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众瞩目之下,运输机尾部的舱门缓缓开启。
哗啦~!
哗啦~!
沉重的锁链声,从舱尾传来。
“嗯?什么声音?”
“莫非还运了猛兽回国不成?”
“不对,猛兽爬行的声音没有这么轻,好像是人。”
自从萧阳在河内市的唐人街大杀四方后,视频就没有再拍摄。
以至于国内的人,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众人都下意识地伸长脖子,朝运输机后面看去。
“我去,师父你看那是谁?”
一隆指着第一个从运输舱爬出来的人。
此人浑身污垢,面脸血迹,蓬头垢面的。
不认识的还以为是个乞丐。
朱坚强揉了揉眼睛,差点跳了起来。
“阮人王!”
众人都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萧阳。
皇甫青天嘴角抽搐。
“这小畜生,太狂了!”
“连约南第一强者阮人王,都被他押到了这里。”
“约南方面,就任由他这样胡作非为吗?”
有这样想法的,并非他一个。
后方的奢香夫人,慕容王庭,侯君临,都是恶狠狠地瞪着萧阳。
“太霸气了!”
“阮人王抓了黄蜂小队,他不但直接杀上阮家,还把阮家的家主押到了国门之外。”
“简直做了无数人想要做的事!”
跟随而来的宗门弟子,眼中全是自豪和兴奋。
大夏拥有这样的武者,他们感到骄傲!
裘千寸耳朵动了动。
“有点不对劲,听声音,好像不是一个人啊。”
很快他就瞳孔缩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会,阳仔这么狂?”
慧光和冲虚都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裘盟主,你发现了什么?”
裘千寸激动的脸都红了。
“你们……你们待会自己看!”
这时。
萧阳又扯了一下锁链。
哗啦啦~!
机舱里传来一连串的锁链抖动声。
只见一个,两个,十个,百个,数百个阮家人,陆续地爬了出来。
每个人手筋脚筋都被挑断,跟狗一样趴在了萧阳的身后。
“嘶~!”
“我的天,我是不是在所梦?”
“他,他把阮家的所有骨干,都押到了边关?”
慕容王庭看到这场面,嘴巴张得极大,话都说不完整。
脑袋就像是被人用卡车撞了一样,整个人都是懵的。
一层细密的冷汗,从他额头浮现。
就连那数千常年在刀尖舔血的私人武装,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胆寒,两腿发颤。
冲虚道长暗自摇头:“萧小友为死去的战士讨回公道,不顾生命危险,也要将真凶押送边关。”
“这些人却为了一己私利陷害忠良,真是高低立现。”
裘千寸冷笑:“皇甫青天,你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等外面的记者问起来的时候,你怎么向全天下的人交代?”
“还是说,你以为自己那套说辞,还能继续抹黑萧阳不成?”
听到这些话,前方的战士也不由地回过头,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该死的畜生!”
皇甫青天双目充血,恨不得现在就将萧阳五马分尸。
自从这个小畜生出现后,原本大好的局势,竟然呈现了一片倒的趋势。
“就算你们有一百张嘴,也洗脱不了萧阳身为逃犯的事实。”
“所有人听令,一旦萧阳跨过线,给我就地击杀!”
他已经不顾上那么多了,今天萧阳必须死。
萧阳听到这话,不屑地看了过来。
“皇甫老狗,你以为今天吃定我了?”
皇甫青天狞笑:“萧阳,难道你觉得你今天有活命的机会不成?”
“身为大夏人,却拥有主神之力,勾结傣高层,串谋约南方面,你的种种行径已经表明,你背叛了大夏!”
“你要是继续在外面流浪也好,可你偏偏找死想要闯入大夏国门。”
“为了大夏的安宁,我会一刀一刀地亲手刮了你!”
“呵呵。”萧阳嗤笑:“说的真是比唱的还好听。”
“不过就凭你那点小伎俩,杀得了我么?”
说着萧阳朝人群看了看,给众人投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此时,黄蜂小队的成员,捧着两个盒子,神情悲切的走了下来。
这两个盒子里面,一个装的是队长的人头,另一个是队友的骨灰。
萧阳抬头看看天:“几点了?”
“十二点四十。”副队长回道。
萧阳点头:“正好,午时三刻,押上来!”
话音落下。
副队长扯动锁链。
“跪好!”
近千名阮家人,以相隔一米的距离一字排开,在大夏国门外排成了一条长龙。
萧阳掏出手机丢给副队长。
“都拍下来,待会我要发暗网的。”
副队长重重点头。
“萧阳,你,你要干什么?”
“我警告你别乱来,我们是阮家,你动我们,约南不会放过你的!”
这些人意识到了不对劲。
人群立刻因为恐慌而躁动起来。
但他们的手筋脚筋都已经被挑断,根本没办法逃。
萧阳走到阮人王的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道:“知道大夏古时候处决凡人,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午时三刻吗?”
“因为这个时候的阳气最盛,可以驱散阴气。”
“在午时三刻被杀的人,连鬼都做不成!”
阮人王浑身猛地一颤,犹如听到了死神在宣判自己的命运。
其余的阮家人,更是瘫软在地,屎尿齐流。
胆子小的,甚至已经吓晕了过去。
萧阳收回目光,朝人群的尽头走去。
“阮雄,参与跨越大夏边关计划,抓捕大夏之人,其罪当诛!”
说完,龙王戒闪动。
斩马刀被萧阳握在手中,横刀一斩。
噗嗤!
阮雄人头落地,血柱喷射出几米的高度,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阮楚,策划边关计划的主要头目之一,其罪当诛!”
“阮天豪,参与跨越大夏边关计划,虐杀大夏之人,其罪当诛!”
……
萧阳每念一个名字,就有一颗人头落地。
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空气中,甚至因为洒出的鲜血太多,形成了血雾。
然而萧阳还在杀。
从队伍的末尾一路杀过来。
阮家人被杀得肝胆欲裂。
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骇人的景象,仿佛眼前是一片人间地狱。
哭泣声,绝望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萧阳就行没有感情的刽子手,无视这一切,手起刀落,又是一个。
众人看到这一幕后,都变得热血沸腾起来。
若不是种种因素限制,他们真想像萧阳一样,大刀阔斧的手刃仇人。
终于,萧阳提着不断滴血的斩马刀,走到了阮人王的身前。
“阮人王,跨越大夏边关,残杀大夏之人,抢夺变异药剂,其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