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栋充斥着欢声笑语的大房子里,不止一人心乱如麻,晚上大家同桌吃饭,偌大的长桌第一次坐满了人,闵姜西和秦佔都要伪装情绪,尤其是闵姜西,她没让任何人看出丝毫异样,冼天佐也是,他将所有的不安埋在心里,举杯,共庆新生命的到来。 开席没多久,冼天佐手机响,他几乎立刻放下筷子掏出手机,这个动作被身边的程双看见,她马上觉出微妙,还不等她开口,冼天佐起身,打了声招呼往外走。 走出饭厅,冼天佐才接通,“喂。” 手机中传来男声:“佐哥,你在哪?” 冼天佐:“秦家。” 男人道:“我过去找你。” 冼天佐说:“你在深城?” 男人应声:“我刚下飞机。” 冼天佐问:“阿佑呢?” 男人说:“我不知道,佑哥让我拿个东西给你,必须亲自交到你手上。” 冼天佐心底一沉,“什么东西?” 手机里传出关车门的声音,男人坐进车里,跟同伴打招呼:“去秦家。” 说罢,马上回复冼天佐,“东西在袋子里,我没打开,看不到,佑哥只跟我说很重要,东西在人在,东西弄丢了,我也不用回深城了。” 冼天佐从他这里问不出更多,只能挂断,打给冼天佑,无一例外,手机里传出的还是机械的关机声,面色深沉,冼天佐短暂停顿,随即又打了个电话,对方接通,是看守在医院的秦家人。 “佐哥。” 冼天佐言简意赅,“把手机给曹平。” 几秒过后,手机中传来曹平小心的询问:“喂?” “你跟冼天佑说过什么?” 曹平现在听到冼天佑三个字就浑身打寒颤,更何况是跟冼天佑一模一样的声音,几个小时前刚被医生拉到手术室把刀口缝上,现在喘气肩膀都疼,闻言,他本能的不敢开口,像是活见鬼。 冼天佐没有耐心,“说话。” 曹平头皮发麻,“你,你是谁?” “冼天佐。” 曹平心底咯噔一声,听说秦佔身边有一对双胞胎兄弟,冼天佐更是出了名的狠,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不过好在不是鬼,曹平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活着,如实回道:“他问我笔记本在哪儿,我告诉他了,我真没撒谎,撒谎你们随时杀了我,我发誓” 冼天佐从不害怕,尤其是害怕失去,因为拥有的本来就不多,冼天佑于他而言不是软肋,而是另一个会呼吸的自己,程双戏谑冼天佐不懂冼天佑,可在这一刻,冼天佐清楚知道冼天佑的所有行动轨迹和消失的原因。 在冬城的人都说不知道冼天佑去了哪,只知道他出了医院不让人跟,因为冼天佑必须要自己走一趟,他没抱着不被人发现的侥幸,而是清楚的知道,冬城人多眼杂,他做不到隐形,肯定会被人盯上,所以与其兴师动众,不如单枪匹马,欲盖弥彰。 冼天佑定是用自己做了幌子,不然就算秦家,也没把握万无一失的把笔记本带回深城。 曹平说完之后好几秒,一直没等到回应,生怕冼天佐不信他,他还把笔记本的地址也说了,冼天佐没出声,直接挂断电话,心底巨浪翻涌,他还要故作镇定的打给冬城那边,叫他们去书法社附近找,明知不会有任何消息。电脑端:/ 程双从别墅里出来,冼天佐耳尖,听到脚步声转头。 程双打量他的脸,“怎么了?” 冼天佐还是那两个字:“没事。” 这次程双不再相信,走近低声问:“你别骗我,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冼天佐没有骗程双,冼天佑一定不会有事。 程双心慌,蹙眉道:“什么事儿你告诉我,就算我帮不上也能跟着想想办法。” 冼天佐道:“外面的事,我来解决,不用担心,回去吃饭吧。” 即便程双已经很了解冼天佐的性格,可还是会燥他某些时候的处事原则,就像现在,一句外面的事,什么事只字不提,程双没想当女大佬,她只想当个正常的老婆,能在生活中互相帮助,适当的给老公减减压的那种。 挡在冼天佐身前,程双小声问:“什么事儿连我都不能说?内部机密?” 说罢,她紧跟着补了句:“甜佔什么话都能跟姜西讲,除非你背着我出轨。” 冼天佐一声不吭,一眨不眨的看着程双,脸上一贯的没有喜怒,几秒后,程双自动败下阵来,“行,我知道你不可能出轨,我就是打个比方,甜佔什么都跟姜西说,浴池跟丁恪也没有不能说的,怎么到你这儿,我就像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二房,我的事儿你可全知道,你的事儿我一问三不知,搞得我很没面子你知不知道?” 冼天佐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程双,过了几秒,开口道:“阿佑。” “啊?”程双先是一愣,紧接着问:“天佑怎么了?” “不知道。” 程双蹙眉,已经开始慌神,“什么叫不知道?” 冼天佐说:“他在冬城,我们暂时断了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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