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一听那些话竟然是沈家的家丁传出去的,便更觉得自己的儿子是受到了无妄之灾,被沈怡给连累了。 云老夫人拧着眉道:“怎么会有这种心怀不轨的下人,还好你们查出来了,若是由着他在家里待着,保不齐还会做出什么伤害安安娘的事儿来呢! ”这家里没个男人就是不行,一个小小的家丁,也敢生出那样的心思,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惠儿有些抱歉地道:“因为家中的家丁,连累了云公子,我家夫人感到十分抱歉。” “这事儿也怨不得你家夫人。” 云老夫人十分明事理地道。 “外边儿都传成那样了,就这样澄清能行吗?” 吴氏的语气中带着埋怨。 惠儿眉头微皱:“我家夫人说了,谣言止于智者。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咱们如实说了。 至于旁人信不信,那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愿意相信的自会相信,不愿意相信的,你就算天天在耳边说,他也不会相信,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说着顿了顿,又道:“我家夫人还说了,咱们双方发个声便行了,后面也无须再解释什么,因为越是解释,外人就会以为咱们是急了,是在演示。 有句话说的好解释就是掩饰,掩饰的就是事实。 咱们都知道,我家夫人和云公子是清白的,坦坦荡荡的相处便是。” 云老夫人听完惠儿所说的话,对沈怡的欣赏更盛,她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不然也说不出这些话来。 她点着头道:“咱们就这么办,让管家对外说一声就是了。” 末了她又感叹道:“安安娘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若是能在她还没有成亲前,就遇上她,那她一定会让云川娶她的。 婆母都这么说了,吴氏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话已经说完,惠儿便福了福告辞了。 云府的管家,对外说了两家的关系,和自家少爷与沈家夫人是清白的。 就如沈婉所说那般,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因为听牙行的人说,沈家确实是卖了个对主子心怀不轨的家丁,不少人又纷纷同情起这夫君战死,带着孩子远离伤心地,还被家丁觊觎,造谣坏名声的沈氏来。 米行外,一群妇人排队买这米,与身边的人闲聊。 “要说那与被云公子传出流言的沈氏,也是个可怜人,一个寡妇,还带着个孩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本就不易,还被心怀不轨的家丁觊觎。” “谁说不是呢!我听云家的人说,她有个朋友,与云家是世家,便托了云家照拂她母子一二,两家这才会有往来。 那曾想,那家丁觊觎沈氏,不想她与男子接触,竟然造出这样的谣言来。” “这样的家丁可真是可怕,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不但要防着外头的人,连府上的下人都得防着呢!” 一个面向刻薄的妇人听得这些话,眼皮一翻,尖声道:“你们就咋晓得,那家丁是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