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伺候的小花和小草,完全听不明白老夫人在说什么? 更不知道这老夫人让将军远离的那个“她”又是谁? 自从夫人带着小少爷去北境时老夫人病了一场,好了之后,这人就有些怪怪的了,就好像是病糊涂了一般。 夫人和小少爷病了后,她就糊涂得更厉害了,天天拜佛祈祷,还去请了些符来挂在身上,挂在屋里。 夫人和小少爷没了,老夫人好像觉得她们是被邪物所侵,前天还让请了个道士来府上开坛作法。 远离婉儿? 这怎么可能? 宋恒放了下了筷子,也没了任何胃口。 婉儿虽然换了个身体,换了个身份,但是她本质上却还是他的发妻,是子凌和子玉的娘,他们又怎么能远离他? 而且,不出意外,他下半年便要迎婉儿进门,让她以一个合理的身份回到宋家。 娘现在这个样子,真的让他很难做。 宋子凌看了看固执的奶奶,又看了看无奈苦恼的父亲,再看了看事不关己的姐姐,顿时便觉得这个家好压抑。 自从娘和安安走了后,这个家冷清了不少,也没了往日的欢声笑语,更没了温馨感。 明明爹和祖母还有姐姐都在,可是待在家里的时候,他却觉得很孤独。 这些日子,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大营里。 回城的时候,他都慢慢儿的走,等到开饭的时间过了才到家,为的就是错过要一家人一起用的晚膳。 “子凌你要不先跟着回去吧!” 宋恒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儿子问。 宋子凌道:“我都可以。” “那好。” 宋恒点了点头,“那你先跟着你外祖他们先回去,爹到时候跟着迎亲的人一同回去。” “你要气死我是吧?” 刘氏拍起了桌子。 “娘。” 宋恒叹了口气,“沈婉没了,沈铭成亲,若是我们家一个人都不去。 旁人会如何想我们宋家?” “怎么想……”刘氏眼睛一瞪,想到了说法,“你才死了发妻,子凌才死了娘,还未出孝期,按规矩是不能赴这种喜宴的,都应该避一避,你们谁都不能去。” 对了,她想起来了,这妻子死了,丈夫按理说也是应该给妻子守孝一年的。 虽然说这规矩,遵循的人并不多,但是却可以以此阻止那邪物进门。 当初,可是说了的,这邪物等前头那个假的假死走了,过个半载就要被恒儿娶进门儿的。 宋子凌看了他爹一眼,虽然他娘和弟弟都没有死,但是在外人眼里,他是死了娘的,理应为娘守孝三年,三年间像嫁娶这种喜宴,他应该都是不能参加的。 刘氏不说,宋恒也想不到这些,他也没去想在外人眼里,他是死了妻子的人。 如此说来,他们不去才是应该的。 “那我们确实是不能去的,我明日差人去与岳丈他们说说。” 宋恒道。 闻言,刘氏放心了。 翌日,宋恒差人去沈府说了宋家谁都不能跟着他们回家乡,也不会去参加婚礼,并且说明了缘由。 沈家二老和沈铭倒是没说什么,原本盼着能和一双儿女一同回乡的“沈婉”不高兴了。 自从出了将军府后,她就只见过夫君和一双儿女一次,这还是他们来给爹娘拜年的时候见到的。 她这心里对他们思念得紧,就盼着弟弟成亲的时候,能同儿子女儿一同回乡,好好相处相处,增进一下母子感情。 等夫君回去的时候,她们一家四口也能团团圆圆的待在一起,可现在他们却说不能回去了,她的期盼全部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