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等君 > 第二十 九章 师尊,我陪你
  秦莞尔带着两位长老离去后,宴辞与其他三位长老按照指定的位置下面,初微瑶现在重要,唤出了神兵。

  那柄闪着金光但长剑,出手时照亮了半边天空,那慌忙逐渐幻化成了天罗地网,一丝丝的金光像绳索一样铺天盖地,向四处覆

  盖而下,笼住了周围的一切。

  到最后,长剑也化成了明亮的光束,覆入了周边空气中。

  宴辞终于明白初微瑶为什么会那么笃定自己会赢,她是在用生命抗争,倾尽的是毕生的能力。这种纯真的灵流,是以足够强大

  的内力引出躯体,化成实体。那光波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波动匀实而威力十足。

  这种光束,维持了很长的时间,在太阳既出未出之时,光束的波动才逐渐淡去。

  宴辞撑的有些累了,薄汉已经湿润了他的鬓角,那双眼眸,却是坚毅的令人心生畏惧。

  师尊还在里边,师尊还在用纤细的胳膊撑着整个阵法,师尊的内力被火焰燃烧,师尊的灵流被阵法吞噬,师尊都没有服软,没

  有放弃,他宴辞,又怎么会随意言弃!

  终于,在太阳刚露出地平线之时,他们听到了不远处的打斗声,远远的,能看见秦莞尔与其他两位长老往回撤的身影,身后黑

  压压一片身着清轩阁弟子服的傀儡。

  追的人气势汹汹,撤的人狼狈至极。

  初微瑶眉色一冷:“我顶着,你们都去帮助他们。”

  “师尊,我陪你一起!”

  宴辞累的有些虚脱,听着初微瑶这话,他不由心中忧思。这么多人顶着尚且能让人累到脱力,初微瑶一个人顶着,到结束时她

  还能好好的吗?

  但对方好像并不领情,她只神色冷淡但暼了他一眼,淡然道:“不用,我一个人足矣!”

  三位长老都悻悻然撤了手,前去帮助秦莞尔他们。宴辞却固执着不走。

  “师尊,我一定要留下来,我不能让师尊你出事!”

  初微瑶擦去鬓角的一滴汗珠,瞪着宴辞:“最后再说一声,立马给我走开!”

  “师尊……”

  初微瑶无奈,分出精力一拂袖,便将宴辞甩出了阵法之外。

  “师尊,师尊!你会死的”

  这种阵法,一旦顶不住,谁能不被压死在底下,粉身碎骨,他的师尊即便修为高超无人能及,却也只是个凡人,不死也得丢了

  半条命。

  初微瑶一边用双手费力的撑着阵法,一边喘气道:“违背师命,回去再罚你!”

  “师尊!”

  “你若真有心,就快去帮他们把傀儡群引到这里!”

  宴辞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拍了自己一巴掌,转生朝着那傀儡群飞奔而去。

  在他离去后,初微瑶身体一抖,一缕血丝顺着她的薄唇流出,鲜艳的如同雪中红梅,艳过了一点朱唇,还有若有若无的金光闪

  烁。他本是到不了吐血的这种天地,刚分了力,阵法险些不稳,他不得不再次催动被压制的内力。

  这是她第二次吐血,第一次是三年前的那场战斗。她本是与弑魂势均力敌,她唯一的优势,便是那把上古烛龙幻化的神兵,她

  占了上风,化了弑魂,自己却未能幸免,留下了难以痊愈的旧疾。

  本是在给宴辞疗伤时,旧疾就有复发的征兆,如今大量运用灵流做法阵,用内力调动体内灵流运转,便直接触发了旧疾复发。

  她撑的很累,现如今,她只期盼着宴辞能懂她的意思,能尽快将傀儡群带到这里。

  若是,若是撑不住,那便同归于尽好了!只是搭上一具凡胎肉体罢了,这人间,她并没有什么实在舍不得的东西。

  宴辞过去的时候,场面有些混乱。

  秦莞尔受了伤,满身都是血污。幸好吃了初微瑶给的避毒丹,虽是受了伤,被抓破了好几处,却并没有异变的现象。

  “快,秦夫人,快点,快点将他们引过去!”宴辞带着哭腔,对着秦莞尔大喊。

  秦莞尔有些懵,她看了看宴辞,又看了看那三位长老,只见个个虚脱的不行,当下明白了一些。

  “宴公子,你莫要心急,我会尽快的。放心,你师尊不会有事的!”

  宴辞见着他们个个都不温不火,又看向初微瑶那边,阵法和他在时那般,依旧闪烁着不温不火的光。

  他心下一着急,唤出“等君归”,提剑冲向傀儡群。

  等君归!等君归!

  剑身血红如血,散发着兽类特有的蛮狠与邪恶,嗜血的气息威不可挡。

  “宴公子,手下留情!”

  不知道是谁喊的一声,宴辞已经什么也顾不上了,他的剑自双手举起,看向那些傀儡,将一切重来的希望都覆灭在了作恶之中

  。

  他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燃烧,有什么东西在复苏,又有什么东西在瓦解,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胡乱砍着,脑中却只记得一

  句话:师尊还在等他!

  宴辞的进攻引起了那些傀儡群的注意,他们调转矛头,转而攻向宴辞。

  宴辞见那些傀儡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转身朝着阵法的方向狂奔。

  片刻之后,傀儡群已经被带到了阵法里边,宴辞一边与他们纠缠,一边分神去看初微瑶的状况。

  只见她出门时细心轻绾的青丝,现如今如同泼墨一般倾泻而下,迎着拂来的风,纷纷扬扬,一席白衫不似天空的颜色,竟在这

  缕缕金光中称托的更为洁白。那双手,纤细白嫩,撑着那沉重的责任,竟在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