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英眼睛盯着茶水铺子出现的小孩,似笑非笑,脸上露出别有内涵的深意。
陈素月再看滕护梨,脸色青紫,眼睛盯着那女子看,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魏英朝那小孩努了努嘴,几名杀手突然而起,抓住了走向别临的小孩。
小孩被抓,受到了惊吓,突然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滕护梨见状,想要立即上山去救别临的孩子,陈素月伸手拉住她。
“还不去救人?”滕护梨着急道。
“不慌,现在去的话很容易坏事情,我们静观其变。”
陈素月冷静的看着茶水铺里的情况,思考着该如何救别临别临的孩子。
魏英抓了别临的孩子,并不打算停留,他站起身来和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
“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拿剑到城外城隍庙来换人,否则这就是你见你们孩子的最后一面。”说完,和其他四人消失在街道上。
见自己的孩子被坏人撸劫而去,别临的妻子脸色苍白,身子摇晃一阵,晕倒在地上。
别临没有上前去追,立即抱紧昏迷的妻子,眼神愤怒的看着魏英离去的方向。
这时候,陈素月拉着滕护梨走了进去。她一直不出现是有自己考虑的,如果贸然出现在魏英面前,势必打草惊蛇。
魏英是个狠角色,如果让他发现自己,后患无穷。
她决定隐藏自己,不让自己冲在最前面。
当她知道滕护梨得父亲是江少华一党的人时,心中又有了让滕护梨和魏英作对的想法,以此来分离江少华的势力。
只是,她心中也很挣扎,这样做未免出卖了滕护梨,势必在滕护梨心中留下裂痕。
不过,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想谋远,那就必须放弃一些东西。而且,滕护梨并不是阿梨,她这样想,心中的负罪感少了许多。
转念又回到救人之上,目前所有的一切都要围绕救人来。
救人这件事情,一定要在隐秘中完成。走进茶铺之时,她已经在脑海里思考着该如何救人。
进入茶铺,滕护梨小心翼翼道:“别临,我们帮你!”她看到别临扶着一位女子,心中怅然若失。
别临正把妻子扶到座位上休息,刚把她放下,又见两名女子走进茶铺,一名女子还说要帮助自己,奇怪的抬起头来。
这说话得姑娘很面善,别临想了一会儿,却想不起对方是谁。
“请问你们是……”
见别临认不出自己了,滕护梨很是失望,她满脸通红,正想说些什么。
陈素月急忙道:“我们是来找你帮忙的人。”
“找我帮忙?”别临很奇怪。
“实不相瞒,我们是来找你拿你父亲留下来的那把剑的。没想到龙神盟的魏英也来抢夺这把剑,还撸去了你的孩子。”陈素月说到这里,将情感调整到一个比较低沉的状态。
听说陈素月也是在借剑的,别临脸色变了变,正准备说话,陈素月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是先把夫人扶进房间休息吧,接下来我们商量一下如何救你的孩子。”
别临眉头一皱,并不说话,扶着夫人进入了茶铺内堂里。
等别临进入房间以后,滕护梨这才问道:“阿怜姐,我们要帮别临夺回孩子么?”
“当然,我们必须帮助别临。”
陈素月的目的是拿到沉渊留下的剑,如今别临正在危难时刻,她帮助别临也就是帮助自己。
只要能帮别临夺回孩子,提出借剑的请求也不过分。
陈素月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借着这次机会,打败魏英。
自从上次和魏英一战之后,陈素月并未赢得上风,反而被魏英折断了浪刃刀。
虽然魏英手中的兵器也折断了,但两人明显打了个平手。
这一次,陈素月不仅要在魏英面前,堂堂正正的拿到剑,然后打败魏英。
除掉魏英,就除掉了江少华的一颗棋子,间接的让滕护梨的父亲与江少华产生误会,从而进一步削弱江少华的势力。
陈素月早已经将心中的打算想好,但有的事情太过于残酷,不忍心让滕护梨知道。
她就是要躲在暗处,给江少华打击。
别临将夫人扶进内堂后,走了出来。他来到陈素月和滕护梨两人面前,觉得滕护梨很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请问这位姑娘,我们是否见过面?”
滕护梨见别临询问她,脸颊绯红,但想到别临已经有了妻子,成了家庭,她心中又变得哀伤起来。又见他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一时之间更加沮丧。
“我们当然见过,几年前,,我们在荆棘村一起玩耍的难道你忘记了?”滕护梨毫不客气道。
听他这么说,别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小梨。”脸上露出些许高兴的表情,“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滕护梨正要说,陈素月急忙阻止她,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
“别临,阿梨,你们先不忙着叙旧,等我们先把别临的孩子救出来,你们再叙旧也不迟。”
经陈素月提醒,别临和滕护梨这才又回到孩子被抓走的失落中。
“要不,我们直接去城隍庙把孩子夺回来吧。”滕护梨建议道。
陈素月首先否定了这个提议,对方有五个人,而且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说另外四人,就只是魏英一个人,陈素月否没有把握能够战胜他,更何况还有另外四个人。
而陈素月这一边,滕护梨只是半吊子功夫,别临除了能做些好喝的凉茶,几乎不会武功,又怎么和对方斗呢?
因此,怎样救别临之子,就是陈素月和两人特别考虑的事情。
“听魏英说,你爹沉渊留下了一把无坚不摧的好剑。你说实话,到底有没有这把剑?”
别临斩钉截铁道:“没有,至少我手上没有。我爹惨死,我侥幸活下来,从荆棘村出来之后,我便发誓,以后不会再碰任何兵器,以后也不想再与任何兵器有关系。因此,我现在才在凤州开茶水铺。”
“如此说来,沉渊并没有留下什么绝世无双的剑?”陈素月见别临说得真诚,并不似有假,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