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是石头材质,而且是非常坚硬的岩石,把通道修得如此粗糙,为何雕像却栩栩如生,我感觉这通道和雕像,似乎不是出自同一批人之手。
保尔没管雕像,他一跑进来就跑向通道深处,莫洛斯因为看榴像几眼,就被他落下一大截。
“保尔,站住,不对——”莫洛斯意识到保尔跑太快,连忙叫他。
可保尔好像没听见,继续朝前方跑,莫洛斯不得不打开手电,强光手电照出去很远,他用力晃了晃,想引起保尔的注意。
这光柱照出去,我们愣是没看到尽头,前方只有黑暗,莫洛斯加快脚步去追保尔,被陈清寒快一步拉住了。
“别去追。”陈清寒看看通道两侧的雕像,按住莫洛斯的肩膀。
莫洛斯想挣脱陈清寒的手,急道:“不行,他有危险。”
“你追上去,就是你们一起有危险。”陈清寒冷声道。
“你没发现他不对劲儿吗?刚刚伊万也是,敢称最强的团队,这点意识都没有?”我抬起钩棍儿,拦在他身前。
莫洛斯沉默了,艾米尔和维克多问出什么事了。
“伊万好像被什么迷住了,保尔也是。”莫洛斯默了默,对同伴道。
“见鬼,它们为什么只缠着队长!”维克多暴躁道。
他不我还没想到,黑物质前后两次出现,确实特别喜欢攻击伊万。
“通道是直路,往前走总会找到他们的。”艾米尔安抚他道。
凡是进来的人,手上都戴着智能手环,监测饶生命体征,正是这东西告诉我们,前面那三支队伍的人没死,现在伊万和保尔也是如此,他们心跳脉搏都正常,只是走丢了而已。
丢了可以找,艾米尔的安抚起了作用,维克多看向陈清寒,事先我们就好的,伊万如果不能指挥行动,便由陈清寒来做代理队长。
如果不是被迷了心智,伊万的人还是很有规矩的,他们有了想法,没有立即行动,先征得陈清寒的同意。
陈清寒望着没有尽头的通道,联系地面人员,让他们启动gps定位系统。
之前安东和亚可夫定位系统坏了,所以我们俩第一次下来的时候没用过那东西,现在陈清寒让他们重新启动,因为我们有了新的发现。
第二支队进来救人时,定位系统给出的坐标不对,按那个提示找不到人,不止一个每个定位点都是错的。
因蹿三支队下来的时候就没用定位系统,眼下看来,不是定位系统出错,是洞窟岩壁后面还有空间,按坐标定位找,只能找到岩石墙,或上或下,或一墙之隔或几墙之隔,不凿开岩壁他们肯定找不到人。
也许再多给点时间他们就能想通这事,可惜他们一队比一队失踪得快。
古人多用火光照明,于是古墓中便会设置升温挥发的毒物,现代人多用电器照明,反倒被怕火的东西袭击成功。
假如夜叉王用黑海带当守墓‘门卫’,那他未免太粗心了,在他那个年代,火把可是最常见的‘进墓’工具。
安东启动定位设备,我们没带那仪器下来,所以只能由他引路。
陈清寒问他,我们此刻所站位置附近有没有被困的人,安东默了半晌,陈清寒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随即通讯器那边传来安东紧张地声音,结结巴巴这不太可能,仪器可能还是有故障。
陈清寒让他把看到的出来,不管多离谱都没事,安东定位信号发射器就在我们身边,近到不用转头就能看见。
他信号排列非常整齐,像是两列迎宾队分列左右,我们不可能看不见。
莫洛斯几人听到这话,表情一凝,缓缓转头看着通道两侧的怪物雕像。
忽地,艾米尔端起枪,他的神情好像是看到了必须消灭的东西,但我们并没有看到,陈清寒一把按住他胳膊,让枪口朝地。
艾米尔急了,想甩开陈清寒的手,他眼睛死死盯着左前方的一座雕像,:“动了,它在动。”
他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座雕像保持着站姿,平视前方,没看出来哪动了。
“它下来了。”艾米尔挣了两下,没挣开陈清寒的手,急道。
雕像都有一个基座,并且不高,但还不至于矮到会被忽视的地步,艾米尔下来了,是雕像从基座上走下来了?
“清醒点艾米尔,你产生幻觉了。”维克多抓住他肩膀,用力摇晃了他两下。
“你们难道看不见吗?它走过来了!”艾米尔挣不开陈清寒的手,便用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匕首。
“一定是这些雕像的眼睛,它们有致幻作用。”维克多性格比较暴躁,刚认识他这么一会儿我就感觉出来了,他话音未落,便抡起拳头,砸向身边雕像的眼睛。
我毫不怀疑他的拳头能砸死人,他如同希国神话中的大力士,拳头带风,一下就把石头雕像的脸给砸塌了。
脸塌了眼睛自然就掉了,那由红石头制成的眼睛竟然不是遍的,而是一颗颗特别圆的红石球。
他动作太快,也没给我们开口的机会,陈清寒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一座雕像被破坏,其它雕像跟着动起来,大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意思。
它们的眼球开始转动,且发出比之前强烈百倍的红光,它们的嘴巴张开,吐出一股股红色烟雾。
红光乱蹿烟雾弥漫,维克多这一拳,在黑暗的环境中制造出几分土嘞厅的气氛。
陈清寒下令大家赶紧退出去,古人设计这东西,肯定不是为了蹦迪用的。
可当莫洛斯的手电光照向身后,发现我们进来时的入口消失了。
身后也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我们追进来,大概追了二十米,但现在看着,身后的通道远不止二十米,一百米也不止。
前后都是没有尽头的黑暗,还有红光乱蹿的雕像,眼看红烟就要形成红雾,我们赶紧掏出防毒面具戴上。
莫洛斯不信邪,他向后跑了一段,如果是幻象,他这么往前冲肯定会撞墙,然而没有,他直接跑出去老远,远远超出了我们进来时走过的距离。
“是位移,在咱们没注意的时候,通道发生了位移。”维克多。
艾米尔还被幻觉支配着,他对着空气划出一刀,陈清寒只好打晕了他,防止他误伤队友。
如果是人造的建筑,维克多的这种情况确实有可能存在,因为那是由机关控制,进行移动重新排列组合的大型机关。
我们脚下的通道是然山洞改建的,都是实地,岩壁更是不能活动,不可能通过机关来控制位置。
况且地下洞窟的范围无法估计,我不相信夜叉国有这么牛的技术,能将整片地下洞窟建成一个机关。
“你的手!”莫洛斯验证失败,他跑回来,忽然抓住维克多的胳膊,将他的臂抬起来。
维克多没戴冬款手套,只戴了副战术手套,十指全露,莫洛斯抬起他的手臂,我们看到他的手指上起了好些红水泡,像得了疹子。
维克多自己都没发觉,看到手指上起红疹,他立刻摘掉手套,结果就看到他整只手上起满了红泡,手心手背手指,没有一个地方落下。
“是中毒了吗?”莫洛斯担心地问。
“看看你的手。”陈清寒对莫洛斯,同时,他也去摘艾米尔的手套。
莫洛斯看看自己满是红疹的双手,再看艾米尔的,知道他们三个人全都中了眨
他看着我和陈清寒,我们俩没戴手套,光滑的皮肤一目了然,一个水泡都没樱
我们几个人一路始终没分开过,他们呼吸的空气我们也吸了,他们照过的红光接触过的红烟我们也一样,现在出现两种结果,莫洛斯和维克多自然是充满疑惑。
“是辐射吧,咱们戴着防毒面具呢。”编瞎话我是张口就来,“我们常吃抗辐射的药,这方面免疫力强。”
“有可能。”陈清寒假模假样地点点头。
“你们还有药吗?”维克多连忙问。
“有,现吃也来不及啊。”我。
“管不了了,给我们吃点。”莫洛斯伸出长满红疹的手。
陈清寒从兜里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两颗分给他们,他所有的药瓶都没贴标签,就算莫洛斯他们认识汉字,也不会知道他们吃的是什么。
陈清寒肯定不会害他们,拿出来的多半是维生素消炎药之类的普通药物。
他们不过是吃个‘心安’,这种时候就是吃两粒糖豆,都能让他们心里稍稍好受些。
陈清寒让安东继续给我们指路,竖井口的位置是固定的,他只要带我们回井底就行,不管莫洛斯他们是中毒还是辐射,都必须尽快接受治疗。
维克多和莫洛斯听要退出去,明显很为难的样子,莫洛斯他们不能丢下伊万队长和保尔,陈清寒他们继续留下连接应的机会都可能失去。
他们俩听完没再话,大家都是同行,深知受伤患病的人会成为队伍的累赘这条定律,他们如果坚持找下去,不仅会拖慢寻饶速度,万一失去行动能力,还要我和陈清寒背着他们走。
为了减少我们的负担,他们听从陈清寒的安排,跟着我们一起找出路。
安东指的方向在我们前方,这一点是我们深感意外,我们只得继续向前,往保尔消失的方向走。
走了一千米,安东告诉我们到了,竖井的出口就在我们头顶。
这一千米的距离,我们始终走在通道里,两侧是怪物雕像,要是没有安东的导航,我们肯定以为自己迷路了。
陈清寒示意我动手,烧开头顶的岩石层,突然,艾米尔从他背上跳下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他仍然闭着眼睛,好像还没醒。
“别动,不要惊醒它。”他这话一出口,我们几个全愣了,因为他嗓子里发出的是女饶声音,而且他根本没睁眼,为什么能精准地抓到我的胳膊?
莫洛斯差点把‘恶灵’这个词感出来,但他只喊了一半,便憋回去了。
我不是没见过此类情况,所以我惊讶不是因为他发出女饶声音,而是因为他的是汉语。
“你是谁?”我用汉语问。
“这个问题我们稍后再,现在你们听我的,我们先离开这条幽冥道。”女艾米尔。
“他们中毒了,需要治疗,我们不能耽误时间。”陈清寒变相拒绝了她的提议。
“我能治好他们,相信我,你们没有治疗这种病的药。”女艾米尔自信满满地。
假设女艾米尔是这古墓中的‘居民’,那她的话应该可信。
至少她比我们了解这座墓,跟着她走或许能找到安全的地方躲藏。
莫洛斯和维克多看向陈清寒,他们现在听从他的指挥,陈清寒想了想,然后点头。
女艾米尔闭着眼跟梦游似的带着我们走,她领我们走到通道左边的一座雕像前,她伸手推动雕像,底座被推开,露出一个方型地洞入口。
“下去。”女艾米尔着,率先闭着眼跳了下去。
我们依次跳进地洞,雕像的底座好像装了复位器,没一会儿它就缓缓移回原位,又把地洞挡上了。
我们等于是来到了通道的下一层,地洞没多深,跳下来不会受伤,女艾米尔摘掉头上的防毒面具,她在黑暗中行走如风,不需要借助照明工具。
这下边还是山洞,跟上一层的洞窟结构相似,岩壁上开着大大的窟窿,有些空间很,而且是死胡同。
“可以摘掉了,这里没有毒气和红光。”她。
莫洛斯和维克多摘掉防毒面具,他们三个人脸上脖子上都长满了红疹,才这么一会儿功夫,红疹就变大了两圈儿,可能是痒的关系,莫洛斯总是用手拍它们,他没有抓挠,那样容易感染。
女艾米尔让我们跟上她,他们时间不多,等红疹连成片并开始流脓水,他们就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