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问:“你在忙吗?” 秦佔说:“没有,哪有那么多事好忙。” 她又问:“事情谈得怎么样?” 秦佔说:“挺顺利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深城?” 秦佔不答反问:“想我了吗?” 车上不光他自己,赵远抖了个激灵,赵月也忍不住从后视镜中打量秦佔的表情,怀疑不是他撞邪,就是自己撞邪了。 闵姜西说了什么,赵家兄妹听不见,只听得秦佔兀自发笑,还以为电话那头的人一定温声细语的说了情话。 其实闵姜西说的很简单,两个字:不想。 奈何秦佔西语十级,可以自动翻译,而且按他的想法,她回的不仅是想,还是特别想,想的不行的那种想。 闵姜西问:“你在酒店还是在外面?” 秦佔说:“外面,等下回去。” 闵姜西说:“那我不打扰你,你忙吧。” 秦佔道:“都说了我不忙。” 闵姜西道:“我忙,浴池跟丁恪在香港,之前跟浴池联系,他说丁恪把倪欢给堵个正着,两人已经闹掰了,我半小时前找他,他到现在还没回我。” 秦佔说:“给他们留点私人空间,两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话音落下,他又补了一句:“要出事也是他们自己搞出事。” 闵姜西明白秦佔的意思,“浴池不是那种人。” 秦佔道:“你要实在担心,我帮你找人看看。” 闵姜西说:“不用,他看见就会回我。” 秦佔低声道:“不像我,我都是秒回。” 闵姜西道:“浴池不会拉黑我。” 她声音波澜不惊,看似不辨喜怒,但记仇之意昭然若揭,秦佔很快道:“我的错,以前的事我们不提了行吗?” 秦佔旁若无人,也不怪赵月光明正大的偷听,中途忍不住跟赵远嘀咕,“原来佔哥是这样的人吗?” 她声音已经刻意放低,但手机中的闵姜西还是非常敏锐,“你身边有人?” 其实她想说的是,你身边有女人? 秦佔太了解闵姜西的脾气,在这种事情上一点玩笑都开不得,马上道:“赵远你说句话。” 赵远一转头,“啊?说什么?” 秦佔对着手机道:“车上三个人,另外两个是兄妹。” 此话一出,赵月扬声道:“嫂子你好,我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我有男朋友的。” 闵姜西温声问:“你开外音了吗?” 秦佔说:“没有。” 她秒翻脸,“你出去跟人胡说八道什么了?” 秦佔道:“我什么都没说。” “你没说她喊我嫂子?” 秦佔道:“怕什么,你又没露脸,他们也不会去深城揭你的底。” 闵姜西憋气,他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她鞭长莫及。 “不跟你说了,我挂了。” 秦佔知道她脸皮薄,不在外闹她,低声应着:“等我回酒店找你。” 电话挂断,赵月一边开车一边摇头,发出感叹声,赵远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心人了?” 秦佔说:“吃不到的葡萄永远都是酸的。” 赵远哭笑不得,“如果吃到葡萄会变成你这样儿,那我宁可一辈子不吃。” 秦佔变本加厉,突然叹了口气,一脸正色道:“一秒钟都不想在夜城待,牵肠挂肚的滋味太难受了。” 赵月瞠目结舌,赵远呼吸困难,“小月,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赵月道:“佔哥,你这么喜欢你女朋友?” 秦佔不答反问:“有不喜欢自己女朋友的吗?” 赵远说:“差不得行了,她又不在身边。” 秦佔道:“我不是说给她听,是说给你们听。” 赵远把手放在车门上,“你再说我跳车。” 赵月憋着嘴说:“我突然t到佔哥的魅力了,当他女朋友一定特别幸福。” 赵远道:“没出息,男人说几句甜言蜜语你就晕头转向,我告诉你,婚前不许跟那谁同居,现在的坏人遍地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电脑端:/ “哎呀,我知道了,叨叨的我耳朵起茧。” 赵远道:“有人在身边叨叨你,你就偷着乐去吧,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的,吃了亏都只能自己扛,哭都不知跟谁哭” 前面是赵家兄妹的日常对话,秦佔听到那句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猛然就套在了闵姜西身上,正因为无所依,所以才满身刺,孤军奋战的人看起来总是特别的锋利。 “小月。”秦佔突然开口。 赵月看向后视镜,“嗯?怎么了?” 秦佔问:“什么会让女人有安全感?” 赵月思忖片刻,“因人而异吧,有人需要物质条件,房子,钱,有人需要时间和陪伴。” 秦佔道:“自己又会赚钱又硬到不需要陪伴的呢?” 赵月忍俊不禁,“你说谁,嫂子吗?” 秦佔不置可否,赵月道:“有不会赚钱的,没有不需要陪伴的,如果她嘴上这么说,那心里肯定也不是这么想的,没听人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嘛。” 赵远道:“你快回去吧,省的你成天在我们耳根子底下秀恩爱,她需不需要你我不知道,我可看出你离开她不行。” 秦佔道:“速战速决,办完了马上回去。” 赵远说:“你现在就走,剩下的事儿我善后。” 秦佔道:“我不是你妹,别跟我啰里吧嗦。” 回到酒店,秦佔马上找闵姜西
聊天,之前在车上,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深城,被他岔开了,这会儿闵姜西又问,秦佔道:“还有点别的事,可能要晚回去几天。” 闵姜西问:“不是学校那边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别担心,要是实在想我,我现在就回去。” 闵姜西说:“你可以一直在夜城待着。” “干嘛,喜欢异地恋?” “你不在身边我感觉特别好。” 秦佔看着视频中那张坦然无谓的脸,想到她口是心非的原因,沉默数秒,开口道:“西宝,不用害怕我会出尔反尔,我会一直对你好。” 闵姜西目光短暂躲闪,而后口吻如常道:“不用给我承诺。”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她不信承诺,万一他日后做不到,她还会怨恨,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说。 秦佔却偏要说:“你现在不信无所谓,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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