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确实有听人提起过,不过这件事和这句话有什么关系呢?”
“本公主便是那只蝉,若是放在从前,这只蝉一定会被螳螂吃的死死的。
可是如今这蝉同从前不一样了,她必须想方设法将后面的两者捆绑在一起,相互厮杀。
不过,这二人现在究竟谁是螳螂,而谁又是黄雀尚未可知。
所以,我们且等着看一看,谁最先主动,那谁便是那只黄雀。”
阿宁被乌漠兰说的这番话弄得云里雾里的,可是一想到昨日长公主说的那些,她便再也没有问下去。
昨日回到房中之后,她倒是想的更加透彻了,不论长公主要做什么,她只管听从就是了。
时间会告诉她答案的。
“公主,原来你在这儿啊!”
门口处,妙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外头都已经安排好了,只等着待会儿长公主您亲自过去了。”
“知道了。”
乌漠兰嘴上这样说着,可身子并未动分毫,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窗外那处。
只见那凉亭中的二人越发亲近,有说有笑的模样被乌漠兰看在眼中,就像是回到了上一世的时候。
想必,这上一世二人也是在如此的情况之下勾搭在一起的。
只是,有先前的落水事件在先,这塞桑若是想要得到萧容瑾的心想必要费些心思了。
果不起然,乌漠兰心中的想法刚刚一闪而过,就瞧见那凉亭中的女子忽然间屏退了左右,同那男子说起了悄悄话。
乌漠兰瞧见这样子,唇角微微勾起,眉梢不由上扬。
“鱼儿上钩了。”
她突如其来的这样一句,到是叫阿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随着乌漠兰视线向外看去,却只瞧见那二人同方才一样,没什么变化,只是周围的丫鬟倒是从凉亭的里面行至了凉亭到外面。
这安达公主又是要作哪门子的妖?
“这,这!”
忽然间,阿宁像是注意到了什么,有些激动的开了口。
“这安达公主行事怎会如此下作!”
阿宁说完这话之后,妙声也是跟着好奇,望了过去,只瞧着那凉亭中的女子向着男子越靠越近,附在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只是这亲密的举动终究是有些太过越矩了。
若是搁在楼兰那样开放一些的国度,女子的行径都会被人说道,就更不要说在恪守成规的大晋了。
可是乌漠兰见状却是丝毫不感觉到惊讶。
“走,去瞧瞧。”
只见着她说完,便站起身来,闲庭信步的走了出去。
阿宁见状,赶紧连忙跟上,而那还在发呆的妙生也是紧随其后。
不多时,三人便到了凉亭。
塞桑就像是老早就瞧见了她们,还没等着三人走近,便站起身来“妹妹来了?可好些了?”
萧容瑾见着面前的女子,忽然站起身来,而后又听到她说了这番话,这才意识到是身后来了人,便也赶紧起身回头。
而映入他眼帘的是那个秋猎之后就未曾在见过的女子。
“见过长公主。”
“三王爷有礼了。”
乌漠兰回了一礼,毫无疑问的这个礼自然是跟着楼兰的规矩来的。
萧容瑾在见到乌漠兰行礼的那一刻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致,随后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过这一瞬间,还是被一旁的塞桑捕捉到了。
她知道,自己方才的话,起了作用,这萧容瑾果然是吃软不吃硬,中于对乌漠兰有了芥蒂。
不过,这好戏可还在后头呢。
塞桑心中高兴,可面上还是依旧一副担心的样子,紧着上前走了两步搀起了乌漠兰的胳膊,边往凉亭上走着边说道。
“妹妹若是不舒服大,可以再多休息一会儿,三王爷不是那样多事儿的人,自然是不会同妹妹计较的。”
乌漠兰瞧着在桑这一脸皮相下春风得意的样子,心中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恐怕此时的塞桑还以为自己大权在握了?
她又看了眼一旁站着的萧容瑾,心中想到。
可谁又知道究竟这出凉亭戏,是谁在套路谁呢?
二人都带着自己心中的小心思,都以为自己的聪明无人能及。
可是他们绝对想不到,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乌漠兰把控之中。
食物链底端的蝉将螳螂与黄雀玩弄于鼓掌之中,不是他们太笨就是他们所求之事甚多,到头来谁也做不了谁的嫁衣,全都要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乌漠兰被塞桑搀扶着坐了下来,随后才又轻声开口道。
“万万不可,三王爷日理万机,能来咱们楼兰公主府,是咱们的荣幸。
即便本公主今日是生了大病,也得要爬起来见过三王爷才是。”
乌漠兰故意将这话说的分外严重,就是想看看这萧容瑾会是个什么态度?
可没成想,人家萧容瑾倒是随意,只随口一句无妨,便将乌漠兰给打发了。
好阿,这萧容瑾演技倒是比上一世的时候还要好了许多。
“妹妹这话说的倒是过分了,你若是真的生病了,三王爷如此细心之人绝对不可能让妹妹你冒着风险出来见他的。
定是要叫你好好休息,以免病情加重。
妹妹这样一说,反倒是叫旁人瞧了笑话不是,到时候若是传出去,三王爷这不懂怜香惜玉的名声可就坐实了,难不成妹妹到时还要站出来为三王爷澄清?”
塞桑这番言语,是在故意将二人之间的关系拉扯得更加亲近,乌漠兰自然也是听出来了的。
只是,若是放在上一世,她自然会因为塞桑的话而万分娇羞,可是这一世不同,她可没那么傻。
“姐姐又拿妹妹寻开心了,我倒是瞧着方才姐姐同三王爷聊的很是开心呢。”
赛桑想以撮合她和萧容瑾唯由来取得萧容瑾的信任,可她偏不。
乌漠兰的话,似乎是让一旁的萧容瑾有些尴尬,他方才确实与安达公主聊了很多。
可这些并不是他想乌漠兰所看到的。
一来,他势必要得到乌漠兰心,以此来完成自己的大计。
二来,从方才的话语中,他能察觉到,面前的这个安达公主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但或许可以当做他的一个梯子,一个可以直达乌漠兰内心深处的梯子。
可若是这些被乌漠兰瞧见了,又有所误会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安达公主的确是对本王万分照顾。
本王这次前来是为了恭贺长公主搬进楼兰公主府一事。
安达公主也是特意为本王介绍了一番这公主府的布置。
甚至还讲了许多长公主从前在楼兰王宫时的有趣之事。
不知本王可否有幸听得长公主亲自来说一说?”
萧容瑾一番话迅速将话题扯了开来,可是谁会去关心一个女子的过去呢?那自然是有心之人。
乌漠兰瞧着对面萧容瑾一副从容不迫,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样子,就觉着恶心。
可是她纵使再瞧不上萧容瑾这一番做派,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丝毫,只瞧她抬手将丫鬟新上来的点心放到了萧容瑾的面前才又道。
“不过就是些平常人都有过的事情罢了,倒也没什么好听的。
只怕姐姐所说的有趣之事,大概就是本公主十一岁那年公主殿走水,一场突然袭击而来的大火,将我的脸烧成了这副模样。
恐怕这才是那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