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觉得...”陆叙清话问道一半又觉得多余，他刚刚站在旁边什么都看出来了，季总不可能看不出。
“你说，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陆叙清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老板说的是谁。
“可能您之前对她有些误会罢。”
季宥礼吸了口烟，俊脸晦暗不明。
三年前的婚姻于他来说根本没有深刻的印象。
明明三年的夫妻关系，他们之间的互动屈指可数，甚至在离婚的时候，他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女人。直到那一晚...
季宥礼眯了眯眼，收回目光。
“你之前说过，她这些年一直单身？”
陆叙清肯定的道：“没错，她虽然跟那个男明星走得挺近，但两人好像不是什么情侣关系。”
因为慕晚悠人在国外生活，他能够调查到的只有这么多。
其实以她的姿色想找到一个多金又宠她的男人并不难，但奇怪的是，她的感情状态一直是空白的。
三年前她急于跟季总离婚时陆叙清就觉得奇怪，哪个女人会放弃这么多金帅气的男人。不过后来想想，他们中间有一个沈艺恬，加上季总又不是个不懂浪漫的人。这种婚姻生活，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吸引到她呢？”
陆叙清满脸震惊，这是他老板会说的话吗？都过去三年了，他现在才对人家喜欢的类型感兴趣，要是在商场上也这么迟钝，季氏早不知道倒闭多少回了。
“要不您亲自去问她？”
季宥礼冷冷瞥了他一眼，这种事不应该问他。
“对了，有件事我觉得您有必要知道。”
“说。”
“慕小姐好像一直认为你跟沈小姐是情侣关系。”
“...”
季宥礼眉头皱起，这女人到底什么眼神。
他在天台上又抽了根烟才下楼，到了心外科那层病房，有个小女孩叫住了他。
女孩胸口不知安装了个什么仪器，小小的身体穿着不匹配的病号服，看情况应该这层的住院病人。
“叔叔。”女孩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直勾勾盯着他看，不知是透过他在看谁。
陆叙清怕季宥礼那张脸会吓到人家，自己先一步上前：“小朋友，找叔叔什么事？”
女孩直勾勾盯了好一会，居然有些失望的道：“这位叔叔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他跟我差不多，也是幼儿园中班的。不过他已经好几天没来看我了。”
季宥礼听完脸色不是太好看，他要不要出点钱让孩子父母带她去看看眼睛，居然敢认为他长得像一个幼儿园的小孩。
陆叙清手握拳挡住薄唇，假装自己在咳嗽，实则是在憋笑。
他们老板今天的经历差不多可以出书了。
季宥礼虽然不高兴，但又不能对一个生病的小女孩发火。还有，现在幼儿园的小孩都这么没有同情心的吗，也不知道多来陪伴生病的小朋友，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教的。
“有机会的话，把你说的那个男孩带来见我。”季宥礼克制自己的情绪，说话语气还算柔和。
“叔叔会经常在这里吗？”
“医院是叔叔投资的，你说的。”
“好，不过如果你们有缘的话，你们自然会见到的。”
现在幼儿园的小孩子悟性还挺高。
季宥礼不想浪费时间在她身上，刚想转身，突然又回过头来问了女孩一个问题：“最近在医院有留意过一个坐着轮椅的姐姐么？”
“是那个大明星吗？”女孩比了个大的手势，随即疑惑道：“她好奇怪哦，没人的时候自己能蹦能跳，有人来的时候就让别人用轮椅推她。”
季宥礼跟陆叙清对视了一眼，并不感到有多意外。他们不指望一个小女孩能给他们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她此刻说的这些，足以判断沈艺恬的人品。
陆叙清问道：“有没有见到她跟谁走得比较近。”
小女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听妈妈说，好像因为她是VIP病房的。所以医院的医生护士对她都特别照顾。”
“谢谢你的回答。”陆叙清摸了摸乖巧的女孩。
虽然获得的信息有限，但至少还是能证明一些东西的。
季宥礼转身要离开时，女孩又叫住了他：“叔叔，我后天手术。我那个同学答应过我会过来陪我的。你到时也来吗？”
季宥礼站定脚步，低沉的回了个嗯字。
女孩竟十分的高兴，好像多一个人可以陪伴她就多一分成功率。
——
两人重新回到病房时，慕晚悠居然一脸闲适的在玩插花。
知道是他进来，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季先生，要杀要剐麻烦尽快，你这样很折磨人的。”慕晚悠举着手中的花边欣赏边道，心情跟这花一样肆意绽放。连她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太过淡定了，她要不要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模样，以此满足沈艺恬的好胜心？
“以你的能耐，就算给你定罪你也有能力逃脱不是么？”
就像三年前，她说离婚就离婚，甚至不问问他的意见。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有罪你给我定罪我自然会认。但你随随便便安插一个罪名给我，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任人摆布呢。是不是啊沈小姐。”
沈艺恬藏在被子里的手握成拳，脸色却温温的没有表情：“慕小姐， 我劝你还是自首。到时候我会替你说几句好话的。”
沈艺恬相信季宥礼肯定站在她这边的，也不知道他报警了没有，这事他打算怎么为她讨回公道。
“季先生您看，我都说了我没罪，你们一个个非得让我去自首。难道你们是一伙的，打算联合起来抢走我手里的慕氏？”
“慕晚悠，死到临头还在胡说八道。季先生，你刚刚是不是去报警了？这种人就不要给她自首的机会，她害了艺恬那么多次，应该让她坐穿牢底，永远也别出来。”慕见薇声嘶力竭开口道，只有季宥礼站在她们这边，慕晚悠决定没有翻身的机会。
季宥礼静静的整理了下袖扣后，两只手插入裤兜，慢悠悠跨步到沈艺恬面前：“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沈艺恬微微一愣，他是打算将慕晚悠的处置权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