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怀孕七个月,月份大了,晚上睡觉越发的不踏实,刚开始前后垫枕头,后来程双干脆送来一个u型抱枕,闵姜西舒服很多,也彻底了隔绝了秦佔跟闵姜西的接触,好多次秦佔半夜无意识的伸手一搂,搂得都是圆鼓鼓的抱枕,他知道不是闵姜西,都会惊醒看一眼。 又是一场乱梦,闵姜西缓缓睁眼,天才蒙蒙亮,她第一时间扭头,无一例外的发现秦佔在身边,搂着u型抱枕的另一面,最大的限度的离她近一些。 闵姜西慢慢翻身,抱住秦佔,秦佔拉住她的手,两人又睡了一觉,这次闵姜西没做梦。 早上八点多,两人几乎同时间醒来,秦佔问:“昨晚睡得好吗?” “嗯。” “乖乖又踢你了吗?” 闵姜西说:“他有自己的时间。” 正说着,闵姜西道:“他动了。” 秦佔立马撑起上半身,闵姜西掀开睡衣把肚子露出来,秦佔一眨不眨,很快就看到某处微微凸起,他马上惊喜的说:“是不是这?” “嗯。” “真不疼吗?” “不疼。” 秦佔轻轻把手贴在闵姜西的肚子上,几秒后,清楚感觉到掌心下的触碰,一下,一下,有时候明显重一些,他说:“轻点,大早上的这么活跃。” 闵姜西道:“晚上你吐槽他大晚上的这么活跃,晚上不让活跃,白天也不让活跃,你给他挑个时间。” 秦佔说:“出来再活跃不行吗?可倒不是他的肚子。” 与此同时,肚子里的人不知挥了一拳还是踢了一脚,闵姜西跟秦佔都感觉到了,秦佔挑眉,“怎么着,叫板是吗?” 有意无意,肚子又鼓了一下,秦佔扬眉,“我还说不听你了。” 肚子一点反应都没有,秦佔冲闵姜西使了个眼色,“有威严,不敢忤逆我。” 话音刚落,闵姜西明显感觉一阵胎动,她平时瘦,怀孕也属于皮薄馅儿大的类型,胎动肉眼就能看见,不等秦佔出声,她先说:“我怀疑你俩故意的,要掐架换个场所,别在我地盘上。” 秦佔也服软了,好声好气的道:“乖乖,能听见爸爸说话吗?刚才就是个小误会,给爸爸一点薄面,不要在妈妈肚子里摆摊练杂耍了,出来练,爸爸给你零花钱。” 奇异的,肚子里安静了,闵姜西跟秦佔无声对视,过了半晌,秦佔才敢小声说:“这是个财迷吧?” 闵姜西说:“程二的孩子。” 秦佔一本正经,“别乱说,她的孩子八成要产科医生拿钱站在面前等着,他才肯出来。” 闵姜西道:“已经当爸的人了,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毒?程二抠,天佐又不抠,他俩的孩子,得一名医生拿着支票,另一名医生拿着手术刀,威逼又利诱,出不出来,出来给钱,不出来上刀。” 秦佔补道:“我没见过有人比阿佐还会玩刀,冼些没赔钱一听这话,关公面前耍手术刀,那我要出来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冼些没赔钱,秦佔给程双和冼天佐家孩子起的名,程双从最开始的拒绝,到现在的默认,跟闵姜西接受乖乖是一个心路历程,就是沉默买秦佔个高兴,当然,程双也表示了,就因为这个名字,导致她跟冼天佐迟迟没有孩子,以此来道德绑架秦佔。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秦佔主动起床,带着闵姜西一起,主要怕闵姜西饿肚子。 两人刚出洗手间,听到敲门声,秦佔和闵姜西均是狐疑,因为平常没事儿的时候,不会有人早上过来敲门。 房门打开,昌叔站在门口,出声打招呼:“二少爷醒了。” “嗯,怎么了?” “有客人来了。” “谁?” “二少奶奶的朋友。” 听到这里都还算正常,闵姜西也从里面走出来,问:“谁来了?” 昌叔笑容里多少掺杂着几分尴尬,出声回道:“江先生。” 江先生? 闵姜西和秦佔脸上的表情俱是刹那间的茫然,直到闵姜西说:“江东吗?” 昌叔边笑边点头,表情加肢体语言,都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一言难尽。 秦佔错愕之后的第一反应,看向闵姜西,“你约了他?” 闵姜西如实回答:“没有。” 开玩笑,她有事找江东,也不会约在秦家见面,秦家上下谁不知道秦佔跟江东的关系,以前是见面就掐,现在没办法才王不见王。 江东来秦家了?闵姜西仍旧无法相信,这种不信的程度,让她觉得自己可能还在做梦。 秦佔说:“我让人把早餐拿上来,你先等会,我下去看看。” 闵姜西说:“还是我下去看看,你在楼上吧。” 昌叔不会认错人,闵姜西也没做梦,那就只剩下江东,他一大早上跑到秦家来搞什么幺蛾子? 闵姜西说了好几句,才把秦佔留在楼上,她跟昌叔一起下楼,楼梯走到一半时,她瞥见客厅沙发上的人影,只侧脸她就认出来。 “你怎么来了?”闵姜西问。 江东侧头,看到穿着过膝长裙的闵姜西,她肚子明显隆起,但四肢还是纤细,脸跟从前也没任何变化,就连那副警惕和狐疑,都如出一辙。 江东见状,蹙了蹙眉,“你这什么口吻,不知道的还以为穷亲戚登门来从你借钱的呢。” 这个比喻让闵姜西难以反驳,首先就江东深城首富之子的身份,说这
句话就很讽刺,其次面前的这位亲戚,说贵里贵气还差不多,浑身上下哪有一点落魄的气场。 闵姜西边往前走边道:“狼入虎穴,你总不至于冲着虎子来的吧?” 江东挑眉:“还真让你说对了,你以为我来看你的,过来看看我大外甥和外甥女。” 说完,他紧接着补了句:“叫人出去把东西拿进来。” 闵姜西鲜少不知道江东在搞什么鬼,尤其当她看到一行人从外面搬进来一货车的礼盒玩具,有些盒子是透明的,露出里面的公仔和模型,大的有两米多高,小的不计其数,人一批批的出去,一批批的进来,一瞬间,闵姜西有种番邦进贡的错觉。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男声:“你又犯病了?当我这储藏室还是垃圾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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