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纱窗照在了霍承泽的身上,有那么一瞬间,辛瞳误以为他是从天而降的救世主。
冥冥之中救了自己那么多次,在她的心中,霍承泽就是她的救星,可是在慢慢的相处之中,她对霍承泽不再只是简简单单的感恩,还稳稳驻扎在了她的心房。
“我看我家的小妻子,你有什么问题吗?”霍承泽起身到了辛瞳的对面,笑意直达眼底。
辛瞳急得想要反驳,有些话从她口中说出并不好,转念一想,这当作是霍承泽的玩笑话,不能当真的。
她帮霍承泽摆好餐具,也收拾好了自己的那一份,两人开始了安静的午餐。
慕容雪连同她的那一份也准备上了,估计想着夫妻两人新婚不久,应该好好的培养感情。
辛瞳只要一想到刚才从霍承泽出去的朱乔,便有些觉得手中的饭菜索然无味,眼神有意无意的往霍承泽那里注视着。
有些事实她其实都知道,只是还是按耐不住心底隐隐作痛。
霍承泽吃饭的时候也很优雅,就像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童话王子,高贵而不容他人侵犯。
辛瞳觉得他连吃饭的模样,都像极了一幅画一样,帅得让人觉得很不真实。
“对了,今天下午你就在公司陪我,晚上你和我一起回去。”霍承泽突如其来的话差点呛到了辛瞳,她忍不住咳了几下,难受的生出几滴泪水。
他赶紧拍着辛瞳的后背,眉间皱成一条细缝,语气有些不悦,“怎么这么不小心,吃个饭还能被呛到。”
辛瞳心中本来就不快,还被他这样一说,自然委屈的不行,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这下她是真的哭了。
霍承泽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然把辛瞳说哭了,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明明是关心她的,只是他很少关心除了家人意外的人,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变成了惹哭辛瞳的导火线。
辛瞳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哭了出来,整个人的情绪不受自己掌控,这样的她肯定在霍承泽面前丢死人了,索性就将整个头埋进了霍承泽的胸口,不让他看见自己的囧样。
“怎么还哭起来了?”霍承泽没有推开她,让她肆意靠在自己怀里哭成泪人,他的心也被辛瞳的哭声牵扯着难受,自责的解释道:“我只是有些着急了,语气重了点,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像是在回应着霍承泽,可辛瞳的泪水没有少掉半分,慢慢的浸透了霍承泽的衬衫。
霍承泽感受到了胸口的湿意,事情的严重性让他有了危机感,轻声继续哄着辛瞳,“是我的错,不该这么说你的,以后我都会注意的,对不起。”
这还是霍承泽长这么大第一次对别人说对不起,因为一个女人的哭腔而感到呼吸困难。
在他心里,辛瞳已经成为了一个特殊的存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逐渐被她占满了整个心房。
霍承泽道歉的话让辛瞳更难受了,其实也不全是霍承泽的原因,还有她心中无法说出口的喜欢。
只是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呢?让她一步一步的陷进了他设定的陷阱里,却不想抽身逃离。
霍承泽哄了好一阵子辛瞳,不得不说她是真的能哭,好不容易等她哭着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他才算得以松了一口气。
他将睡梦中的辛瞳抱去了办公室里特设的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才看着自己一身狼狈自嘲的笑了笑。
睡着了的辛瞳还轻微的呼出抽泣声,红红的眼睛肿得大大的,足见这个小女人有多难过。
霍承泽转身进了房间内的浴室,换掉了身上被辛瞳弄的皱巴巴的衬衫,上面甚至还没看到眼泪和鼻涕混合的痕迹。
他没一阵的笑了一会,打开了淋蓬头,浴室里传来沙沙的滴水声。
等到辛瞳从床上醒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鼻头的堵塞和眼睛的肿胀感,让她回想起睡着前的尴尬。
她要如何解释才能让霍承泽相信自己的反常?
辛瞳有些逃避的拿被子捂住了自己的整个脑袋,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跟霍承泽接下来的相处。
她不可能一直待在房间里装睡,反而会让霍承泽看出来她在躲着他,这样更让辛瞳觉得丢人。
霍承泽继续在办公室里埋头工作,偶尔会想起躺在背后房间睡着的女人,他几次克制住了想要去看她的冲动,逼迫自己把所以精力放在工作上。
结果反而适得其反,几个小时才粗略的看了两三本文件,其中还有一个是他实在看不下去,才将其丢到了一旁。
做那份文件的高层肯定想不到,自己做的文件是以这样的方式,逃离掉了霍承泽毒辣的眼睛。
辛瞳见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只好准备去浴室洗漱一番,起码看起来不会太糟糕。
谁知她一照镜子,整个人都呆住了,肿得硕大的双眼,还有满脸的泪痕,她就是这样在霍承泽面前睡着了吗?
这副模样一定被霍承泽嫌弃不已。
她赶紧洗了把脸,拿纸巾擦脸时,无意间看到了丢在垃圾桶里皱巴巴的衬衣,上面还有让她尴尬的痕迹,很明显就是霍承泽今天穿的那一件,还被她弄脏了。
这是上天故意在捉弄她,辛瞳头疼的抓了抓头发,她非常想要从这堵墙穿过去,起码不用见到外面的霍承泽。
磨蹭了许久,她还是选择直面困难,径自走出了房间,假装随意的关上门。
“醒了?”霍承泽半小时前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就在他以为辛瞳打算一辈子待在里面不出来的时候,她走了出来。
辛瞳点了点头,坐在了离霍承泽几米远的沙发上,双脚合并得拢拢的,一副小学生乖巧的坐姿。
霍承泽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心不在焉的看着文件,时不时的会瞄一眼辛瞳。
“那个……我去一下洗手间。”辛瞳有些踌躇不安,她提出了一个极其蹩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