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剑来,石破天惊。
这些群殴我的风水师都被我这气势给镇住了,纷纷身体一僵,极为谨慎地看着我。
但是下一秒他们发现我身前的深渊剑一动未动,不少见识浅的风水师瞬间哑然失笑,以为我控制不了它。
“剑来?剑没来!哈哈,继续对付他,把他先打下台!”跳得最凶的那个风水师再次急切说道,生怕这些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杀心,被我这样给吓散了。
很快又有几个风水师也恢复了状态,各显神通,准备继续一齐对付我。
我冷笑一声,伸出中指与食指,指向天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弧线。
一道凌厉剑气自天门而来,从天而降。
这就是我悟出的黄泉剑诀第五诀,一剑开天门。
之前我一直停滞在这一诀,怎么也无法凝气成剑。
而刚才凭借玄境状态,我总算顿悟了。
这剑气不是剑主的自身玄气,而是以自身玄阳之气为引,引那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为己用!
“不好!大家快趴下!将所有气机全部爆发开来,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开口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之前她并没参与这场对我的围殴,一直安静站在外围,我倒是没怎么注意她。
而她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看来实力很强,而且还号召大家保命,倒也算心性纯良,我对她倒是没啥反感。
只见她抛出一根法绳,这法绳手柄上雕有青龙,绳身上更是纹有猛虎。
龙虎山!
这看似低调的女人竟然是来自道门祖庭龙虎山的天才子弟!
这根法绳被她抛出,宛若一条修长的灵蛇立刻朝从天而降的利剑飞了过去。
而当这来自龙虎山的女人突然朝着上空施法,那些风水师才反应过来,我的剑不是剑体本身,竟然是天地剑气。
一个个吓得立刻趴在地上,同时将玄阳之气完全爆发出来,想要躲避我这天剑剑气。
也不怪他们这么惊惶,理论上只有来到第三大境三境登天的风水师才能借天地之气化为飞剑。
很快我的深渊剑气呼啸而至,而龙虎山女弟子的法绳也捆住了我的剑。
这女人不简单啊!
但我的剑同样不寻常!
“破!”我冷喝一声,再次用双指指引着这把剑。
那把法绳乃龙虎山法宝,但饶是如此,隐隐间也有被斩断的架势,不过依旧死死锁着我的剑。
“朋友,我乃龙虎山行走弟子乔梓莲。还请立刻收了这天剑,手下留情,否则死伤一片!”这一身紫衣的女人眉头微皱,有点担忧地说道。
我冷笑一声道:“刚才他们集体对我施法,恨不得杀死我时,他们怎么不手下留情?刚才你又在哪里?怕不是也在冷眼旁观?”
她立刻道:“那是因为我看得出来你生而不凡,这些手段对你来说皆是历练。”
她的话倒是让我诧异,如果真是这样,这女人当真了不得,不愧是来自龙虎山,怕是不比那个苏青荷差啊,这玄门世界还当真是卧虎藏龙。
我相信她不是撒谎,她也没有必要骗我,但我不会收手,好不容易悟透了这天门之剑,我怎么可能就此收手呢?
我看向她,直接道:“我古星辰不是滥杀之徒,但更不会心慈手软。他们刚才联手绞杀我,那就要承受相应的后果!你既然想做这圣母,保他们的命,那就要看看你的手段够不够了!”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再次控制着这把天剑急斩而下。
而这乔梓莲也确实有手段,她突然燃了一张金色符箓,符箓化灵直接附在了那法绳之上。
原本快要被斩断的法绳再次变得无比结实,宛若一条灵蟒死死捆住我的剑。
“古星辰,差不多够了,你已经证明了你的实力。”乔梓莲对我道。
我笑着说:“你以为就凭这困得住我的剑?”
“一剑!万剑!”
我冷喝一声,将自己的玄阳之气与那天地剑气融为一体,那把凌厉的天剑瞬间风云变幻,化作了数十把剑,一下子从法绳中挣脱,同时从四面八方,直攻擂台的每个角落。
这是我从黄泉剑诀中悟出的衍生之剑,一剑万剑,不过我目前只能衍生出十剑。
乔梓莲那张平和的脸上划过一抹惊诧。
“不好!布阵!”
主台之上的几位老者同时惊呼,在这一瞬五道灵符
瞬间射来。
转瞬即至,来到了擂台之上,全部点燃,这五行之符一下子化作漫天气机,宛若一张气网笼罩在擂台之上,挡住了我的剑。
古河与那几位老者一其走下台来,来到了我的身边。
“哈哈,够了!星辰啊,你已经证明了自己,收手吧。你不用再比了,名额有你一个。”
古河很开心的大笑着,转头问身旁的老者:“各位没有意见吧?”
他们自然没有意见,一位老者则似笑非笑地问古河:“古老头,你当年借来天地之气,引来天剑是多少岁?”
“三十五岁!”古河笑着说。
“一剑万剑,以剑化剑呢?”
古河楞住了,看向我的眼神明显多出些许提防,但他还是如实道:“四十八岁。”
“哈哈哈,有意思,回头我要好好查查,你这老头到底从哪找来了这样一个弟子,这未来的玄门怕是不太平啊。先有青麻鬼手以命换命的陈黄皮,再有身背镇冥尺的妖孽白面生,现在又来了个第一天赋的古星辰。有意思,有意思!”
听着这老者的话,我暗暗心惊,但还是保持淡然,安静站着。
最终,这些老者重回了看台,而我也因展现出来的恐怖杀招,特批了名额,不用再进行淘汰赛。
去和古河打了声招呼,我就悄悄离开了这里。
我直接回了叶家,重新换回了身份。
我先是给红鱼写了一封信,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青丘坟一行我势在必得,所以我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先行离开叶家。
收拾了会,叶青山和红鱼回来了,我也立刻走了下来。
“陈黄皮,你还有脸留在这?”叶青山看到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爸,你少说两句,黄皮哥他也是迫于无奈,真打不过总不能送死吧?”红鱼开始帮我说话,同时朝我挤眉弄眼,示意我先消失。
叶青山一把甩开了叶红鱼,指着我鼻子道:“陈黄皮,你是不是只会说大话?说得比唱得好听,还一定弄一个名额,你弄在哪里?连小组赛都出不了线!真是丢你爷爷的脸,丢我们叶家的脸!”
我没有还口,而叶青山还是气不过,继续道:“我之前真是高看了你,就不该让红鱼嫁给你!现在让红鱼一个人进青丘坟,你让我怎么放心?”
我这才开口道:“叶叔,对不起,是我陈黄皮无能,我这就离开叶家。”
说完,我就去楼上把收拾好的行李给提了下来。
刚来到楼下,一口水晶棺被推进了叶家大院。
李秋石那阴森的声音响起:“好好好,既然陈黄皮被赶出了这叶家,正好我婆娘看上了你,你好好做她赵香炉的老公。这叶家之婿,换我李秋石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