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学的时候,程双和陆遇迟就以闵姜西马首是瞻,两人坚定不移的认为,冷血无情的人做起判断来一定是最稳准狠的,除了感情问题,毕竟闵姜西没有经验,说的再多也是纸上谈兵,如今闵姜西铁树开桃花,程双和陆遇迟还不是要趴在树下跪求解难,他俩这辈子就这个命,离不开闵姜西。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闵姜西跟陆遇迟下午有课,程双也接了个电话,公司的人让她回去,说是有客户过来找她,三人在茶餐厅门口分道扬镳。 程双回到公司,在会客室里看见两个男人,皆是陌生面孔,只一眼,程双就知道他们不是生意场上的人,但她没说破,依旧笑着打招呼:“不好意思,刚刚在外面,二位久等了。” 个高的男人笑着回应:“没关系没关系,是我们来的冒昧,没有提前跟您打招呼。” 程双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人落座,她主动道:“二位怎么称呼?” 高个男人说:“我姓李,他姓张。” 程双点头道:“李总,张总。” 矮个男人明显做了个否认的摇头动作,高个男人说:“您别这么叫,我们不是老板,就是跑腿的,是我们老板想跟您商量点事。” 程双眼带询问,矮个男人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片薄薄的纸,是张支票,支票推到程双面前,她低头一扫,一千万。 抬起头,程双问:“这是?” 高个男人出声说:“程小姐,我们老板想找佐哥办点事,麻烦您在中间帮忙牵个线。” 突然听到冼天佐的名字,程双心底说不上是意外还是意料之中,唇角勾起,她出声说:“不好意思,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了。” 高个男人忙道:“您先别急着拒绝,我们老板特地嘱咐,他只想见佐哥一面,无论事情谈得怎么样,他都交您这个朋友,知道您是做文化领域的,我们老板也想投资一点,跟佐哥的事没关系。” 漂亮话谁不会说,更何况是程双这种打小就耳濡目染的,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请神容易送神难。 程双把支票原封不动的推回去,面不改色的说:“我先谢谢您家老板对我的另眼相待,不是我不给面子,确实是办不到。” 高个男人道:“程小姐,我们老板诚意很足,而且找佐哥谈的事,绝对是正经买卖,一不违法二不犯纪,但不得不说,找佐哥谈类似事的人不光我们老板,佐哥跟谁都是谈,所以我们老板才来冒昧请您从中疏通疏通,如果佐哥说不行,就当我们从来没有找过您,我们该投资投资,绝对没有二话。” 程双微微一笑,脸上多少带着几分无奈,“李先生,这里关起门就我们三个人,我实不相瞒,不是我不想跟您家老板交朋友,也不是不想做生意,实在是我跟冼天佐的关系可能跟你们想的不大一样,我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能在他那里帮你们老板说上话。” 男人笑了,“程小姐,您别开玩笑了。” 程双说:“我没开玩笑。” 她在微笑,可是那笑容突然就让对面的两个男人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眼里没有丝毫戏谑和推诿,十成十的真诚。 矮个男人忍不住开口问:“您跟佐哥不是在谈恋爱吗?”这是道上人都知道的消息好吧。 程双说:“没有,我有必要替冼先生澄清一下,我们确实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他甚至未必把我当朋友,程双心底暗暗补道。 对面两个男人明显不信,或者说是迟疑着,半晌,高个男人说:“程小姐,您再考虑考虑,我们就是两个跑腿的,要不您跟我们老板亲自聊聊?” 程双始终面带微笑,礼貌的道:“您没看我都没问你们家老板是谁嘛,不是我不好奇,实在是能力有限,帮不到他,你们老板应该挺急的,我办不到的事就直说,也免得耽误他的时间。” 几分钟后,程双亲自送两人出了会客室,又把他们送上电梯,待到回来时,众人纷纷打听情况,程双说:“不是公事儿。” 阿玲道:“他们来的时候说是谈合作。” 程双说:“你们见过哪家公司会派身上带刀疤,脖上带佛牌的人出来谈生意?” 闻言,阿玲下意识的说:“我没看到啊。” 程双也是跟两人握手的时候,注意到高个男人的右手内测,从掌心到手腕,一道快二十厘米长的刀疤,矮个男人显然是不习惯穿衬衫打领带,领带打的松垮,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是开的,露出里面的红线和吊坠金边,之前她跟冼天佐去胡三火锅店里吃饭,见过对方有人戴这种东西,全貌是一个镶金边的佛牌。 杰仔挑眉道:“什么意思,他们是道上人?” 程双不置可否,“以后再有类似的人过来,你们就说我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阿玲紧张的说:“怎么了老板,这些人找你干什么?” 程双说:“没事儿,你们看我像是借高利贷的样吗?把心放肚子里,该工作工作。” 杰仔道:“可以找冼天佐啊,他不是老板绯闻男友嘛。” 程双飞快的说:“打住,我正式宣布,从今往后我跟冼天佐解除捆绑营销,你们也少往我头上扣高帽子。” 阿玲问:“为什么?” 程双说:“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人家好心好意帮
我解次围,我还能死皮赖脸揪着人家不放?该放手时需放手。”莫等来不及时被剁手。 “这可不像您一贯以来的风格。” 声音是从身后传出来的,程双转头,说话的是铛铛,他身边的人是周川,两人刚跑完业务回来。 铛铛完全是八卦打趣的姿态,程双看见周川,他望着她,脸上表情说不上是意外还是打量。九九九)( 程双别开视线,口吻如常道:“我就那么爱占人便宜吗?” 满公司的人动作整齐划一的点了下头,程双气得头疼,说不过,转身回了办公室,周川走到座位处坐下,身边的人都在明目张胆的讨论程双为什么突然要跟冼天佐解绑。 杰仔说:“老板是有便宜不占非好汉的人,之前也都占的心安理得,突然说要解绑,一定有说法。” 阿玲道:“这么显而易见的东西要你说。” 杰仔道:“那你说点有用的。” 阿玲道:“会不会是冼天佐有女朋友了?” 铛铛说:“要不就是老板突然有了喜欢的人!” 众人纷纷觉得可能,杰仔转头看向周川,“川少,你说呢?” 周川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面无表情的说:“不知道。” 他的确不知道,不知道程双是不是改了主意,她是不是心里也有一点点在意他?周川不敢胡思乱想,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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