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排全副武装的士兵整整齐齐站在那里,头戴美式钢盔,身着美式军装,一色的战地靴,统一的冲锋枪挂在胸前,威武的队列,士气高昂的阵容。更新最快
一边还有一支小型的军乐队,我刚踏上岸,就奏响了八路军进行曲,激昂的音乐回荡在空气中。
我很惊奇李顺竟然还搞了一直军乐队。
李顺身着军装站在队伍前面,手里拿着马鞭,身边簇拥着一群军官,威风凛凛。正面带笑容看着我。
李顺摆出了这副阵容来迎接我的到来。
如果不了解底细,我好不怀疑这是一支正规军,一支作风硬朗纪律严明的战斗部队。
可惜,我心里明白,不管他们如何打着掸邦民族gé'mìng军的称号,不管他们做出什么样的架势,他们实质还还是一帮非法武装,一支带有hēi'shè'huìxìng质的武装人员。
周围挤满了围观的山民,都带着好奇和兴奋地目光看着,几个小孩子在人群里穿梭。
似乎今天是一个盛大的节日。
在雄壮的进行曲中,我走过去,李顺迎上来和我热烈拥抱,然后其他军官都咔——地立正,都规规矩矩向我敬礼,标准的美式军礼。
我没有还礼,我不懂怎么行美式军礼,于是和他们握手。
然后,乐队又奏响了《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我在李顺的陪同下,检阅这支部队。
李顺似乎对rì'běn人情有独钟,连检阅部队都少不了这支曲子。
之后就是队列行进式,我和李顺站在一个台子上,队伍迈着标准的步伐,挺胸凹腹,整齐地从我们面前走过。口里喊着响亮的号子,战地靴在红土地上用力地跺着,震起阵阵尘土。
尘土飞扬中,穿过历史的尘埃,我似乎看到了二战时期的抗日远征军……
我在古怪滑稽和不伦不类中感到了一阵奋进和激动……
然后,李顺拉着我去他的司令部。
司令部在最后一排,进去后却又是另一番摆设,中间最上面摆了一张高高的座椅,上面铺着虎皮,头顶高悬几个大字:聚义堂。两边摆放着普通的椅子。
李顺大摇大摆坐上去,他此时的架势看上去既像是晁盖宋江,又像是座山雕。
我们分别坐下,我坐在右首第一,老秦坐在左首第一,其他人按照次序分别就坐。
我此时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李顺这是搞的什么组合,乌七八糟的。
李顺开始给我介绍在座的各位,其实他不用介绍这些军官我都认识,都是李顺从国内带过来的那帮人,只是他们现在都是各种名号的职务,支队长分队长之类的,最小的也是个直属连连长。在李顺接手这山寨后,他和他的人毫不客气地瓜分了之前那山大王的果实,牢牢控制了这支队伍。
“二弟,昨晚听说你要来这里,我很激动,很高兴,兴奋地yī'yè没睡,我把同志们全部召集来迎接你,大家好久没见到你了,也都想见见你……”李顺有些动情地说。
我笑了笑,冲大家点头:“兄弟们好——”
“副总司令好,二当家的好!”他们异口同声恭敬地回答我,都带着兴奋和激动的表情。
李顺然后说:“副总司令这次是到腾冲来旅游,顺便路过来这里看看,他很快就要回去,回到星海,我们在这里逍遥海外大碗吃酒大口吃肉,副总司令却孤身战斗在敌人心脏里,委实不容易,今天中午,大家一起陪副总司令好好吃喝一顿,给副总司令接风洗尘,就先不要回各自的辖区了。”
大家都点头答应着。
李顺这时又说:“张副官!”
“到——”一名军官蹬蹬走过来,咔——在李顺面前站立好。
李顺竟然还有副官。
“吩咐厨师班,今天多弄几个菜,好好开一桌,兄弟们一起好好聚聚!”李顺说。
“是——”副官又是一个标准的军人姿势,转身出去。
李顺然后看着大家:“正好今天副总司令也来了,咱们的管理层难得能聚齐,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我给大家讲几句……兄弟们,我们要时刻都有忧患意识,虽然我们在这里安营扎寨了,但大家要记住,这里再好,不是我们的家,我们迟早还是要打回去的,我们的根在那边,我们的家在宁州,在星海。这里只是我们暂且安身之地,我们在这里,只是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所以,我们时刻不要忘记自己的使命,不要忘记我们的根。当然,目前的形势,我们要有持久战的打算,回去要认真学习我上次给你们发的学习材料,重点学习《论持久战》,这是máo'zhǔ'xí的光辉著作,正是靠着持久战的理论和指导思想,我们当年才打跑了rì'běn鬼子,这片论著里的精髓,你们要学透,要学到骨子里……
“在学习的同时,要抓军事训练,要按照秦参谋长的军事教程进行,要严格按照下发的《步兵cāo典》来进行军事训练,当然,训练的业余时间,要注意搞好军民关系,要和各驻地的山民建立浓厚的鱼水情,不得扰民欺民,要抓好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落实,要严格执行纪律,要和老百姓实实在在打成一片,要时刻记住,我们生存的基础是群众,没有群众的支持,我们将无法在这里立足……”
李顺信口开河地讲着,如滚滚江水,滔滔不绝。
大家都认真听着。
正在这时,副官又进来了:“报告——”
“什么事?说——”李顺停止了高谈阔论。
“这是司令部纠察队刚刚打来的报告——请总司令过目!”副官把一份报告递给李顺,然后就出去了。
李顺接过来看了看,突然就满脸怒气,啪——一拍扶手,大喝一声:“三支队长——”
“在——”三支队长啪站立起。
“昨晚在你的驻地辖区,有一个班长喝醉了酒跑到老百姓家里去强jiān了一个山民的老婆,这事你知道不知道?”李顺怒气冲冲地说。
“啊——这事我还真不知道!”
“人家告状告到司令部来了,纠察队刚刚听完情况汇报,把那个班长已经抓来了,班长都承认了……你这个支队长怎么当的,这么大的事竟然不知道,你怎么管理的队伍,混账——”李顺把报告甩到地上:“你自己给我看看——”
支队长忙捡起报告看,然后说:“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一直在落实总司令的指示,不准扰民,怎么就出了这事……这个班长是我们宁州带过来的兄弟,平时爱喝酒,这家伙怎么喝多了酒干出这样的事。”
李顺一看老秦:“参谋长,按照我们的军规,出了这样的事,该如何处理?”
“就地正法!”老秦毫不犹豫地说。
此言一出,大家都微微动容。
“那好,就按照军规办——公开枪毙这个班长——”李顺说。
大家一阵sāo动,接着就有人求情:“总司令,这可是我们从宁州带来的兄弟,不能杀啊……”
“总司令,我看要不多赔偿人家一些钱,撤职关禁闭都行,还是不要杀吧。”
“总司令,眼下正值用人之际,这个班长我是了解的,打仗很勇敢,带兵也很有一套,而且,对总司令忠心耿耿,不远万里追随总司令来到这里,功劳显赫,为这件事杀了,是不是不妥呢?”
大家纷纷讲情,老秦和我默不作声。
“啪——”李顺猛地一拍桌子,瞪眼看着大家。
大家都不敢做声了。
李顺深深呼了口气:“马尔戈壁,你们现在都知道讲情了,早干嘛去了?我三令五申的纪律都放在眼里了吗?现在违反军规的是这个班长,如果我不严惩,下一步强jiān民女的就会是你们……
“我们刚来这里不久,立足未稳,最需要的就是要得到当地百姓的支持,金三角武装派别林立,我们的对手多的是。没有群众的支持,我们很快就会被打跑,甚至死都没地方。
“为什么我苦口婆心告诉你们要加强军民关系,根本为的还是我们自己,为了我们的生存和发展,不杀这个班长,我们就会言而无信,就会失掉民心,就会失去立足的基础,下一步,很可能死去的就会是我们。”
大家都看着李顺。
李顺继续说:“正因为这个班长是我带来的,所以违反了纪律更要严格执法,更不能姑息,不然,怎么向原来的那些人交代,如何让大家心服口服?队伍今后还怎么带?我就是要做给群众看看,做给手下的兄弟们看看,不管是谁违反了军规,都会遭到gé'mìng纪律的无情处罚,杀了这一个,等于是救了你们大家……
“这个浅显的道理你们不会不明白……如果不执行gé'mìng纪律,今后我们的队伍就乱了,没有人会把军规当一回事,没有人会再肯为我们卖命……老子最痛恨的就是强jiān,不管是什么理由什么借口……不管从哪一方面的理由,这个班长非杀不可,不但要杀,而且要公开杀,杀给全体山民和官兵看……不但这个班长要杀,三支队长管理无方,也要受到惩罚,要重责三十军棍。”
大家都不由微微变色。
说着,李顺站起来:“来人——”
“到——”立刻进来两名士兵。
“把三支队长给我绑了,压到cāo场上去——把那个强jiān民女的班长也压过去!”李顺命令。
立刻,三支队长被kǔn'bǎng起来。
李顺接着说:“集合队伍,大家一起去cāo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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