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在外面听墙根的靠山王杨林忍不住了,他撩开这营帐的门帘大步走了进去。
“靠山王,你怎么来了?”罗艺看到靠山王杨林,老脸不由得一红。
罗艺这老头那是要面子的人,靠山王杨林在这里,那他有些话他就磨不开面子在说了。
“哼,我怎么来了,老夫我是来评理来了。”靠山王杨林叹了口气说道。
“罗艺我且问你?”
“你说要带姜家妹子回家,你这家中可还有一个,这回到家中如何安排。想来,你家中那个对于这件事还一无所知吧,你这些年是替也没提,说也没说,你家中那个可能接受。”
“在者说了,你是先娶了姜家妹子,又取了现在秦氏。按理说得是姜家妹子为大,你家中的那个为小,这件事你打算从何安排?”
“罗艺,我在问你,你可是真心想要一家团聚,还是此时的权益之计。若是真心想要一家子团聚,为何这些年不派人去姜家集。”
“罗艺,我可还听说了,十年前姜家妹子可是去北平找过你,你避而不见不说,还找人诓骗与他们,你心中又是作何想法?”靠山王杨林这一句句,一桩桩的话,那可是问的罗艺头皮发麻。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靠山王杨林说的也是在理。罗艺这些年从未给他家中的那个正房妻子提过这些往事,这让他家中的妻子,也就是罗成的母亲如何能够接受。
就算是罗成的母亲能够接受,那这姜氏和秦氏这谁为大,谁为小。秦氏人家这是大家闺秀,肯定是不能当小的。姜老太太这也是有主见的人,委屈了一辈子了,岂能在委屈自己当小的?
靠山王杨林这一番话,把罗艺给问住了,罗艺吭哧吭哧的说不出话来。
“杨林,这关你何事?”罗艺愤愤的说道。
罗艺心想,好你的杨林啊,这山上的笋是给你夺完了啊。你多损啊你,我眼瞅着就要糊弄过去眼前这关了,你老小子来拆我的台。
杨林一看罗艺急了,心里那就更开心了,罗艺这一急,那就说明他没了注意了。靠山王杨林心想,别看你罗艺战场上老胜我,你战场上得意是不是,我让你情场上失意。
老杨林这会是胜券在握,他不紧不慢的说道:“罗艺啊,你气急败坏可没用。你给给个对策啊,不然姜家妹子跟你回去,那岂不是要吃瓜落。”
“老夫我最是讲道理,你要是能够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用你多说话,老夫我帮着你劝姜家妹子跟你回去。”
杨林捋着须髯,一副得意的样子说道。杨林得意,罗艺这脸色就和苦瓜一样。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别说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就是这一全其美的办法罗艺也没有。罗艺现在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哪里有什么办法。
靠山王杨林这么一问,姜老夫人的脸色又寒下来了。老夫人寒着脸问道:“罗艺,我且问你。这三十年,你可有和旁人提过,我的父亲,你的师尊。你可与旁人提过,姜松你的孩儿?”
“妹子?他哪里提过这些啊,这枪法人家可是叫的罗家枪。”靠山王杨林不动声色的挑拨离间道。
杨林这话一说,姜老夫人心里也明白了。罗艺对外可是说他这枪法是祖传的罗家枪。既然是罗家枪,那指定是没提过姜家什么事。
“我提我没提过。”
罗艺刚想扯个谎话,说自己给旁人提过。但是看到姜老太太的眼神,又看着一旁不坏好意的杨林。罗艺心想,我要是扯谎,那指定杨林又得拆穿我,得了,实话实说吧。
罗艺此时心中对杨林心中那个恨啊,但是你能说人家杨林坏吗?人家杨林虽然老了,但是人家也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啊。
“嗯,杨王说的有道理。”帐篷外面,姜涣不由得点了点小脑袋。
“小家伙,这俩老头是争着抢着给你当爷爷呢。你别看你这辈子前十来年没爷爷,你这后面的几十年,说不得你就有俩爷爷。”程咬金在一旁调侃道。
“死胖子,信不信我在你嘴上扎个窟窿。”姜涣气呼呼的瞪着程咬金说道。
程咬金这小子嘴损啊,这会不光是姜涣瞪他,姜松和罗成俩人也瞪着他。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老程这是能屈能伸的人,看到三人这么看他,赶忙认怂。
老程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该怂得怂。眼前这三人他是一个也打不过,别说罗成和姜松了,就连小不点姜涣他也不是对手。
这个时候,帐篷里又传来了声音,只听姜老夫人说道:“罗艺,我不跟你回去。这些年来,你提也没提我之名姓。我若跟你回去,你也烦恼,我也烦恼,你
的那位秦夫人也烦恼。姜家集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死也得死在姜家集。”
“罗艺,兴你不仁不兴我不义。姜松如今已经大了,姜涣也懂事了。若是他们要认祖归宗,我求你能接纳他们。”
“能,这我能,你放心。”一听这话,罗艺赶忙应道。
对罗艺来说,姜老夫人不跟他回去,只带姜松,姜涣回去的话,那倒是好安排的多了。
就在这时,只见姜松也冲了进去,他对母亲说道:“娘,我那也不去,我姓姜,不姓罗。”
“奶奶,我也姓姜,我才不姓他们这破锣呢。”姜涣也从外面跑了进来,扑进姜老夫人的怀中。
“松儿,你年幼的时候一直找娘要爹,你问娘,别人都有爹,为何你没有。”
“娘这辈子谁都不欠,唯独是欠你一个爹啊。”姜老夫人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老杨林一听这,心说,你欠他一个爹啊,你找我啊,老夫我就喜欢给人当爹。你看着干儿子我收了十二个,当爹这事老夫有经验啊。
姜松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罗艺,然后冷冷的说道:“娘,我爹若是一个好人,我自然要认。但是这样的爹,我恨不得一枪捅死他。”
“娘,你糊涂啊。如今咱们乃是上将军的座上宾,他罗艺乃是阶下囚。若是咱们身份掉个个,他罗艺能认咱们否?”姜松声色俱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