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姐,外面下雨了唉。”
萧然捧着果汁,站在窗边一脸开心地看着外面飘飘洒洒落下的雨丝。
叶溪循声看去,就见窗外雨丝不知何时已经连成了雨雾,将绿树繁花尽数遮掩在了雨声之下。
“下雨了呀?”
卫重明端着一盘水果过来,也有些稀罕地看了一眼外面的雨。
因为这一场劫难,卫重明的性子明显被磨砺了一番。
现在就算是看到了一朵顽强盛开在墙角的野花,他都会忍不住怜爱地摸一摸它,顺便再夸赞一句:“这花长得可真好。”
卫重明把果盘放在桌子上,说道:“时间这么晚了,外面又下着雨,不如今天晚上就在家里歇下,明天再走?”
叶溪还没回答,萧然就哀叹了一声。
“我倒是想要住下,可是经纪人刚刚给我和雨泽发了信息,说是明天有一个音乐盛典,需要我们连夜过去排练做准备。”
汪月端着酒杯凑了过来,“这是好事啊,忙起来总比在家里种蘑菇好。”
萧然身边的林雨泽显然也很是高兴。
他点了点头,脸上难得带上了几分羞涩,“听文哥说,我们现在的工作都已经排到明年去了。”
卫重明也高兴地接话道:“我这儿也收到了不少影视工作的邀约,杨哥都快开心疯了,说是我最年轻帅气的时候都没接到过这么多的影视邀约。”
原始逃生结束,卫重明等人虽没有叶溪这种独一份的“火爆”,但人气和国名度那也是实打实地蹭蹭蹭不停冒了上去。
只这份热度红利,都足够他们吃上好几年了。
因为高兴,汪月今天也喝了不少酒。
她本就生得艳.丽大气,此刻被酒气一熏,美貌度更是直线上升。
她坐在叶溪身边,忽然语带醉意地说道:“叶溪,其实我真的好羡慕你。”
叶溪正埋头吃瓜,听到这句话,她一脸惊讶,“羡慕我?”
“是啊。”汪月酒量很好,面色虽被酒气熏红,实则并没有醉倒。
她清楚听出了叶溪话中的惊异,本有些晦暗的心情也好转不少。
她伸手撩了撩散落在肩上的卷发,笑着说道:“羡慕你说退就退的勇气,也羡慕你说断就断的洒脱。”
“不,你错了。”
叶溪仰头喝了一口酒,十分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我并不是真的那么洒脱。”
这份洒脱,可是原主拿命换来的。
所以说爱情这个词啊,不管是对原主叶溪,还是对现在的汪月,都是一个伤人又伤己的利器。
叶溪撑着下巴,问汪月:“你进这个圈子,是因为自己喜欢,还是为了自己爱慕的那个人?”
汪月一怔。
她没想到,不过寥寥几句话,竟然便被叶溪给看穿了。
心事被揭穿,汪月倒是忽然就轻松了起来。
她有些好奇地问道:“难道我真的表现得这么明显?”
叶溪摇了摇头,她手指轻轻敲击着杯壁,歪头看向汪月,“可能是我对这方面比较敏锐。”
汪月被叶溪这个歪头杀给萌得心都给颤了颤。
她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抬手捏了上去。
叶溪一脸懵地盯着汪月。
感觉到汪月甚至还胆大包天地又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肉后,叶溪这才反应过来。
她这是,被人吃豆腐了?
汪月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
叶溪软乎乎的脸颊,果然如自己想象中那般手.感完美。
她笑着掸了掸叶溪的小.脸蛋,笑着说道:“以后有事就找我,你汪姐姐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多少还是有些门路。”
半个小时后,自称有门路的汪姐姐,还是被叶溪给架着肩膀扶出去的。
雨势渐小,只剩下一些细碎的雨丝在风中乱飘。
被风一吹,汪月的酒也醒了大半。
汪月皱眉揉了揉额头,有些无奈地对叶溪说道:“真是抱歉,还害得你跟我一起等。”
汪月的经纪人本来都快到了,谁知忽然路遇车祸,连人带车直接被堵在了路上。
想要赶过来,大概还需要十几分钟。
“没事,正好吹吹风醒醒酒。”叶溪倒也没非要急着赶回家。
就冲着汪月的那句话,叶溪也不能把她直接丢在路边。
毕竟如此活色生香的醉酒大美人,那可是极其危险的存在。
两人在夜风细雨中低声聊着天,几分钟后,一辆悬浮车缓缓停在汪月面前。
看到悬浮车上的车牌号,汪月面色微变。
叶溪若有所思,下意识抬头看向了悬浮车。
几秒后,车窗降下,露出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脸。
“宗宴?”
叶溪没想到,坐在车里的人竟然会是影帝宗宴。
宗宴今年不过二十五六,却已然将电影节奖杯拿了个遍。
光是他一人的粉丝,都能绕白辰星好几圈。
叶溪看了眼宗宴,又看了眼汪月。
和汪月有纠葛的那个男人,难道就是宗宴?
宗宴并未从车上下来。
他扫了一眼叶溪,对一旁的汪月说道:“上车。”
汪月双手插兜,冷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月月姐,是我让阿宴哥哥来接你的。”
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孩怯生生地从宗宴身侧露了脸。
要说汪月是热情璀璨的娇艳玫瑰,那白裙女孩就是温柔可人的柔美白莲。
她几乎和汪月是两个极端。
一张脸生得素白又干净,双眼波光盈盈,看起来楚楚可怜。
看到白裙女孩的第一眼,叶溪就忍不住在心里吹了个口哨。
哇塞,这三角爱情修罗场,竟然是这么刺激的戏码?
不过看这位白裙小姐的段位,很明显,汪月怕是比不上她。
果不其然,看到白裙小姐出现,汪月的脸暗沉得像是被锅烟灰给抹了一遍。
她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和你关系很好?需要你来接我?”
白裙女孩一脸委屈地揪住宗宴衣袖,“月月姐,我也是好意。”
宗宴面色一沉,不悦道:“月月,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识好歹?萧萧这么担心你,你为什么总是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
“呵。”汪月放在衣兜里的手猛然握紧。
但她的骄傲,却不允许她在白萧萧面前露出软弱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