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宥礼握着方向盘冷笑一声:“做梦。”
她可以不喜欢他,但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季宥礼你到底想干嘛!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点责,三年前我们就离婚了,你失忆了我可没有。你有这闲工夫,不如把精力花在别的女人身上,也许孩子早就有了。”
“如果我说,我只想跟你生孩子呢。”
慕晚悠微微一愣,面色有些不自然气焰也小了些:“做梦。”
末了她又补充道:“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只想告诉你,我们之间不可能。”
不管她未来能不能原谅那三年来的伤害,现在的慕晚悠思维清晰,不想再重蹈覆辙。
“我知道,所以这些话你不用再重复了。”季宥礼眸色沉了沉,冷硬的下颌线条写着不高兴。
但凡他稍微示好,这女人就跟只刺猬似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时时刻刻跟他撇清关系。他就那么令人讨厌么。
“我是让你有一个清晰的认知。”慕晚悠最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以前他不高兴时她总会莫名的紧张。现在不会了,不仅不用看他的脸色,甚至还有种把他踩在脚下的感觉。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应该早点离婚才是。
季宥礼在精神上压不倒她,在行动上却是展现了男人特有的魄力。
从下车到进公寓,任她怎么抗议,他全程视而不见。
“季宥礼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这跟明不明白没有关系,现在是涉及到你的人身安全问题,听话,乖乖在这里住几天。”
“我不...”
两人针尖对麦芒吵了一路,季宥礼还是将人带到了公寓门口。
慕晚悠无意间碰到他的伤口,只听见男人闷哼了声。她立即停止下动作,也没有去关心他的意思。
这一切还不是他自作自受。
门一打开,慕晚悠愕然看到了季宅的管家。
江姨也是一愣,原来先生让她过来照顾一个女孩,她还担心他什么时候包养了情妇什么的呢,没想到竟是曾经伺候过的人。
“夫人...不,慕小姐,外面凉,快快进来。”
“江姨,你怎么在这里。”呸,这不是重点:“江姨,我就不进去了...喂,季宥礼你干嘛。”
男人的痛根本是假装的,就等着她放松警惕。都到了门口了,他还能让她给逃了,嗯?
慕晚悠脚尖离地被她打横抱起,进了屋后狠狠的仍在沙发上。
“先生,您轻点。”江姨担忧的跟在后面,这要是肚子里有小孩那还得了。
“中午了,给她备点午餐。”季宥礼冷冷的看着慕晚悠:“还有,换洗衣物什么的都帮她备足了。”
江姨听完心里暗喜,这是要把慕晚悠带回来住的意思。
三年又三年,这孩子总算是开窍了。
“好,慕小姐还有其他需要吗?”
“江姨,我要离开这儿。”
“别妄想了,我会派人在门口24小时盯着。”季宥礼就不信自己拿她没办法。
“季宥礼,你这叫软禁,我可以报警的。”
“那就去报好了。”
谁怕谁。
江姨看着两人剑拔弩张,赶紧过来打圆场。
“好了,又不是小孩子。整天吵吵闹闹像什么。慕小姐你就住下来,家里有我呢,先生不敢拿你怎么样。要是他敢欺负你,我就找老爷告状去。”
季宥礼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连季宅的管家都替她说话。
“江姨,你看他这张脸,冷得跟冰块似的。我怕留下来会被他家暴。”慕晚悠突然就撒起娇来了。没办法,为了离开她只能豁出去了。
江姨一听立马就心疼了,可不是,这张脸谁看了都害怕。季宥礼本来就不会心疼人,慕晚悠不想留下来江姨是能理解的。
可是再不制造点机会迟早会被别人趁虚而入的。
“放心,有江姨在呢,他决定不敢拿你怎么样。”
季宥礼听着两人的对话,表情十分精彩。
才进来不到五分钟,这女人就把他的人给收买了?
他累了。
“走是不可能走的,好好给我呆在这。”
他眼里夹杂些几许无可奈何,在商场上叱咤了多年,也没遇到个这么难搞的。
看着他走进书房,慕晚悠朝江姨吐了吐舌头。
总算报了回仇。
作为女人,江姨也是站在她这一边的。那三年里,慕晚悠是怎么过来的叶只有江姨最清楚。
“你在屋里随便参观参观,我去给你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这么多年过去,江姨还清楚的记得她最爱吃什么。慕晚悠还挺感动的。
她刚才的胡闹只针对季宥礼,对于江姨,她一直心存感激。
慕晚悠点了点头,今天第一次做出了妥协。
反正要离开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她主要不想辜负长辈的心意。
季宥礼在书房坐了许久,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些。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变得跟只提线木偶似的,总是被那个女人牵动着情绪。关键是,他还乐此不疲。
关于刚才生孩子的话题,他不仅不反感,甚至有几分期待。
“叮铃铃...”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是陆叙清。
“季总,珊瑚岛岛主刚才发邮件过来,说是想见您一面。”
“现在?”
陆叙清也觉得奇怪,他们邮件发过去近半个月了,那边像是消失了一样一直没有回复。谁知却在慕晚悠出事的时候终于回复了。
虽然可能只是巧合,但还是挺匪夷所思的。
“你回复他,我们现在暂时去不了。”
陆叙清沉默了阵,如实道:“那边的意思,让您下午就得过去。”
“...”
季宥礼看了眼时间,眉头微微一皱:“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说如果没有诚意的话那这桩买卖就不用做了。”
“我知道了。”
季宥礼叹了口气,挂断电话。
另一头的陆叙清也是同一个表情。
他此刻正在电视台楼下,镜片下的黑眸紧紧盯着这座大楼。
心中的想法可能有些滑稽,但又不是不可能。
他一向很少凭直觉办事,但自从遇见她之后就经常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