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虽然想离开徐州,但毕竟还要一段时间才成。
沛县是徐州的门户,必须夺回来才行。
“来人,让郝萌带兵去藤县,等待大军到来。”
次日一早,吕布带领一万兵马,离开下邳城,赶往沛县。
沛县。
昌豨等几个贼首,满脸喜色的聚在大厅。
羊虎满脸笑意的看着韩通,但心里却嫉妒的要命。
这家伙虽然手臂受了点伤,但捞到的好处可真够多,特别是那几个千金小姐,简直让羊虎羡慕的发狂。
但没办法,谁让韩通肯带兵潜入城中做内应。
韩通激动得满脸通红,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
“首领,这次我们占了沛县,可要好好享受一番,才不枉费费了这么大的劲。”
“是啊,刘玄德三兄弟想不到如此勇猛,竟然死了这么多的兄弟。”
听着手下众人的谈论,昌豨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羊虎忽然拱手说道,“首领,不如我们就留在沛县,你来做大将军,这样岂不是更爽快。”
昌豨微微一笑,“这里是徐州的地盘,一旦关并前来讨伐,我们挡得住吗?”
羊虎毫不犹豫的说道,“只要首领带领我们大家,就算吕布亲自前来,我们也不怕他,哈哈!”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匆匆跑了进来,满脸惊慌大声喊道。
“首领,不好了,吕布带大军前来讨伐。”
“什么?”
屋内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吃了一惊。
羊虎吓的一个机灵,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吕布来了!”
昌豨眼中也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过来,厉声喝道。
“慌什么,赶快都给我回去整顿兵马,我们离开这里。”
众人急忙应了一声,匆匆向外走。
昌豨忽然又大声说道,“告诉大家,不要带闲杂的东西,谁敢影响行军速度,定斩不赦。”
韩通一愣,想起那几个女子,“首领,那几个。”
昌豨冷笑一声,“韩通,是命重要还是那几个女人重要,你自己选吧。”
就在众人快要出门的时候,又有一个人冲进来禀报。
“首领,不好了,驻扎在藤县的官兵,也朝这边赶来了。”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脸色一变。
羊虎已经惊呼出声,“糟了,我们回不去了。”
昌豨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沉吟片刻后,忽然大声吼道。
“赶快回去准备,我们去豫州。”
等到吕布带兵赶到沛县,却发现,昌豨早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经过探子四处打探,吕布这才知道,昌豨已经率领着一众贼匪,朝着豫州的方向逃走了。
“温侯,请让末将带并去追,一定要将昌豨所部消灭。”
吕布摆手拒绝了郝萌的建议,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
“昌豨已经跑到豫州,如果我们带兵去追,就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郝将军,你只管带兵守住沛县,不用理会他们。”
吕布回到下邳城,便立刻派人去查看魏续等人的进展。
现在时间紧迫,吕布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赶快筹集到更多的钱财。
王楷却带来了不好的消息,“温侯,袁公路横征暴掠,百姓无以为生,很多人都成为了难民,朝着徐州这边而来。”
说到这里,王楷叹了一口气,“还有琅琊国,青州一带,更是有无数的难民潮这边聚集而来。”
“有多少难民?”
“如果两面的难民加起来,他要有三四十万之多。”
嘶!
听到这个数目,吕布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文行,真有这么多吗?”
王楷肯定的点了点头,“只会多,不会少。”
说完话后,王楷不在言语,目光却灼灼的看着吕布。
吕布沉吟良久,缓缓问道,“现在府库里还有多少余粮?”
王楷苦笑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是大军所需,大约两个月。
那也不必担心,因为再有两个月,地里的庄稼也该有收成了。
只要收上来,就可以暂缓粮食的问题。”
听到这个数目,吕布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半晌后,问道。
“如果我们不理会这些难民,会怎样?”
王楷摇了摇头,“现在天下大乱,又连年灾害不断,这些难民已经无处可去。
如果不去理会,我担心这些难民聚集山林,祸害乡里,甚至,就像当年的黄巾军一样,围攻县城,屠杀百姓,会引起大祸呀。”
王楷虽然说的很严重,可是吕布并不担心。
因为那本神书里并没有记载过,自己在徐州这段时间发生过动乱。
吕布想了想,“文行,此事容我再想想,以后再议。”
送走王楷,吕布回到后院,没走多远,便看到几个家丁抬着箩筐,朝着后门的方向走去。
见到这几个人,吕布一愣,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箩筐里是什么东西?”
一名家丁急忙拱手说道,“温侯,这里是粮食,是夫人让我们送出城外。”
恰在此时,又有两个家丁抬着一口大锅,从厨房那边走过来。
吕布更加奇怪,“夫人,是哪个夫人?”
“是二夫人和小姐让我们这么做的。”
吕布伸手指着那口大锅,“这口锅是做什么用?”
一名家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温侯,二夫人说城外的难民可怜,想要熬点粥给他们喝。”
吕布皱了皱眉头,“二夫人和小姐呢?”
“回温侯的话,二夫人和小姐还在城外呢。”
听闻此言,吕布脸色一变,怒吼一声。
“真是胡闹,快走,领我去看看,如果夫人和小姐出了事,我拿你们试问!”
一行人抬着箩筐和大锅,很快便走出了下邳城。
出城没多远,吕布便看到远处热气蒸腾,一股米香的味道传入了鼻中。
无数的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难民,正排着一条长队,朝着前面的方向慢慢移动。
而队伍的尽头处热气蒸腾,散落在四周,如同仙境般飘渺。
在这仙境中,一个曼妙白衣女子正轻手从锅中舀起汤水,倒进伸过来的破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