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少出洋相了……笑得我肚子疼。。 更新好快。”秋桐捂着肚子笑着说。
我呵呵笑着回到座位坐下,感慨地说:“怎么感觉最近一直就像做梦,忽上忽下的,一眨眼到了这个位置,脱离了经营,成了做行政的办公室主任了。”
“因为你有实力,加上有机遇,所以才会到这一步。”秋桐说。
我说:“其实我觉得关键还是我的命运只能握在掌权人的手里,我的上去或者下来,其实都是出于掌权者的需要,我只是个棋子,根据需要被摆布。”
“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其实出了最高领导,每个人都这样,都在被掌握更大权力的人摆布着,都是更高掌权者的棋子。”
“权力是什么?”我说。
“权力是一个神奇的事物。权力使人变得神秘高大,也使自身在人的心中变得神秘起来。生活在社会中的人每时每刻都会感觉到权力的存在。”她说。
“但大多数人只知道使用权力和受权力役使,却不知道权力究竟为何物。”我固执地说。
她笑了下:“我想,权力就是一些人对另一些人造成他所希望和预定影响的能力。是一个人或许多人的行为使另一个人或其他许多人的行为发生改变的一种关系。”
“一种关系?”
“是的……权力是一种关系,它发生在至少两个有联系的人之间;权力是一种力量、行为,权力关系总体上体现着一种作用与反作用的关系;权力具有影响力和强制力,它可以左右和改变对方的行为和目标。三者的结合构成了权力的基本内涵。由此可见,权力无非是一种影响他人的力量。权力的本质是其影响力和强制力。”秋桐说。
“掌握权力的人叫领导,也叫做权力人吧?”我说。
“也可以这么叫,有权力的地方就有斗争,就有政治……权力和斗争和政治是密不可分的……每一级的权力人之间都有斗争,都有政治,只是大小不同而已。
“权力人使政治变得光怪陆离,权力人是政治的染‘色’匠。决定权力人权力行使的最根本的原因是权力动机,也就是权力人获得和使用权力的目的与意图,权力动机直接关系着权力导向和权力功罪。”
“权力动机……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简单地说,就是**,包括成就‘欲’、贡献‘欲’、功名‘欲’、财富‘欲’、满足‘欲’、统治‘欲’、管理‘欲’、报复‘欲’、发泄‘欲’。”
“也就是说**成就权力,权力导致了斗争,斗争又是政治的体现。”我说。
“我们现在常说讲领导就是讲政治,其实,在某种意义上说,政治就是一个染缸。在这里,可以鉴别人心的真伪和人‘性’的善恶。进入政治,与权力结缘,便有可能借助权力的神威做利于己的事情。换句话说,权力的无穷神通是导致权力主体被污染的主要原因。”
“权力污染又是怎么回事?是对领导本身的污染?”
“权力污染不仅仅是指对权力人的污染,更重要的是权力自身的污染。公共权力本是因管理公共事务而由公众让渡出来的,最初的权力只与职业相关,掌权者和其他社会组织成员只是分工不同,并无其他差异。
“正是权力的神威和价值把权力变‘成’人人争夺的宠物,于是权力拜物教出现了。公众让渡出来的东西反过来统治公众,人们崇拜起本来属于自身的事物来,权力的异化出来了。”
“你任务如何能消除权力污染。”
“权力污染的消除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它与人类整个民主化进程相始终,民主化的完成也就是权力污染的消除。一旦公众平等地享有和使用权力,使掌权成为一种与‘操’纵机器同等的职业,权力的神秘化‘色’彩就会消失,权力的纯洁度就会增加,伴随着权力污染的消失,权力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就将下降。”
“但这显然似乎是不可能的。”
“是的,即使在西方所谓的民主化国家,这些也是达不到的,只能是个理想而已。”
不知不觉到了下班时间,我还在和秋桐谈着这些话题。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你们还没下班?”
回头看去,孙东凯笑着站在‘门’口。
我笑着说:“我在给秋书记汇报工作呢。”
“刚上任就汇报工作,不错,很好。”孙东凯说。
“谈不上汇报,只能是我和易总在就一些问题进行沟通‘交’流。”秋桐说。
“呵呵,好。”孙东凯又点点头,然后抬起手腕看看手表。
“孙书记找易总有事吧?”秋桐说。
孙东凯点点头,对我说:“晚上我有个饭局,你和我一起去。”
我靠,刚上任就要跟随孙东凯参加饭局了。
我忙答应着,然后对秋桐说:“秋书记再见,今后工作上的事情,还得秋书记多多指导多多关照多多理解。”
秋桐一副不咸不淡地口气说:“易总客气,有事大家多多沟通,有问题大家摆到桌面上开诚布公‘交’流,我其实最讨厌的就是当面不讲背后‘乱’说。我们共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彼此也不能说不了解。我这人,做事的风格向来是对事不对人,这一点孙书记是了解的,想必你也知道。”
我点了点头,知道秋桐是故意这么说了给孙东凯听的。
她是,我当然也是。
孙东凯笑了:“秋书记说的对,今后小易要好好多向秋书记学习做人做事,虚心接受秋书记的分管才是……”
“谢谢孙书记的理解支持!”秋桐笑起来。
我然后就走了,跟随孙东凯下楼,上了他的车。
“刚才你和秋桐‘交’谈,没带什么火‘药’味吧?没发生什么言语上的冲突和不快吧?”孙东凯说。
“没有,大家都心平气和的谈的,我主动去找她谈的。”我说。
“呵呵,那就好,刚接手新工作,不要搞崩了才好……我听秋桐最后那几句话,还以为你和她发生语言上的冲突了。”孙东凯说。
“没有,秋书记刚才是故意当着你的面说那话的呢,其实是在含蓄警告我的……我心里是明白的。”我做出一副郁闷的样子说。
孙东凯笑起来:“她是你的分管领导,别说含蓄警告你,就是直接批评你你也得受着。”
“唉……”我叹了口气。
孙东凯又笑了,然后对驾驶员说:“去皇朝度假村。”
“今晚是我们请客还是被请?”我说。
“我们请客,这饭局筹划了好久了,今天他们才算有空,能约齐两位领导,也着实不易……上午曹丽就订好了房间,接下来就由你负责招呼好饭局了。”孙东凯说。
“哦……请的是哪两位领导啊?”我说。
“关部长了雷书记,还有他们的夫人,我家属也参加,她直接过去。”孙东凯说:“今晚算是个家宴。”
我听了一愣,孙东凯今晚竟然请的是关云飞和雷正,还有他们的夫人,美其名曰家宴。孙东凯为何要同时请关云飞和雷正呢,难道他不知道这二位是水火不容的吗?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我一时猜不透孙东凯的心思,说:“能同时请到两位市委常委,孙书记这面子可不小。”
“呵呵……领导也是人啊,也需要吃饭啊,再说,以家宴的名义请他们,气氛会更加融洽的。”孙东凯说。
我没再说话,心里继续琢磨着。
很快到了皇朝度假村,进了房间,孙东凯的老婆也到了,一位端庄的中年‘女’人。
“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小易,易克!”孙东凯对老婆说。
“嫂子好——”我和她打招呼。
“呵呵……”孙东凯老婆主动和我握手,看起来‘挺’热情:“经常听老孙提到他手下有一位能干的易克,原来就是你啊……小伙子果然很‘精’神,看起来很‘精’明能干。”
“谢谢嫂子夸奖。”我忙说。
孙东凯看了看表,说:“小易,你安排下酒桌,我和你嫂子下楼去迎接关部长和雷书记他们,估计他们就要到了。”
我点点头,然后孙东凯两口子下楼去了,我招呼服务员准备上菜上酒。
不大一会儿,‘门’外听到说笑声,我走到‘门’口,看到关云飞和雷正正在孙东凯的陪同下有说有笑地走过来,孙东凯老婆陪着谢非和另一个中年‘女’人走在后面,同样又说又笑,神情看起来都很亲昵。
那个中年‘女’人无疑就是白老三的姐姐雷正的老婆了,我见过她的,在皇冠大酒店和白老三的墓地都见过,但她是不认识我的。
孙东凯在搞夫人外‘交’啊。
“关部长好,雷书记好。”我和他们招呼。
“呵呵,我们崭新的易总易主任啊……”关云飞爽朗地笑着和我握手。
雷正微笑着看着我,没有说话,但也伸出手来。
然后,我又和后面的谢非和白老三姐姐打招呼:“关夫人好,雷夫人好。”
谢非笑着和我点头:“易总好。”
白老三姐姐看着我:“这位是……”
孙东凯老婆忙说:“嫂子,我给你介绍,这位是老孙单位的办公室主任,刚提拔的,易克,易主任,兼着总裁助理。”
“哦……易总。”白老三姐姐淡淡地点点头,然后就不看我了,继续和孙东凯老婆‘交’谈。
谢非则多看了我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