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鲤看向常遇。
“我回京后,常先生就帮我多照看着这丫头吧”棠鲤道。
秋月的脸都快红得烧了起来,又有些期待常先生的答案。
常遇朝着棠鲤作揖:“夫人,放心。”
若是常遇对秋月没意思,定然会拒绝,这般说,看来是有点意思啊。
秋月这丫头年纪小,但是踏实能干,挺会照顾人的。
这两人在一起,还挺配的。
至于有没有缘分,便看他们的造化了。
棠鲤和卫擎与众人道别后,两人便上了马车,准备离去。
马车启程,出发。
棠鲤掀开帘子,看着范月喜他们,与他们挥手。
道路两侧,也站了许多百姓。
那些百姓,直接朝着马车跪了下来。
若非钦差大人,他们此时定然是流离失所。
是钦差大人,救了他们,以后不用再受水患之苦了。
棠鲤和卫擎一起看着他们,他们感觉到百姓的感激,这一段时间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马车出了河谷县,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行出沂州的时候,两人悄然从马车上离开。
他们并不直接回京,而是要去凉州,调查萧家被污通敌卖国之事。
当初,萧家和大齐交战于凉州,大败。此役大败有些蹊跷,后面还成为萧家通敌卖国的证据。
凉州是一个很重要的地点。
所以,他们要前往凉州调查。
但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前往,于是便让马车往京城走,两人乔装一番,偷偷前往凉州。
两人都穿着便装,各自牵着一匹马。
棠鲤为了方便行走,穿的是男装。
她并不是简单地男装打扮。
许多影视剧里,女人穿上男装,束上头发,就变男人,谁都认不出来。头发一放下,大家便又认出是女人。
头发没这么大的魔力,能封印性别。
所以,棠鲤用了障眼法,改变了脸的模样,胸也是平平坦坦的,完全就是个清俊潇洒少年郎。
卫擎环绕着棠鲤走了好几圈,上下打量着,啧啧称奇。
他那么大个媳妇儿,咋就变了呢
变成了一个少年郎。
又忍不住用手去戳了戳她的脸。
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变成了少年的脸,戳着,手感还是一样,但是脸完全变了。
卫擎戳完脸,又往下,看着媳妇那处。
那一处,他可是一只手都握不住,如今却十分平坦。
卫擎伸出手,想要戳戳,却被棠鲤抓住了手腕。
“别闹。”棠鲤道。
甚至连说话,都是少年人的语气,声音清亮,带着一点无奈和宠溺。
“媳妇,我好奇嘛。”卫擎眼巴巴道。
棠鲤瞪了他一眼,卫擎才乖乖把爪子收回来。
“相公,既然你好奇,我也给你弄个障眼法,让你丰满一些”棠鲤的神情带着几分揶揄。
卫擎想象着自己丰满的样子,默默地环住了自己,果断拒绝。
“不要。”
棠鲤还是给他使了一个障眼法,稍稍改变了他的脸和身型,改变并不大,但是认识的人看到后,也绝对不敢认的那种。
之所以稍稍改变,棠鲤是有私心的的,她还是喜欢她相公的脸,多赏心悦目啊,她可不想对着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两人便以兄弟的身份,骑着马同行,往凉州城奔去。
三日后。
凉州,兰溪。
兰溪是凉州最富庶之地,也是凉州c沂州c青州三州,最受上天眷顾之地,此处风调雨顺,乃是鱼米之乡,素有小江南之城。
棠鲤和卫擎骑着马进了兰溪城。
城中很是繁华,人来人往,两旁都是商铺。
棠鲤和卫擎牵着马,便在大街中走着。
棠鲤一路走来,便百姓多困苦,这兰溪,着实是另一番天地,就像沙漠中的一片绿洲。
待到将来运河修建成功,说不定每个地方,都是这般光景。
两人走着走着。
突然被一个抱着花篮的姑娘拦住了去路。
那姑娘头上戴着花,颜若桃李,目光直勾勾地看了过来。
“公子,你生的真好看。”那姑娘直接道。
棠鲤挑了挑眉,这兰溪城的姑娘,比京城姑娘还要奔放,风气比京城还要开放。
棠鲤似笑非笑地看着卫擎。
卫擎被他媳妇盯着,甚是紧张。
媳妇肯定又要觉得他招蜂引蝶了
他连忙道:“我家中已有妻儿,我娘子甚好,我只喜欢我娘子,绝不会喜欢我娘子外的人,姑娘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卫擎冷着脸,表情十分冷酷。
那姑娘莫名其妙地看了卫擎一眼:“这位公子,你误会了,我喜欢的是这位公子。”
那姑娘的目光落在棠鲤身上,直勾勾的,热情大胆。
“小公子生得真俊俏啊,这般年轻,肯定未娶妻吧小公子从何地而来不如就留在兰溪,给本姑娘做小女婿,如何”
这姑娘的话,直白地令人脸红。
卫擎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差点炸毛。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觊觎他媳妇
卫擎冷冷地瞪着那姑娘。
那姑娘只当卫擎是气自己居然看不上他。
这人虽然生的不错,但是那一副凶悍的模样,谁喜欢他啊。
还是这俊俏的小少年好,举手投足都是潇洒,少年意气风发,看得她心脏砰砰跳。
“的话,你意下如何”
“不如何”卫擎道。
“关你什么事啊”那姑娘很无语。
“当然关我的事”
“关你”
那姑娘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只见那高大的男人,搂住了那纤细俊俏的少年,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那姑娘的眼睛一下瞪圆了。
“你你们”
卫擎拉着棠鲤的手,绕过那那姑娘,径直往前走去。
那姑娘看着他们的背影,大半天才把话说完。
“是断袖啊。”
不过,想着其中一人高大俊朗,冷冰冰的,另一人则是俊俏的少年郎,两人在一起还挺配的。
棠鲤和卫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房间门一关上,卫擎就酸溜溜c学着那姑娘的语气道:“小公子,可愿留下给我做小女婿啊”
棠鲤看着他吃醋的模样,不由得好笑,但是不敢笑,怕她相公暴走。
棠鲤搂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已有家室,甚是凶悍,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