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翘儿恨急了这个丑陋龌龊的男人,她贝齿紧咬,直把麻哥疼得浑身直打哆嗦。
他不管不顾用力一推,小翘儿脚下没站稳,身子突然后仰,从台阶上滚落下去。
林衙内吓得惊呼一声,嚷道:“快着护好我的小仙女,别......摔坏了。”
黑衣人里边有轻功好的,飞身腾挪移到台阶下,把小翘儿给拦住了。
小翘儿脑门上磕了一个包,闷闷地疼,脑子混沌一片,连方向都没辨清,就被两个人架着来到一处软轿旁边。
那些人不管不顾把她手脚捆了起来,又不知从哪儿拿来一块破布,塞进了她的嘴里。
随后把人像麻袋一样那么一塞,给塞进了轿子里。
小翘儿连一声呼救都来不及喊,轿子便颤巍巍行进起来。
麻哥过来扶起林衙内,摇摇晃晃上了另一顶小轿,一行人浩浩荡荡,急速往庆寿路那边去了。
等他们走远了,围观众人方才热闹起来。
有人高声惋惜,感叹又一朵鲜花即将要被牛粪糟蹋。
有人咬牙愤恨,林家一手遮天,当街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
在众人马后炮一样的议论声中,瘫软在地的李婶子眨眨眼,偷偷瞧一眼四周,一骨碌爬了起来。
她顾不得去捡洒落一地的新鲜菜蔬,拎起袍角扭头就往回跑。
气喘吁吁跑到胡同口,正好瞧见裴松和石头两人远远地走过来。
他两人尚不知小翘儿现在已经身处危险当中,兀自有说有
笑往回走。
“陆公子,陆公子,出事了......”
李婶子老远就招呼裴松。
裴松心头一紧,暗道不妙,急步迎了过来。
他一把扶住李婶子,焦急问道:“出什么事儿了?小翘儿她怎么了?”
“梅姑娘她,她,她让林衙内给劫走了。”
李婶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腰直喘粗气。
“谁?”
裴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瞠目欲裂,疑惑皱眉,又问一遍:“林衙内?他怎么能......把小翘儿给劫走呢?”
早上临出门之前,他叮嘱小翘儿好端端地在家里,不许出门。难不成姓林的还敢闯到家里去抢人?
李婶子顾不上详细解释,断断续续说道:“就是林衙内,一炷香之前,把梅姑娘给劫走了。人被抬去了林家位于......庆寿路的宅子里,你和石头赶快过去救人吧,再晚,只怕就来不及了。”
李婶子急得直跺脚,身上的赘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裴松脑子里好像飞着一群蜜蜂,乱哄哄的,胡飞乱撞,搅得他忘了如何思考。
他扭头看一眼石头。
石头挥了挥拳头,瓮声瓮气道:“四爷,抄家伙吧,姓林的欺人太甚,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以为咱们好欺负呢。”
裴松紧抿着唇,鼻翼微动,眸中渐渐凝气一股杀气。
他一挑眉,吩咐道:“我先过去救人,你回去把东西带上。”
裴松自顾自说完,扭身就走,在李婶子惊愕的
目光中,脚尖轻点,飞上屋顶,眨眼的功夫已经奔出去好远。
石头不敢耽误,扭身回家取出藏在床下的两把钢刀。
寒光迸现,锋利刀刃轻轻滑过指腹,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找出一块粗布,把刀刃随便缠上,抱在怀里就冲了出去。
李婶子满目惊恐,吓得脚下一软,又瘫在了地上。
这两人,是准备血洗林家吗?
****
小翘儿在软轿里百般挣扎,却一切都是徒劳。
这一刻,当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真让人绝望啊。
小翘儿觉得自己像是溺水之人,被暗流裹挟着滑向深渊,眼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堕入危险,却无能为力获得救赎。
她急得额头冒出一层豆大的汗珠,眼泪也像决堤一般,大滴大滴往外涌。
她不时用脑袋磕着轿厢,企图引起路人的注意,期颐有人能拦住他们的去路,把小翘儿给救出去。
可,一切都是徒劳。
当轿帘被人撩开的时候,小翘儿惊喜地抬眼望过去,面前却是两个凶神恶煞般的仆妇。
她们见怪不怪,阴阳怪气说道:“姑娘,出来吧。”
小翘儿的满目惊恐,狼狈不堪,全然没有引起她们的注意。
她们的语气那样平淡,就好像这事儿很是稀松平常。
可见林衙内这个恶魔,以前定是没少祸害人。在他家仆人眼里,这些即将被摧毁的姑娘,就如被截断花枝的花骨朵,没有怜悯惋惜,也没有同情。
她们看小翘儿的时候,
眼神中甚至带了几分鄙夷。
她们伸手过来拉小翘儿,小翘儿本能去躲,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一样,颤颤巍巍贴在软轿后壁上。
两个仆妇十分壮硕彪悍,一左一右拉住小翘儿的胳膊,把人轻飘飘拽了出来。
一人弯腰,扛麻袋一样把小翘儿扛上肩头,另外一人在后边帮忙托着,就那么一路走进了后院。
进了垂花门,穿过幽静的甬道,进到一处二层小楼里。
登登登上了楼梯,绕过一处博物架,把小翘儿扔到一张大床上。
小翘儿只觉得天旋地转,后背被硌得生疼。可来不及揉一揉,她挣扎着挪到床沿,起身便要往外跑。
她忘了双腿还被捆在一处,突然一迈步,身体失衡,人直直地摔在地上。
胳膊肘重重磕在地板上,钻心地疼。
她顾不得别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必须赶快逃出去,晚一秒都不行。
“还想跑?”
一个仆妇冷笑一声,几步上前,一把揪住小翘儿的衣裳,把人给拽了起来。
小翘儿扭着身子躲避,奈何力量悬殊,她又被那两人给扔到床上。
推拉撕扯中,小翘儿衣裳被扯破了几处,领口的盘扣不知何时被揪断,露出一段莲藕般白嫩秀颀的脖颈。
突然而来的凉意,吓得小翘儿一愣,她慌忙低头审视,试图用下巴遮住那片羞处。
一个仆妇眼光不屑,撇撇嘴道:“姑娘,在咱们跟前也不用遮了,咱们娘们儿谁没年轻过,谁没
见识过。”
另一个奸笑两声,道:“就是,省省力气,等会儿好好伺候衙内,以后啊,吃香的喝辣的,你在渝州城便能横着走了。”
两人的话让小翘儿阵阵犯呕,眼神像刀子一样,狠狠瞪向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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