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师弟可真是牙尖嘴利。”周哲羽冷笑了一声,极尽讽刺。
“过奖过奖,比不得周师兄。”方鹭洋拱手,知道这是对他的妥协,并不在意周哲羽的讽刺。目的达到了就可以了,逼急了可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在学院里,求学的学子可都是以师兄弟相称,周哲羽比方鹭洋早几个月,自然是师兄。
周哲羽心道,还真是厚脸皮,恐怕可以与城墙拐角比肩了。
“妹妹,我们走!反正冰天雪地的地方多的是,哥哥再给你找一个好的。”周哲羽转身拉着雪玉的手,语气里有着不甘心。
早知道读书这么有用的话,他肯定会在这一方面在用点心的!
这一次到了学院读书,他一定要再用点心,即便是为了之后与方鹭洋骂仗,可以说话不吐脏字,优雅的胜利,他也要努力。
他们一家四口,可从来都没有一个是真正的蠢人。
“我为什么要走?该退让也应该是他们!”雪玉抬手指着方鹭洋和周福宝,愤愤不平,果然遇见周福宝就没有好事!
“妹妹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让他们为了得到这块地方而洋洋自喜!哥哥可以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地方,这地方凹凸不平的,两只狗狗跑起来,也酿酿跄跄,到时候摔着妹妹就不好了。”
周哲羽耐心的哄着雪玉。
雪玉实在是不甘心,可也知道自己哥哥在刚刚的对局中没有占到上风,此时也只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而已。
雪玉心里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跟着周哲羽一起离去。
周哲羽说的话虽然是哄着自己的,可他并没有说错,这地方也确实是凹凸不平的,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自己也不应该选择这种地方玩。
雪玉想着高抬贵手就此离去,可却根本就不知道,周福宝她愿不愿意她就这么潇洒离去。
“站住,我说让你们走了吗?就算你们要走,你要把雪橇和这两只狗留下,你们作为失败的一方,难道不应该留下点什么作为我们的战利品吗?”周福宝说话的时候语气都趾高气扬。
显然,她是不愿意的。
“战利品?”雪玉拉住了周哲羽,转身,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周福宝,仿佛化为刀光剑影,一刀一剑砍在周福宝身上。
周福宝被那目光吓了一跳,脖子一缩,心里有点胆怯,可等到她回过神来,心里又开始愤愤不平。
只不过是一个眼神而已,自己怎么吓成这样?怎么可以吓成这样?!失败的可是雪玉那边,可不是他们!
“这是我的东西!可不是你的战利品!”雪玉厉声道,声音里有说不出来的威严,仿佛站在周福宝面前的并不是胖胖的小女孩,而是久居上位的那些贵族,让人一看便心生胆怯。
“你也没有资格染指!”
雪玉的话,就好像是平地一声惊雷,炸的周福宝脸通红,当然不是因为害羞,这种事情她没有做过百八十件,十几件也是做过的,早就已经熟练了,可并不会为此感到羞愧,正相反,她还为此沾沾自喜。
那是气的!
周福宝看雪玉的眼睛都红了,眼神恨不得化作刀刃,活剐了雪玉。
“鹭洋哥哥,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要!”周福宝干不过雪玉,气势也没有雪玉那么强盛,知道再这么下去一定讨不到好,干脆转头朝着方鹭洋耍起了脾气。
她知道,为了报答她在他饿的不行的时候的一饭之恩,无论是多么无理的要求,方鹭洋也都会满足。
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方鹭洋总是可以完美解决。
果然和周福宝想的一样,接到了周福宝的求助,方鹭洋义不容辞的站了出来,挡在周福宝身前,化为周福宝最锋利的一把剑。
“不过是一架雪橇而已,福宝玩几天怎么了?都是一家人,相信这也是大人们做给你玩的?福宝和你只不过是隔房堂姐妹,关系那可是再亲近不过了,怎么不可以一起玩呢?”方鹭洋侃侃而谈,特意扭曲了一部分事实。
方鹭洋转而对周哲羽说,“再说了,作为失败的那一方,这个作为你的**,应该不过分?”
“那是我们之间的口舌之争,我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可并不需要妹妹的东西来为我的失败而付出。”周哲羽不屑方鹭洋的作为,这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怎么一暴露就完全成了一只疯狗了呢?还是专属于周福宝的疯狗!
方鹭洋挑眉,这还真的是雪玉的东西呀?不是说王秀娥不喜欢雪玉的吗?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会出现在雪玉的手里,看来不是疼爱雪玉的人——周老爷子或者是小叔叔周风做出来的,就是她爹了。
周家的情况,和周福宝认识那么多年,早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
看来想要从周哲羽两人手里把雪橇“拿”来给福宝,是不行了。
周福宝时刻关注着方鹭洋,期盼着方鹭洋给自己出一口气,方鹭洋的迟疑自己又怎么可能没有看到?
周福宝顿时气急,以前鹭洋哥哥不都是说一两句话就会让人心甘情愿的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奉上的吗?怎么这次就不行了?
周福宝看着雪橇,心里很想要,也不想这么好的东西出现在雪玉他们手里,自己没有,她也不想别人有。
她周福宝就是这么霸道!
“福宝你看这……”
周福宝任性的摇头,纠缠着方鹭洋,“我不管,我就要!”
“要不这雪橇给福宝玩几天?若是实在不行的话……”方鹭洋沉思自己有什么东西他们看得上。
周哲羽:你就放弃?
方鹭洋咬牙,“我也可以租的。”
周哲羽:“……”该说真不愧是你吗?真的是周福宝想要什么都尽力为周福宝做到啊,即便这雪橇不属于周福宝。
“我们都还没有玩过呢,凭什么给你们玩?钱也不行!”周哲羽使劲摇头,不愿意和他们多做纠缠,拉着雪玉的手就想要走。
“不准走!”周福宝心里发狠,恨他们恨的牙根痒痒,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准他们得到!
周福宝怀揣着这样恶毒的念头,一个疾冲就跑到了他们那边,两只活像是鸡爪子的手紧紧的扒拉着雪橇的边沿,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最后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