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父临终前,可不止交待了这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我的婚事,只能由我自己做主,任何人,尤其是不三不四的女人,不得插手!”
阮氏闻言,屈辱的泪瞬间便掉了下来,“无双,你,你怎么能如此侮辱我”
“逆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婚事,我这个做父亲插手不得吗?”战家主看着爱妻落泪,心疼不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个逆子竟敢如此不给他面子。
“难道您能插手吗?你若是插手,便是不遵祖父遗命,您都可以不听老子的话,我为什么要听?”
“父亲,至于您和我说的清白二字,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众所周知,当初这个女人,可是大着肚子c在我母亲尸骨未寒之时,进战家大门的,我选定的妻子,可不敢和这种女人相比的。
我确实在侮辱她,那又怎么样,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这句话什么意思,你们不会不明白吗?”
从今日摆出这个偌大的火盆,围观群众就知道今天必定有好戏要看,可这瓜磕到现在,不少人都不想再听下去了,甚至后悔今天干嘛要来。
这十多年前的秘辛,再次被挖了出来,看来少主真的是一点脸面都不想给老夫人了,是要当着新夫人的面,把老夫人的脸皮撕下来,踩在地上摩擦了
其实这些年来,战无双虽然不喜欢这个继母,却也没有刻意地针对过她。
主要还是因为他答应过祖父,不会动这对狗男女,要等他老子死了,才会送这个女人上西天。
没办法,老人家虽然看重孙子,但对这个长子也是真心疼爱过的,不想让他过的太凄凉。
所以他今日这样毫不留情地撕破了脸,很多人都猜测,应该是为了这位新娶进门的大夫人。
也不知道这位夙家女公子是何等的倾城国色,不但能让战少主将家传战谱作为聘礼,还能让素来眼高于顶的战少主如此维护?
一时间,在场不少女子都红了眼,看向战无双身旁那道身影的目光,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阮夫人这次是真的气哭了,她也是要脸面的。
十多年前,她怀着身孕进战家的这件事,压根就不是什么秘密,当时老家主还活着,曾当众狠狠给了她没脸,若不是夫君以命相护,她根本进不了门,就算进了门,也只能做个妾。
可是她不想做妾,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出身不比战无双的母亲差,凭什么要做妾?
可这一番折腾下来,即便最后真的坐上了战家的大夫人,名声脸面却全都没了,足足过了几年时间,这件事才平息下来。
也只有等到老家主死了,她才敢对外放出话去,当年那件事是个误会,她的儿子只是早产,才提前出生,哪怕没人真的相信,却好歹扯住了一层遮羞布。
可如今,全被战无双撕了。
偏偏战无双还不肯善罢甘休,他是答应过祖父,也一直忍着这对狗男女,可是他忍一忍没关系,凭什么要他的妻子忍?
他费劲心思娶她回来,是为了给她幸福,不是为了让她受委屈的。
他娘当年受过的委屈,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妻子承受半分!
“夫人,你怎么哭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记得当年这件事,还是祖父亲口说的呢?难道他老人家也说错了?”
阮夫人:
战家主:
“你c你这个逆子”战家主气得身子不停地抖,切除了这一句话,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这件事当年确实是老家主亲自盖棺定论的,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让阮氏在战家抬不起头,想杀杀她的气焰,让她无法压着战无双,没想到,十多年后,又被人翻了出来。
若不是老家主亲口所说,他们还能解释说是误会,可现在,却连解释都不能了。
阮氏脸涨的通红,索性扑倒在了老家主怀里,哭的泣不成声,这个时候,除了哭,也不能做什么了。
一旁身着嫁衣的齐萱儿却急了,这夫人战斗力这么弱,三言两语就被战少主打的溃不成军,那她怎么办啊?
今天她站在这里,也是破釜沉舟c孤注一掷了,家里母亲哥哥都不同意的,可她却还是坚持这么做了。
因为她真的喜欢少主,哪怕是给少主做侧室,她都是愿意的,何况是做正妻,还要比那夙家女公子先一步拜堂,往后在名份上,也能压她一头。
以后,她不但可以嫁给心爱的人,还能成为整个战阀最尊贵的女主人,这样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弃?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赌了。
可是她也很清楚,一旦赌输了,等待她的,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她不能输,一定不能输!
既然夫人靠不住,那便只能靠她自己了。
“夙大小姐,”齐萱突然开口了,“久闻您的贤名,齐萱一直对您也是敬佩不已,但今日您尚未进门,便闹得战家不得安宁,是不是也应该出来说点什么?”
她话音刚落,四下便是一静,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战无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却被夙弦拦下了。
“哦,你的意思是,今日这些事,都是我的错了?”有些事,她可以放给战无双去解决,但女人之间的战争,她自己可以打。
“萱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若是真的为了战少主好,为了阖府的安宁,便应该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退让一步,按照老夫人说的来做,家和万事兴嘛。”
“你说的退让一步,就是让你,来取代我的位子,代替我,跟我的夫君拜堂?”
隔着扇子,众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却能清楚地听到她声音中那浓浓的嘲讽。
齐萱一噎,“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好,我夫君方才说过了,他的婚事,还轮不得旁人做主,我不管你打的什么心思,都给我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至于这火盆”夙弦冷冷一笑,也不待众人反应,身形一动,身体在此时突然跃起,众人皆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只见到一个灵巧的人影在半空中闪过,冷风中,一道绿色的身影闪过,不过眨眼的功夫,竟然就这么轻轻巧巧,越过了这足有3米长的火盆,甚至连衣角都未沾染半分的尘土。
“好!”场面有着片刻的安静,不知是谁先回过神来,率先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