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们到了你给的这个地址。”到了某家房门前,林德水开口说道。
“这一排看着都是空房好像没有任何人生活的痕迹。”余文影看着四周忍不住说道。
“是的,都是空房,只是掩人耳目的盖下的房子罢了,这里包括前后的5排,都不曾住人,现在这些是属于我的私产。”
顿了顿,林德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又连忙开口说道:“不是,是少爷的私产。”
楚歌:“我没兴趣。”
林德水非常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你是说我给出的地址就在这里吗?”
“少爷,您对于这件事,想来比我对于这件事情更加清楚。”林德水无奈的笑了一下。
“”
楚歌的确更清楚的。
他能够明确的感觉到这里就是自己想要找的地方。
可是
手上的这一滴血没有任何反应。
也就是说附近没有任何阵法的痕迹存在。
楚歌的目光四下打量。
这里下面镇压了太多的玩意儿,本身就是阴气重地,就算是别人利用这里用阴气做了什么,他也没办法第一时间看得出来。
这里没有布置下楚家的阵法这才是让他最惊奇的。
难不成他找错了方位,这个地方无事发生?
再或者说,他猜错了,绑了张哥的人并不会使用楚家的阵法,也并不懂得这些东西?
但是,来都来了,总得进去看一看。
楚歌看了一眼王雷。
王雷心头一跳。
“王哥,给咱敲个门呗。”
王雷:“”
我就知道,你看向我准没好事!
王雷看着楚歌的眼神几乎是充满悲愤的,但是他还是走上前,敲响了这扇门。
除了敲门的那只手,另一只手一直塞在自己的兜里,一旦前面出现什么情况,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扔出符咒,不管这符有没有用,扔就对了,也不用怕浪费什么的,连楚歌都这么小心翼翼对待的地方,他想不来凭自己这么点三脚猫的功夫究竟能做什么。
敲门声回荡在这周围的空间里,十分沉闷。
“咚咚咚!”
完整而规范的三下。
“咚咚!”
顿了顿又接着敲了两下。
这是礼貌敲门的方法。
有时候。
他们这些人比楚歌他们更懂得某些细节。
毕竟楚歌他们遇到事儿了还能直接刚,他们大多数是没这个本事的,只能按照一些规则保命。
这空荡荡的四周回响着这几声敲门声里面,也似乎静悄悄的跟周围的房间一样空的没有人住。
也就当然不会有人回应。
停顿了一会儿,王雷再次伸手敲了敲门。
他可不认为这里面没有回应,就是真的没有人在里面。
就算没有人也说不定有别的东西
这样的想法还没落下,王雷就看到前面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什么东西?!
王雷吓了一跳,飞速的往后退去。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似乎是刚才那一阵风把这扇门给推开了。
这门有没有上锁,连个把手都没有装,自然不会关的那么牢固。
“好家伙,这一阵风把我给吓的”王雷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别动!”楚歌目光一凝,手上的剪刀飞了出去,剪刀在空中发出嗖嗖的声响,朝着王雷身后扎了过去!
王雷惊了一下,完全不敢回头!
他就说这里哪来的风!这里的风就不同寻常好不好?!
这四周根本就是密闭的空间啊!
明明是楚家完完整整框起来的一块地方,这里的阵法足够阻拦外面所有的不同寻常的东西!
风也进不来!
所以自己身后到底是什么?!
我好慌啊!
直到楚歌走到他身后,重新拿起了那把剪刀,王雷才敢回头去看一眼。
这个时候,这把剪刀的刀尖上正抓着一只绿色的纸人。
王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谁家做纸人用绿色的纸啊,这根本就是小孩做手工的那种彩纸吧?
这种纸真的有用?!
楚歌将这张纸人从剪刀上拿了下来,绿色的纸人在他的手心挣扎了两下,这才缓缓的爬了起来。
刚刚爬起来就看到了眼前的楚歌,顿时整个纸人都是一抖。
“刚才的门是你开的?”
纸人当然不会回答,他比划了两下,似乎想告诉别人什么东西,但奈何这比划的水平实在太有限了,根本什么都表达不出来。
加上这纸人又没有手指,就更加难以表达了。
楚歌确实看出了点意思。
“你在尝试用手语?纸人现在都这么全面发展了吗?”
纸人:“”
纸人握起了拳头,朝着楚歌的手心砸了一下。
“”
这可不是一般的纸人该有的胆量。
楚歌微微挑了挑眉。
纸人放弃了。
他发现他再努力的比划,楚歌这个人还是没办法t到他的意思。
那还比划个屁!
爱咋咋地吧!
这小小的纸人似乎翻了个白眼,顺着楚歌的袖子往上爬,一直爬上了脸。
楚歌:“”
余文影:“”
王雷:“”
林德水:“”
这纸人的胆子他正常吗?
然后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亲眼看到了,这纸人究竟有多瞪鼻子上眼。
顺着楚哥的鼻子一路爬上眼睛,再爬到额头上,最后扒拉着楚歌的头发,硬是站在了楚歌的头顶。
然后这纸人似乎是看了看位置,朝着楚歌的后脑位置,一巴掌拍了上去。
“张哥?!”楚歌惊了一惊。
之前在宿舍,张恒可没少这样拍他。
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就喜欢在人背后突然来这么一下子。
从这个熟悉的动作上,楚歌突然意识到了,这个纸人身体里面可能住着一只他很熟悉的灵魂。
顿了顿,楚歌继续说道:“要是张哥的话那算了吧,就你学的那几天手语课,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期末考试都是靠着我作弊过去的,你还能比划出来个啥?”
纸人:“”
他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楚歌头上。
“你咋变成这德行了?”
纸人继续翻着白眼,他又说不出来话,问也是白问,总不能指望他这半吊子手语能表达出来个啥玩意儿。
还别说,之前要不是楚歌,他手语这一门绝对要挂科。
可是现在
纸人简直是欲哭无泪。
就离谱,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这就叫书到用时方恨少!
恨死自己当年没有好好学手语了!
“你的身体在这房子里吗?”楚歌直接问。
纸人点了点头,然后又接着摇了摇头。
“在就在,不在就是不在,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
纸人再次比划了半天。
楚歌再次懵逼了半天,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久,最终楚歌败下阵来。
“等着,我给你换个身体,至少得能说话。”
旁边的几人都目光一凛。
换个身体?换谁的?
卧槽,怎么突然感觉背后凉凉的?
好在楚歌并没有打他们身体的主意,他从背包里重新拿出了一张绿色的彩纸,再拿出了刚才的剪刀,这次他剪的精细了一些,这纸人不仅有了鼻子,眼睛嘴巴,还有了几根手指,剪到两腿之间的时候,楚歌顿了顿,最终也给张哥剪出来一只挺大的玩意儿。
“”
纸人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刚刚转移到这句新的身体里,就听到这新的纸人的身上传来了张恒的声音:“你有病吧?!”
楚歌笑出了声。
余文影一脸的不可直视。
咳咳
这
也太大了点吧。
直接给剪成三条腿了都!
“咳,我刚才是用剪刀扎了你的,你检查一下看看自己灵魂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把剪刀造成的后果他也不好说。
毕竟是第一次拿来对付纸人。
“有点问题,不过问题不大,扛住了。”
“扛住了?”
那么多红衣都扛不住的剪刀,你就能给抗住了?
“嗯,那滴魂血还在我身上,看样子有点特殊。”
有点特殊
但也不至于特殊到这种程度。
楚歌的目光微微沉思,不过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话说我要是没扛住的话,你这算不算直接误杀你爹我了?”
“我会厚葬你的。”楚歌安慰道。
“滚!”张恒骂了一声,“你竟然没有认出来这是我的灵魂?这科学吗你?”
“你别说就算是现在把你转移到了这只纸人身上,我还是没能认出来,这就是你。”
要不是这说话的语气跟他的张哥实在太像,几乎完全一致,他都无法确定这是谁。
鬼辨认鬼用的是气息,看人也是同样如此。
人辨别人与鬼,却是有各种各样的方法,一般来说,楚歌只需要看一眼就够了。
二般来说,他也可以用鬼一样的方法用气息去辨认。
可是无论从视觉上还是气息上,这个纸人
他似乎就是一个真正的纸人,不含有灵魂气息的存在,只有一些细微的灌注进去的灵气。
一个之前自己在幼儿园里被剪出来,用来探路的纸人。
他可不记得那一次他还带着张恒。
这些纸人不应该出现在张恒手里。
事情似乎有点复杂了。
幼儿园里还有谁能够拿到这些纸人并且放在这里呢?
拿着这个纸人装了张恒的灵魂,目的又是什么呢?
系统里还有几个任务没有解决,有的问题很大,有的问题并不大。
其中一双红衣的腿,这个就属于问题很大的那种。
也是这个幼儿园最后的隐患与问题。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里或许与那一双可以玩年的腿有关。
拿这个纸人放在这里,大概率
也是示威。
“你的身体到底在不在这房子里?”
“之前在,现在已经被转移走了。”
“之前在?大概多长时候?”
“嗯我被抓来也就是五天的功夫,前两天在这里,之后他们就把我的身体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我也不知道。”
“还活着吧?”楚歌不无担忧的问道。
“你就这么希望你爹去死吗?”
“我只是不希望突然白发人送黑发人,啧。”
张恒:“”
好大儿今天怎么突然跟他在谁是爹这个问题上争执起来了?不是平时都默认他是爹吗?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进去看看。”楚歌说道,“都跟着我进去,不要分散,也不要任何人单独行动,否则我可能把你们带不出来,也不需要留在外面等我们出来,都明白吗?”
“明白!”
“知道的。”
“好的,少爷。”
几人都应了一声。
楚歌点了点头,抬脚跨进这扇门。
一边走着他,一边问张恒。
“这里面有什么危险?”
“我不记得。”
“不记得?”
“关于这里面的情况,那些记忆我都很模糊,我都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能记得的东西很少。”
“那你挑你记得的部分说。”
“我记得似乎有一颗核桃。”
“给你补脑的吗?”
“差不多吧,跟你脑子差不多大小,那么大的核桃。”
“”
那这核桃着实有点大。
“别的呢?”
“还有好多壁虎。”
“什么样的?”
“没什么样,就是普普通通的壁虎就是数量特别多,别的我就没什么印象了。”张恒现在在这个小小的绿色的纸人身上,这小纸人其实五官被楚哥剪的挺丰富,他的手工课向来学得很好。
现如今这纸人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有点苦恼。
楚歌微微点了点头。
“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好。”
这房子里面似乎真的没有住人,也没有任何人活动的痕迹。
从外面走进来,这地板上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灰,角落里全是蜘蛛网,更有别的什么不知名的杂草从地板的缝隙里长了出来,早些年间修建的房子,因为知道这不会卖出去,里面也没有认真打理,现在已经是一片荒凉,全都无人管理,看起来完全和别的空房子一模一样。
可是一模一样,本身就有问题。
这张纸人可是从里面跑了出来
现在这个房间里并没有任何纸人活动的痕迹。
这个纸人就算再轻,踩在地上,也不会不带
起任何一点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