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心中暗道:你不可怕,可是你的身份太可怕了。
但是,萧阳毕竟也是龙王殿的殿主,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还不至于谈虎色变。
“可怕倒谈不上,我只是不理解,唐门的门主,费尽心机的让我出来,倒是有什么目的。”
唐钰玦淡淡一笑,抽出烟来又点了一根,说道:
“萧阳,别装了,你跟我唐门可是老熟人了。”
“在银州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存在。”
“所以我说,咱们有缘分,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
萧阳越说越糊涂了,唐钰玦让自己来,绝不是想灭掉自己这么简单,因为犯不上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
唐钰玦点点头,“这一点跟我很像。”
“那我就有话直说了,你的后背上,有我唐门的标记,你应该也知道了。”
萧阳双眸一眯,终于说到点子上了,他就知道唐门门主现身没有那么简单。
“不错,我的确知道。”
“那你就不好奇吗?”唐钰玦疑惑的看着萧阳。
“好奇又能怎么样,等我去灭了唐门,不一样一清二楚了吗?”
唐钰玦微微诧异,“原来你是抱着这个心思,你跟你母亲的性格倒是蛮像的。”
什么?
萧阳的脑袋就是轰的一声。
母亲?
这个称呼,对于萧阳来说实在太陌生了,从他记事那天起,就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忆。
“你到底知道什么,索性都说出来,不需要一直吊我的胃口,因为这样真的很低级。”
唐钰玦没有在乎萧阳的恶劣态度,反而面带微笑。
她从未对别人有过这么耐心,只有萧阳是例外。
“孩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唐钰玦的眼眸之中,闪烁出一丝爱意。
萧阳浑身一颤,自然解读出了唐钰玦眼神的些微变化。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脑顶。
尼玛,这眼神是什么意思,这一丝丝爱意又是什么意思?
“你别告诉我,你——你是我的母亲?”
这也太狗血了,千万不要这样啊。
唐钰玦不由捂嘴轻笑了一声,“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你的母亲,我难道就那么老吗?”
萧阳一听这话,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只要不是自己的母亲,那就怎么都好说。
反应过来后,萧阳不由无语起来。
“你不要大喘气好不好,你这是耍我的意思吗?”
唐钰玦摇摇头,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你再仔细看看,你不觉我——我们长得有几分相似吗?”
此话一出,萧阳再次一愣。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他第一眼看到唐钰玦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眉眼的确有那么几分相似。
唐钰玦容貌精致,五官分明,萧阳也是帅小伙一枚。
尤其是两个人的唇形,几乎一模一样。
“我去,你难道是——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
天雷滚滚啊。
萧阳感觉被一道道天雷砸中了,这跳不出的伦理梗,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外貌,唐钰玦也就三十多岁,又不是他妈,那就是他姐了?
“咳咳——”
即便冷傲如唐钰玦,也不免咳嗽了几声。
“你还真是思路清奇啊。”
“算了,实话告诉你,我不是你姐,我是你小姨。”
小——小姨?
母亲的妹妹,不就是小姨吗?唐门门主,竟然是母亲的妹妹?
萧阳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唐钰玦,你跑着认亲戚来了是吗?”
“怎么,你看小爷我这么优秀,就想让我当外甥是。”
“我告诉你,没门儿!”
“还小姨,我还是你大舅呢,真是搞笑。”
萧阳在房间里一边踱步,一边摆手,表现出焦躁和不安来。
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在萧阳的心里,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亲戚。
因为从小到大,他都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父母没了,身世成迷。
他也想要亲戚,甚至对亲人很渴望。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在银州,萧阳和叶云舒结婚了,叶家那么看不起萧阳,萧阳还会各种委曲求全。
尤其是叶云舒的父母,萧阳真的当成亲爹亲妈对待的。
因为他缺少父母的爱,缺少亲戚的关怀。
他的确已拥有滔天权势,可这就代表着要绝情绝性?没有七情六欲吗?
所以,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小姨,他就有些慌了。
当他知道对方是唐门门主的时候,他都没有表现的这么慌张。
唐钰玦看着萧阳的举动,并没有阻止或者说话,只是那么一直淡淡的看着。
突然,萧阳转过身来,灼灼的看着唐钰玦。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父母呢?”
萧阳终于鼓起了勇气,问出了这句话来。
他多么希望,唐钰玦说你父母还健在,你小时候经历的都是假象,都是有心人设计的。
可是,让萧阳失望的是,狗血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抱歉,你父母早就已经去世了,在你小时候,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的。”
萧阳又无力的瘫坐在了凳子上,果然——还是没有奇迹。
这时,他突然笑了,一边摇头一边笑。
“你笑什么,这很好笑吗?”唐钰玦微微蹙眉。
“呵呵,我笑你太弱智。”
“我父母去世这种事,一查就能查出来,你跟我长得有点相似,就说是我小姨?”
“到现在,你连一个证据都没有拿出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唐钰玦,你费尽心机这么做,到底打什么主意?”
“从银州开始,我就杀你唐门弟子,屠你唐门子嗣,我和你唐门,已经不可调和。”
“这时候,你跟我说,你是我小姨?是你可笑,还是我可笑?”
唐钰玦深吸一口气,突然站了起来,也不说话,而是转过身去,将后背对着萧阳。
一翻动作之后,将解开的衣服往下一拽,将后背裸露了出来。
唐钰玦的后背很美,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如牛奶一样丝般顺滑,白皙。
可是萧阳,却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