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小崽子没了母狼护着,自己又不能狩猎,若是不带回来,就只能被饿死!
“我就养两个月,等它们长大一些,会自己寻吃的了,我就放了。”水生怕她不同意,“它们吃的喝的,我都会照料好,也不会——”
“你养着,那就养着。”念念见他那么紧张,就道:“你不用紧张的,它们本身就是幼崽,若是不带回来,它们在山上也活不了几日。
且这是红狐狸,本身就是比较稀罕的,你养着也挺好。”
水生原本还担心她不会同意的,现在一听她没拦着自己的意思,当下都有些不可置信,“姑娘,你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
念念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爹娘也不会说你什么的,你是真心实意想要养着俩小狐狸,那你就只管放心去养。
倘若爹爹娘亲那边说什么了,自有我去说。”
她说着,就从马车上下来了,直接走到了他跟前,“给我一只,我抱着看看?”
“好。”
她愿意抱,水生自然不会拒绝,“不过这狐狸崽子味道有些大,我怕脏了姑娘的衣裳。”
“不碍事。”念念从来就不在意这些,“我就是想看看这小狐狸,别的都不打紧。走,我们家去。”
小狐狸是有点怕人的,这不,哪怕是在念念怀里,它都一直在挣扎!
加上这小狐狸的毛发的确不是很干净,所以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念念的衣裳就脏了。
水生见她的衣裳脏了,怪自责的,“姑娘,你的衣裳脏了。要不,你还是将那小狐狸给我拿着……”
“没关系的。”念念笑着说,“回头洗一洗就是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小狐狸爪子上也不知沾染了什么,衣裳换下来后竟洗不掉。
段嬷嬷跟她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水生刚好就在一旁劈柴。
他一听这话,就懊恼得不行,“都是我不好,姑娘,这衣裳我赔偿给你,我这就去给你拿银子。”
他刚要去,就被段嬷嬷给拦住了,“傻小子!家里又不是缺这一身衣裳,我之所以与姑娘说这个事情,那是觉得这事儿有点奇怪。
且我记得姑娘上回从书里看到了一个什么方子,说用那个方子来制作胰子的话,这胰子可以专门用来洗衣裳?”
念念一听说这话,就想起来了,“是了,段嬷嬷,你要是不说这个事情,我都给忘记了!这样子,我们三个人一起尝试着,看看能不能将这洗衣裳用的胰子给研制出来!
若是能够弄出来的话,这桩买卖,咱们三个人分,如何?”
段嬷嬷自然是没问题的。
但水生一听这话,就直接傻眼了,“我、我也有份!?”
他也不懂这些东西啊,姑娘咋还带上自己呢?
“当然有份!”念念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你只管放心,既然拉你入伙,自然是有事情要你做的,不会让你白吃白拿!
你们等着,我这就回屋写方子去,等写好了,水生你就进城去买东西!”
眼下这年头的胰子,大多都是用来洗澡用的。
要说专门用来洗衣裳的,还真的是没有。
他们若是能够将这个胰子给折腾出来,那也是一桩不错的买卖了!
念念做买卖的头脑,那基本上就是随了苏桃的。
她一惦记上了,也不耽搁,立刻就将要用的都准备好了。
这古代用来制作肥皂的原料里,一般都有猪、牛、羊、动、物油或者是植物油。
然后就是胰腺,草木灰,大豆,碱,皂角这一类的东西。
其中皂角本身含有的皂苷等成分,就是天然的表面活性剂,换句话说,只要把皂角捣碎,直接就能洗衣服了。
事实上村子里不少人就是这么干的,他们直接摘了成熟的皂角下来熬水洗头发、洗衣裳。
而大豆粉里也含有皂苷,胰腺里含有酶,两者放到一起的去污效果会更上一层楼。
胰腺里含有酶,这酶能够让做出来的肥皂拥有更好的去污能力!
这也就是二十一世界那些含酶洗衣粉的价格要比不含酶的洗衣粉贵的原因之一!
而古时候制作肥皂的法子也真的是很简单,他们把胰腺鼓捣碎了,加上动物脂肪,再加上草木灰(含碱)或碱,就生成肥皂。
这东西呢,用他们化学术语来说,就是脂肪酸盐,这是一种表面活性剂,拥有不错的去污能力。
她将自己可能要用到的东西全都给写上了,就连能够买到的香粉种类,她都写了上去。
让她制造什么毒药,或许还有些许难度,但要说制作肥皂这种小东西,那还真的是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他们家的肥皂可不能这么跟别人家的那样子简单!
既然要做,她就要在颜色、香味儿、形状上头打压别人,然后再用稍微低一点的价格将市场给抢过来!
东西好、价格低,谁还会去买他们家那些贵得要死的啊!?
水生见她那么快就准备好了,也不敢耽搁,转头就去了城里。
……
东西都齐全了后,念念就带着段嬷嬷与水生一起捣鼓。
苏桃见他们几个人神神秘秘的,也不管,只让他们自己放手去做。
倒是李青山见自家闺女为了做个胰子弄得灰头土脸的,当下就有些不舍得,“媳妇儿,要不就别让念念弄那些了……
家里多的是人,倘若她自己要做,只管开口,让下头的人去做就是了。”
他这话一出,就被苏桃瞪了一眼,“当家的,你这思想可要不得!我与你说啊,念念愿意自己动手去做这些事情,那就是好事儿!”
她苏桃培养孩子,最看重的就是孩子的动手能力!
如今念念自己愿意折腾这些,也喜欢折腾这些,那可是不容易的。
“孩子愿意自己去尝试,又愿意吃苦,你就应该偷笑了!”苏桃一本正经的说,“倘若这孩子什么都不可以做,什么都指望你我,那你才真的是要发愁呢……”
“话是这么说,但胰子我们家本身就做过,她犯不着——”
“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