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什么都看着的,他们两个人也不写书信,也不会让下人传递消息,怎么就来往了?
“这些事情你不用知道。”许衡说,“你呀,只要顾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哥哥!”
见他就是不愿意告诉自己,许七就努了努嘴巴,“那好!回头我就去找念念,你不说,我不信念念也不说!”
许衡闻言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能够到了东宫后,许七就真的直接找念念去了。
一看到念念,她就问念念,“我哥哥说,你们两个私下是有来往的?念念,你就告诉我,你们怎么就有来往了,你不是日日都跟我们几个在一起么?”
念念一听这话,就问她:“这话是你哥哥说的?”
许七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说的啊!这一路上我都问了他好几次了,可是他就是跟我卖关子,死活不愿意告诉我……”
“念念,好念念,你就告诉我,我哥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抱着念念的胳膊就一直在晃。
念念都差点儿被她晃晕了,“好了好了,我跟你说就是了。”
一听她要说,许七也就立刻停了下来,还十分期待的看着她,“好!我不闹腾了,你赶紧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跟我哥哥来往的?”
念念闻言笑了笑,然后就指了指自己的裙子。
裙子!?
许七将她的裙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最后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但她还是琢磨了一会儿,这才说:“念念,你的意思是,这裙子是我哥哥送给你的?”
念念摇了摇头。
不是哥哥送的……
许七继续猜,“那是哥哥找人给你做的?”
“你这丫头哟,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见!”邓玉儿见她都没发现,也就指了指念念裙摆上头的竹子,“看见了没有,这是竹子。”
原先念念的裙子上可没这些东西的。
但自从与许大哥约定好了半个月后,她的裙子、帕子,上头都绣上了竹子!
而竹子呢,就是许大哥以前最喜欢的植物!
一个每天都画梅花,一个在自己的衣物上头绣了竹子,这心意还不够明显么?
许七一开始的确是没有注意到的。
她甚至都有些怀疑念念与邓玉儿是不是故意在逗弄自己。
但后头看到了那些竹子后,她就反应后来了,“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哥哥以前除了山水画,最喜欢的就是竹子了!”许七说,“念念,你的裙子上绣了竹子,那意思就是,你是中意我哥哥的了!?”
如果不是这样子的话,她是不会这样子做的!
见她总算是明白过来了,邓玉儿也就弹了弹她脑门,“你可算是明白过来了,我看你这脑袋瓜子是真的越来越不灵光了!
你日日与念念一起,都没发现!你哥哥一个多月都没能见她一面,都能知道……你说说你,救你这样子的,还想要给你哥哥娶嫂子呢!”
说到这个,许七就不明白了,“是啊,他们两个都不见面,那我哥哥是怎么发现的?”
“你呀,当真是太笨了!”邓玉儿说,“你身边那两个丫鬟又不是眼睛瞎了?”
她们几个在学里的时候,都是带着丫鬟的。
许大哥想知道什么,问一问那两个小丫鬟,不就心里有数了么!?
许七一听,这回都不用邓玉儿打了,自己就拍了拍自己额头,“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虽说是有点后知后觉的,但一想到念念是真的对自家哥哥有意了,许七的心情就好到不行,“真的是太好了!我这就告诉我哥哥去!”
“还用你去说啊?”
邓玉儿直接就拦住了她,“你就老老实实与我们在一块儿,剩下的,他们两个自己会说的。”
今日是灯宴,又是皇太孙的生辰,太子妃可是什么都准备好了的。
今日也没那么多的规矩,甭管男女,只要是想一起说话的,都可以一起说话!
许大哥与念念都来了,哪里还需要小七当传话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不出一刻钟,许衡就见到念念了。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第一眼看的,就是念念的裙摆。
见她的裙摆上的确是绣着竹子,他眼里就多了几分亮光,“念念,我不是在做梦?”
“好端端的,做什么梦?”念念当下就笑了起来,“如果许大哥你不相信的话,那我——”
“不!我相信!”
许衡连忙说,“只要是你,我什么都相信。那我过几日,就选个好日子与父母一起上门?”
“这个我无所谓。”念念道,“他们想要什么时候商量,那就让他们决定。我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另外一件事。”
“念念,你想知道什么,你只管与我说。”许衡道,“只要是我可以说的,我绝对不会隐瞒你。”
公务上的事情,他不能说。
但别的事情,就没这个限制了。
念念对他的公务也不好奇,再者她也相信他的能力,当然不会问那些。
她想知道的,是感情上的事情,“许大哥,我想知道的是,这几年里你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自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她就觉得自己时不时的就会想起他。
但因为男女有别,加上他有官职在身,自己要上学,平日里压根就见不到。
可就是因为见不到,她才觉得难熬。
但他在过去这几年里,每一日都是这么过的。
所以她真的很好奇,这人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得不说,听到念念问这个事情的时候,许衡一开始是愣了一下。
随后他就说:“念念,过去这几年,我每一日都度日如年。”
一开始倒也还好,但是后头她年纪越来越大了,他们两个人见面的机会从三个月一回变成了半年一回,再到后头一年都难见一面,他就真的觉得日子难熬得不行。
当然,最难熬的,还是她明确拒绝了自己的那段日子!
在被拒绝之前,日子再难熬,他好歹也能与自己说,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