一个老者。
那老者穿着一身玉白色的长衫,腰间别着书芳宝斋玉佩,玉佩的上方还串着五个红彤彤的菩提珠。
若是说旁的玉佩百里确实不清楚,即便是跟着四王爷,也没有学到一星半点的鉴玉方法。
可是说起这书芳宝斋。他倒是还知道一些。
据说这个地方做玉佩已经有些年头了,有地址的铺子不在盛京城中,反倒是建在城外几里的竹林内。
果真是应了那句书香雅气唯有书芳。
而且这书芳宝斋所做的玉佩全是为文人墨者做的,但凡是能跟这几个字沾些边的人都能去书芳宝斋定制一块属于自己的玉佩。
而从大督学府门前走出来的这位,身上带的可是当年书芳宝斋最得意的作品,只看那五颗菩提珠也是绝对错不了的。
“敢问可是大督学府的院长王太傅?”
百里几乎是小跑着过去问的,就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了那院长的视线。
“你是?”
这院长不认识百里倒也是正常,毕竟没有人会去记住一个王爷身边的侍卫长得什么样子的。
“太傅大人不识得我不打紧,可只要大人认识我手中的东西就足够了。”
百里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而那令牌毫无疑问的,代表的自然是萧云羡这个四王爷。
“四王爷的人?”
那院长见状终于是正正色,心中好奇,这四王爷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今日破天荒的派人来了大督学府?
“正是!”
百里见着王太傅这恭敬的样子,心中自然是骄傲的很,说话便也更有底气了。
“四王爷吩咐了属下一件事情,那便是要借咱们大督学府中的一位学子一用。”
王太傅闻言更是纳闷了,四王爷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用到这些学子的。
况且,四王爷手下那么多的兵,还怕没有人手吗?
那王太傅虽然心中这样想着,可是这四王爷要人,他总不能不给。
只要问清楚要谁,去往何处,又是去做什么的,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毕竟,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些官宦之家的公子少爷,也总得小心着些,若是出了岔子,可就全是麻烦了。
虽然他对这些毫无真才实学的公子们从来都是瞧不上的,可是权力是把双刃剑,能成人就能坏事。
纵使他是三朝元老,也不得不屈服。
“那敢问四王爷要的是谁?”
“就是白将军府上的那位小少爷,好像是叫白庭宇的。”
白庭宇?
他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典型在大督学府中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只是,这四王爷要办事情,怎么偏偏选了这样的一个人?
“那又敢问四王爷找这个白庭宇是要做什么呢?”
百里闻言又照着花袩教他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我们四王爷要人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王太傅只管说是给还是不给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