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
神奇又陌生的力量。
当夏目鱼独自一人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她又感受到了那种能量。
那是一种在体内如海洋般翻滚的力量,时而如成千上万只猛虎怒号,时而滔天大浪肆虐,时而如万丈洪水般决堤。
这股诡异而巨大的能量,她无法控制。
当这种力量发作起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完全失去控制,这种内在膨胀的力量让她感觉自己快要从里面炸开了。
她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好静坐下来,感受着那股四处膨胀的能量。
那感觉十分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力量才终于渐渐平息下去。夏目鱼睁开眼睛,看到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
“太可怕了。我必须要想办法控制这股未知的能量。”夏目鱼皱眉想到,“可不知道怎么才能控制这股失控的能量?”
如果她一直被这股未知的能量所操控,身体完全不听指挥,后果将是非常可怕的。
她听到外面传来黑长安骂骂咧咧的声音:“混蛋啊!黑牧生这个小子,把我们祖传的两颗增灵药都偷走了!那两颗增灵药,是黑家历代修炼了两百年才炼好,那是黑家历代的镇宅之宝啊,那种药威力巨大,只需要稍稍食用一点药末,就足以让一个生灵瞬间灵力大增……”
原来黑长安回到家里后,才发现家里的两颗最重要的药没有了。一定是黑牧生拿走了。
这一下气得黑长安半条老命都没有了。
“黑叔叔,我想知道要是一个生灵吃了那两粒药会怎么样呢?”是白子安的声音。
黑牧生说道:“一个生灵根本不可能控制那两粒药的能量,一定早就被那能量炸成碎片了!”
黑牧生气愤地说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白子安道,“子安,你这小子,有没有见那两粒药?”
白子安连忙摇了摇头。
黑长安气得吹胡子瞪眼,说道:“黑牧生这小子,太令我失望了。我现在宁愿没有这个儿子,那两粒药……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那两粒药找回来……”
黑长安骂骂咧咧地走了。
这番对话,夏目鱼在房间里听得分明,不禁打了个一个冷颤。
多亏了她至尊元灵的体质,能够承受这两粒药的力量,要不然,她现在早已一命呜呼了。
即便她是至尊元灵,夏目鱼也知道自己要必须要尽快寻找到驾驭这种能量的方法。因为每当这种能量发作起来的时候,她都有一种从内里炸开的感觉。
只是她现在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控制这种能量。
“先自我觉知,然后再逐渐自我控制。”夏目鱼的耳畔不知怎么突然浮现了这个声音,似乎有人在对她说话。
然而她四下张望,并没有看到任何身影。
“先自我觉知?”夏目鱼皱起了眉头,“什么叫做自我觉知?”
然而那个声音却不再回答她了,四周安安静静的,只剩下一片安静的冰天雪地。
白子安邀请夏目鱼和他的家人——白无极、白诗宜去吃晚餐,但是夏目鱼拒绝了。
一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体内的这种能量何时会发作,到时候自己会突然失控引起怀疑;二是因为她不想见到白无极。
白无极,这个身材瘦高的男子,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就是一种夏目鱼不喜欢的气场。
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邪气场,让夏目鱼本能地想要避开。
因为明天一早要出发去王宫,所以夏目鱼决定今晚早些休息。
那诡异的一幕又出现了。
她看到墙壁上静止的画面开始扭动起来,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灵又开始动起来了。
许琉歌又出现在了她的梦里,他看着夏目鱼,一句话也没有说。
夏目鱼从梦中惊醒。
白子安身上的香气再度飘荡在整个房间,甚至连被子上、桌子上、甚至房间的角落都充斥着白子安的香气。
夏目鱼眉头紧皱——许琉歌,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许琉歌了。
还有幸福村庄的那些生灵。
许琉歌出现在她的梦里,是在提醒她,不要忘记幸福村庄的那些生灵。
夏目鱼的心情陡然变得沉重起来。
“今天我给貔貅喂了最好的食物。”夏目鱼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白子安正抚摸着他的几只貔貅,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快乐的亮光,“它们今天一定会跑得更快了。这样我们可以尽快到达王宫。”
夏目鱼站在茫茫雪地中,望着白子安,白子安依旧在抚摸着他的貔貅,白皙的脸上带着快乐的笑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夏目鱼的眉头轻轻地蹙了起来——
白子安真得没有到过她的房间么?
白子安真得没有到过她的梦里么?
为什么她在巫师村庄睡觉的这几天总有奇怪的感觉?
夏目鱼正在胡思乱想,她看到白子安走了过来,面带着开心的笑容。
“你还有别的衣服可穿么?”白子安上下打量了一番夏目鱼,见她浑身上下只有一件单薄的衣服。
“没有了。只有这一件。”夏目鱼说道。
“诗宜有新的衣服,她可以借给你。”白子安说完,过一会儿,他拿着一套崭新的衣服来了。
那是一件白色的冬衣,领子的位置还缝着一圈白色的狐狸的毛发。
“穿上这套衣服。”白子安说道。
夏目鱼推脱了一下,但白子安说这套衣服就是给她穿的。
她便换上了那套衣服,当她重新出现在白子安面前时,白子安的眼睛亮了一下。
“很好看。”白子安称赞道。
过了一会儿,欧阳沉渊也来了。
当他看到夏目鱼换上了一套崭新的白色衣服时,眸子不禁沉了一下,在夏目鱼身上停留了几秒钟,有一种异样的神情在他的眸中涌动。
衣服很好看,但……他不是很喜欢。
“师父,我这套衣服怎么样?”夏目鱼开心地向欧阳沉渊展示她的新衣。
“还可以。”欧阳沉渊说着,然后看了白子安一眼,别有意味地说道,“白子安,我替夏目鱼感谢你。”
白子安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梳理着貔貅的毛发,微微一笑,蓝色的眸子毫不示弱地迎上欧阳沉渊的目光,“这话太过客气了。我和夏目鱼是好朋友,送给她衣服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