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妹妹永远都是调皮的,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有人会那么乐衷于过愚人节,席菲就是这样喜欢开玩笑的人,每次都会因为成功
骗到她而兴奋不己。
她真希望这也是一个恶作剧,她希望席菲现在笑面如花的坐起,吓唬她。
可是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想。
席菲的胸膛不再起伏,脸上再无血色,脖颈处的伤口刺得人眼睛痛得睁不开。
席尧闭目落泪,她不敢在看。
身体的每一处都仿佛都撕扯着,无数可怕的恶魔在撕裂她的身体,席尧分不清到底是心更痛一些,还是身体更痛。
席尧实在无力支撑这样的痛楚,她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伏在席菲的身侧,感受着来自她肌肤传来的寒意。
压抑的哭泣声再也崩不住,低哑的哭泣声伴随着绝望一点点自全身蔓延,她痛苦的哭泣着,为自己的妹妹,为从此以后孤身一
人的自己。
不过半个月的时候,她就被这个世界抛弃。
这时,门外有星星点点的声音传来,是前来这里上班的工作人员。
“哎?怎么有哭声,里面是有人吗?”
“是啊,这大下午的谁在里面啊?”
“你们都小声点,上午不是从看守所送过来个女孩嘛,这是那人家属过来了。”
“哦,你说是那女孩啊。我收拾的时候看了眼,别说,那女孩长得真俊,而且看着年龄也不大的样子,怎么就想不开了,真是可
惜啊。”
“可惜什么,收起你的同情心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瞧你是真的没有看新闻。”
“什么新闻?”对方的声音因为八卦,不自觉得提高了呢。
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是这里太安静了,这种死寂仿佛是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被听见,所以那人的话一字不差的全数进了席
尧的耳朵里。
“躺在太平间的那女孩好像叫什么席菲,哭的那个是她的姐姐,她以前可是池氏集团二少的女朋友。”羡慕的声音逐渐成了嘲笑
,“不过这两姐妹是孤儿,是从孤儿院出来的,池氏这样的豪门贵族怎么可能让这种人进了他们家。”
“后来呢?”
“池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特别反对这两人的恋情,后来这两姐妹为了嫁进豪门合起伙来直接换了池夫人的药,结果这池夫人突发
疾病,现在还没救回来呢!”
“这……这太可怕了。”
“人啊,为了钱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这好不容易脱离了孤儿院,被池家二少看上了,哪还能甘心回去过苦日子。死的这个
也算最后有点良心,直接在看守所里自杀了,这样就能一个人把罪都揽了过去。”
“害人害己,我现在是一点都不同情了。”
“这就叫死有余辜。”
席尧起身,推开门,阴沉的望着眼前的三人,“你们在说什么?”
三人浑身一颤,纷纷后退,心里害怕又嘴上要面子,“我们能说什么,我们说的不过是一些实话,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不
是死有余辜是什么。”
“你看见了?你亲眼所见我们合谋害人了?”席尧攥紧了手,步步紧逼。
那三人哪回答的了席尧的问题,只能被逼的步步后退,“报道上都是这么说的。”
“报道的就一定是对的吗?为什么要这样去抵毁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席尧所有的理智早就在听到死有余辜时消失,她上前扯住
女人的衣服,“为什么要抵毁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