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上的痛还没来得及消化,紧接着又是头皮一麻,栾小刁本能的抬起双臂,想要掰开此时正扯着自己头皮的那只手。 她被薅着头发扯到男人双腿之间,男人垂下头,离她很近,两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他看着她痛苦扭曲的一张脸,轻声说:“你不是公关吗?我大老远从营城慕名而来,是钱给的不够,还是诚意不够?嗯?” 头皮扯得太紧,栾小刁太阳穴处青筋隐现,想闭上眼睛不看他都做不到。 男人瞧着她惊恐又不敢言语的模样,忽然间又松了手,摸狗似的拍了拍她的头,吓得她本能的瑟缩。 见状,他轻笑着道:“不怕不怕,我不会打你的,走吧,陪我出去转一圈儿。” 他伸手欲扶她,栾小刁自己扶着桌子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道:“对不起聂先生,我不能陪您出去。” 男人定睛看了她几秒,勾起唇角道:“理由?” 栾小刁头发凌乱,半面脸肿起,昏暗灯光下唯有一双眼睛闪着亮光,毫不躲闪的跟男人对视,她开口回道:“我是公关,但没人能逼我出台。” “艹,真他妈”一旁男人作势抬手打人,沙发处的男人抬手示意了一下。 “当婊子还想立牌坊,为谁守身如玉呢?” 栾小刁不语,男人抬眼看着她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要么今天陪我出去,要么,今天这屋里的男人,我让你一人陪一次。” “说话。”男人等了片刻,出声催促。 栾小刁一眨不眨的回道:“不好意思,陪不了。” 男人闻言,彻底黑了脸,站在一旁的人等了半天,终于等到这一刻,忽然上前从后面扣住栾小刁的脖子,像是野兽叼着猎物一般,一把将人掷在沙发上。 栾小刁被摔懵了,不等人爬起,已有人压在她身上,她撕心裂肺的喊着,没喊救命,没喊来人,喊的是秦佔的名字。 年轻男人就坐在一旁,任由手下在距离他不到两米远的地方施暴,他自顾自抽着烟,烟不是普通的香烟,而是裹了其他东西的,这种感觉让人身轻如燕,浑身自在。 栾小刁疯狂挣扎,可裤子还是被人给扒了,身上被看不清脸,呼吸都是酒气的陌生男人压制,她哭不出来,满脑子都是秦佔,他什么时候来?他会来吧?他会来救她吧? 包间房门被人从外面哐哐敲响,守在门口的人看了眼沙发处的男人,男人正惬意的瘫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几秒后才抬手动了下手指。 门口的人开了锁,谁料外面的人一脚踹开,砰地一声,力道大的愣是把门内的人掀翻在地。 原以为门外有多少人,结果就三个,秦佔率先走进,身后跟着两个身形一模一样的男人,最后一个人走进来,顺手把门锁死。 一看只有三个人,包间内的警备瞬间降下,有人骂骂咧咧的上前,“你他妈谁啊?” 秦佔左后方的男人跨前一步,动作快的离谱,一拳挥出去,打在对方下颚处,对方竟是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扑通一声,一秒休克晕厥在地。 职业拳手一拳挥出去的力量,最多可以达到三百公斤,差不多能击垮一头牛,更何况是个百十来斤的人。 见状,空气似乎凝固了几秒,随后几个人朝着门口一拥而上,秦佔站在原地,两个男人挡在他身前,无论什么人过来,他们都只出手一次,一次就足以让对方彻底丧失战斗力。 一连撂倒对方四个人,包间中的人终于知道这回碰上硬茬子了,不再敢冒然出手,而是看向沙发处的男人。 男人亲眼目睹了一切,却混不在意,待到身体上的飘飘然逐渐褪去,这才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兄弟,来我的场子,一声不吭就打人,不好吧?” 秦佔迈步往前走,在男人对面的沙发处坐下,面无表情,“你的场子,我怎么没听说?” 男人道:“营城,聂鑫。” 秦佔垂着眼皮点了根烟,淡淡道:“没听过。” 聂鑫病态的笑着,“没听过?看来你混的不行啊,北方几个省没有人不知道我聂鑫的名字。” 秦佔眼皮一掀,不动声色的说:“那就滚回你老家,何必在外面丢人现眼?” 他声音不大,甚至没有浓烈的嘲讽,但内容却十足的讽刺。 聂鑫跟秦佔对视,几秒后抽搐似的笑了笑,“你在跟我说话吗?” 秦佔黑色的瞳孔中尽是淡漠,还以为是什么人来找事儿,原来是个傻逼,他疯了会不在家跟闵姜西打乒乓球,跑这儿来找堵。 已经不想再跟傻逼多说一个字,秦佔往后一靠,“别把地弄脏了。” 这几个字没头没尾,聂鑫没反应过来,其他人也是,直到秦佔身后的两个人同时出手,一招一个,手上像是通了电,但凡被他们触到的人,皆是死鱼似的直挺倒地,明明都是练家子,但这会儿却不堪一击。 眼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的倒下,聂鑫眼睛一瞪,忽然抄起酒瓶子朝秦佔砸过去,想来一出擒贼先擒王,秦佔不慌不忙,头一偏,伸手反扣住男人的手腕,男人吃痛松手,手上的酒瓶下坠,正好被秦佔接住,他嘴上叼着烟,眼皮都不眨一下,手起瓶落,红酒溅了他一身。 聂鑫看着一副虚脱书生相,还挺扛揍,脑袋上挨了一酒瓶子,懵了几秒,马上又打
算还手,秦佔已经烦了,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冲着对方挥来的拳头捅下去。 拳头对刀,结果可想而知,聂鑫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十几公分长的刀刃直接从手指贯穿到手腕,巨大的痛觉让人丧失了基本意识,连伸开都做不到,只能跪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 另一边,冼天佐和冼天佑已经将包间的人全部放平,其中一人走来,见状,忍不住低声道:“你还让我们别把地弄脏了。” 秦佔也很烦躁,“他冲上来找死,我还能求他离我远点?” 跟秦佔说话的是冼天佑,冼天佐去了趟黑着灯的洗手间,只听得里面扑通一声,似是放倒了一人,随后,跟冼天佑一模一样的面孔出现在洗手间门口,看着秦佔道:“还是你来处理吧,我弄不了。” 秦佔蹙眉,“什么人你弄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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