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怎么感觉、感觉冷公子好像对圣皇剑的忌惮要远超之前对这柄神剑的觊觎呢?”
冷道的喃喃轻音传出,离倾影脑海中蓦地响起先前丈夫询问那三位长老的所有问题,甚至对于其中任何一个小细节都思虑极深。
丈夫询问过圣皇剑的实力、昆仑镜的消息以及看似松散、实则相合的风落之地的种种可能存在的缝隙。以这个层面来说,丈夫确乎有着想要在一开始了解全局的意思。
奈何细细回想丈夫三番两次念叨东皇太一该早些告知他关于圣皇剑的事情时,人儿又觉得丈夫现在的无力只是在针对圣皇剑。
这种无力并不是对圣皇剑本身的贪婪,就像是…像是要绕过圣皇剑要去找寻什么。
是她的想法有些敏感和古怪么?
“嗯?”
离倾影话罢、冷道嘴角勾起一抹莫名弧度,随后轻笑顺过人儿的三千青丝。
“傻女人嘞、圣皇剑都被东皇太一那个老匹夫尊为剑中圣者了,小爷就算对那玩意儿心存贪婪,可也不顾及圣皇剑本身的实力。”
冷道出声打破妻子的疑虑。
“可这一来、莫说圣皇剑,就算小爷想要绕开圣皇剑顺便带走点儿风落之地的其他宝贝,可能性都不是很大啊!”
“这么说冷公子是想明白这回事儿了?”
冷道话罢、人儿轻柔一笑。
“其实冷公子之前对小女子说过前来风落之地的想法后,对于圣皇剑这事儿,小女子本来也不在乎。冷公子手中的武器已是不少,有圣皇剑自然最好,可要说没有也不会对冷公子有太大的影响。”
“太过执着圣皇剑并不是好事儿,对于我们在太古界仅剩半载的时间更不是好事儿。”
这么说着、人儿又是不满的嘟起嫩唇。
如果冷道抱着游览风落之地的目的前来,那她自然心生欢喜。
在现实源域万载,她还从没有跨过十万荒山进入风落域,况且此次还是与丈夫和儿子一同游览风落之地这面陌生界域。
可冷道偏是对圣皇剑有些想法、有这层压力萦绕在他们心头,这次的游览散心难免有些变味儿。当然、冷道想法一贯执拗,她不好直面反驳,索性也只好夹在此事中间发一发牢骚了。
“呃~”
人儿话落、冷道闻言后略作沉吟,随后面露欠意的俯唇问吻向人儿光洁额头。
“这事儿、这事儿说起来也是为夫有欠考虑。”冷道尴尬的期艾出声。
“那此事小爷就先放在一旁,隔段时间再想一想,如果能有点儿头绪,到时候离大千金再顺势出面一下,如若真是没什么好办法,我夫妻二人就算是来风落之地观光一番。”
“那圣皇剑就算再霸道、管天管地可也管不住我们路过不是?”
捏了捏娇妻的娇嫩脸蛋儿,冷道佯装一笑,卧室中先前紧绷的压抑一时间都弱了不少。
“冷公子现在这么好说话?”
没想到自己稍微表露不满,冷道就能顺着台阶下来,离倾影当是满心狐疑。
“离大千金今天有些过分啊,先前小爷询问那三个小老儿时,离大千金生害怕小爷和他们有什么隐瞒之言,这已经是第二次不相信小爷所说了。”
“敢问离大千金这是要上天不成?”
冷道话落、薄被之下的健硕身躯翻转,离倾影立时陷入‘被动’。
“嘁、冷公子分明就是贼喊捉贼嘛,那冷公子刚才所说,小女子就先信上半分。”见丈夫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离倾影羞涩一笑。
“不过…今晚究竟是冷公子要‘惩罚’小女子,还是容许小女子来‘惩罚’冷公子呢?”人儿纤细玉指轻轻划过丈夫胸膛娇媚再度娇羞出声。
“还有这种好事儿?”
离倾影话罢、冷道眼中绿色光芒当即大盛。
“就当是给冷公子交‘学费’咯,毕竟冷公子下午处理重炎魔尊的事情的确要比小女子处理的好上太多。”
想起冷道以往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哄她晚上要自己交‘学费’时,人儿倾冠源域的脸蛋儿就是醉红一片。
“不过冷公子下午怎么就能一眼看出那七长老、八长老和九长老与重炎魔尊不对头呢?而且之后又让四长老、五长老和六长老指出与重炎魔尊亲近的家伙?”
到了现在、离倾影依旧不解冷道下午的做法。
“离大千金今晚请教的问题有点儿多啊?”
美人儿这一说,冷道的邪魅目光当是肆无忌惮的游离在妻子玉脂娇躯上。
“混蛋、”
知晓冷道是什么意思,离倾影更是羞红。
“那…那等会儿给冷公子多交一点儿‘学费’嘛!”明知是个圈套、可人儿依旧只能顺着冷道的陷阱掉下去。
“哈哈、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闻言、冷道这才心满意足的解释起来。
“下午小爷问话时,那大长老二长老与三长老的目光齐是对着七长老三人转去,离大千金要知道,世人只要在最危险的情况下表现出来的一切才是最真实的,显然…那三个老家伙并没有临危不乱的能耐和心境。”
“至于为何让四长老三人指认就更是简单了,七长老三人长期受到重炎魔尊以及大长老三人的打压,如若真有报仇的机会,到时候以他们的复仇心境只会指认出更多与他们不合的家伙,这其中有一些极有可能是罪不至死的强者,这对风落南域整体的魔道实力并不是好事。”
“四长老三人处于中立地位,对于此事的清明程度更高,所以指认出来的为非祸乱者也更得重炎城众人信服,这个理儿离大千金该清楚。”
“最后嘛…将重炎魔尊制作成人彘虽然残忍了点儿,不过那家伙该受凌迟处死都不为过,制成人彘逆转夺阳融源阵不仅能给重炎城的其余强者作以警醒,顺便可以将重炎魔尊的力量分散出来获得这些家伙一份儿好感。”
“一颗枣一根大棒的驭人之道人人都懂,可就是太多人不知如何为之。”
“所以、现在离大千金明白小爷的心思么?”
话到最后、冷道望向娇妻的目光几乎邪魅成了实质。
身下、玉脂柔软人儿望向丈夫时亦是满目星光。
“今晚这‘学费’,小女子认了。”
望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丈夫,人儿嫩唇翘起一抹得意弧度。
得意并非因为冷道处理此事的心思得当,而是因为自己当初厚着脸皮喜欢且追求这个家伙时,放在现在怎么看都觉得值得。
世间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的事情了。
卧室中、人儿羞嗔一笑,双臂绕上丈夫脖颈柔情细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