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卧槽。
千言万语,最终汇聚成了这样两个字。
楚歌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好的,现在这所幼儿园的红衣数量变成了史无前例的六个。
有时间了可以把他们聚在一起拍照纪念一下。
当然,前提仍旧是活下来
眼前的人影逐渐成型,那是一个穿着普通家居衬衫的男子,当然,不管本来是什么颜色,这会儿都完完全全变成了红色,一丝杂色也看不出的那种。
他狰狞着脸,无尽的怨气释放出来,压力与恐惧足够让普通人彻底麻木,楚歌一把拉了容己,毫不犹豫的往三楼上跑。
反正三楼已经那么多红衣了,再多一个又能咋样
那当然是觉得被侵犯地盘了啊
一楼与二楼的地形已经被楚歌摸透,三楼的格局也没什么变化,楚歌拉着容己跑的飞快,一时间红衣男还追不上。
这是人能达到的速度
红衣男开始怀疑鬼生,直到看到被楚歌拉着的那个小道士都翻白眼了,这才意识到,跑得飞快的其实只有楚歌一个人,正常人还是非常正常的。
“有别的鬼上楼了”
“袁悠”
“江伟彦”
“还有那个谁”
“你们管一下”跑了半圈,楚歌也是累的不行,距离不远,但他拉着容己一个大活人,还背着一把两百斤的斧子,别的重量就更不用说了,这会儿体力差不多见底。
没办法,楚歌开始喊,试图把三楼的红衣喊出来一个。
可惜根本没人理他。
这里的红衣都没有领地意识的吗
无人回应,楚歌也只能继续跑。
很快,一圈都快跑完了,楚歌喘着气扶在植物园的门上,这回,真的跑不动了。
红衣男不紧不慢的追上。
楚歌只能往植物园里走。
等红衣男也追到植物园里,植物园的门被啪嗒一声关上。
一只惨白的漂亮小手在门外晃了晃。
楚歌:“再再见”
“拜拜”袁悠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两分愉悦。
“”
药丸。
楚歌转头看向正一步步逼过来的红衣男,试图讲道理:“大哥,我说那个,有话好说。”
“你说。”红衣男冷笑。
“那个,发电这事儿,利国利民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没见过呢,你见过还亲自体验了一回,难道不好”
“好。”红衣男张开的手臂,脸上的表情越发狰狞:“但还是不影响我要吃了你。”
楚歌吐出一口气,看来说不通啊。
“打得过不”楚歌低声问身旁的容己。
“你说呢”
“我觉得不行。”
“你看我俩加起来够人家一只手抓不。”
“那我喊救兵了。”
“好。”容己说完,愣了下,“什么救兵”
他还没反应过来,楚歌已经喊出了声,这一声穿透力极强,整个幼儿园绝对都能听到:“白雅”
风吹过的声音仍旧很寂静,红衣男的狞笑也更加危险。
就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楚歌顿了顿,毫不犹豫的改口:“奶奶救命”
刹那间,风吹的声音更大了,植物园的窗户似乎被风吹得几乎碎裂,伴随着狂风临近,一只乌鸦张开翅膀,红色的目光犹如鹰隼,从窗外猛地冲了进来
乌鸦翅膀划过亮如闪电的痕迹,狠狠地划过眼前红衣男的脖子,霎时,红光迸发,眼前的一切都变成红色浓雾掩盖模样,一声惨叫贯彻天际
红雾散去,红衣男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他逃了。
“卧槽。”容己呆愣的看着这只飞过来的乌鸦,愣住了,“这什么东西”
乌鸦扇了扇翅膀,飞向楚歌,楚歌不解的伸出手,让它停留在自己的手上。
乌鸦低声鸣叫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
最后的红色也随着乌鸦眼睛的闭上而消失,楚歌拿手摸了摸乌鸦的头,入手冰凉,乌鸦没什么反应。
“呐救兵。”
击退一只红衣,乌鸦沉睡了下去看来白雅的力量没恢复多少,他的血其实没想象中那么有用。
想来也是,白雅要是处于全盛时期,那缕气息刚刚被袁悠染红的时候就
该反击回去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人家也是一巴掌一个红衣啊
牛就对了
楚歌心情很好的再次摸了摸乌鸦的头。
撸乌鸦的手感真棒
“别撸了,这是什么地方”容己看了看四周,感知到极度强烈的怨气,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这里应该是袁悠的死亡地点。”
楚歌放过乌鸦手感良好的头,看了看四周。
在幼儿园最初设计的时候,三楼这个教室就是作为植物园预备的,因此,头顶有开放的天窗,墙壁上的窗户也开的比别的教室大的多。
这里的设计给这里的植物保证了充足的阳光,只是不知道为何,最终却成了最大的阴影的埋葬地。
本地七月才会盛开的太阳花在这温室里,五月就已经开了,一朵朵的红的耀眼,绿萝的叶子常绿,不见一片枯黄,头顶的紫藤萝早过了花期,这时候只剩繁密的叶子在随着微风舞动。
一切看起来安静而美好,楚歌却像是个无情的破坏者,他走过去直接扯开太阳花,露出下面的土层,然后又把这土层刨开。
异样出现了,一层层的血从土层最深处渗出,不断的往外涌出鲜血,很快,这些鲜血就漫过了楚歌的手,楚歌没有在意,继续往下刨。
很快,他的手触碰到了什么。
一个圆溜溜的东西。
不,两个。
楚歌摸索着拿了出来,擦去表面的泥土与血液,借着手电筒的灯光一照
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珠。
“果然在这儿。”看着这对眼珠,楚歌欣慰的笑了出来。
“你能不能别拿着一对眼珠子在这儿笑啊这”容己实在忍不住了,一脸复杂的看着楚歌,“看着比鬼还鬼啊”
“下次注意。”楚歌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笑容,“这眼珠子,应该是许天竹的,咱们现在下二楼去给她送回去,正好植物园这边有一个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