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就算她同情这个姑娘,也愿意好好照顾她,顶多给她多安排几个妥帖的人照料,绝对不会待她这样亲近,她向来不是个太过热心的人,更别提这样将人抱在怀里哄着。
可不知为什么,看到她害怕,看到她受委屈,她就是好心疼c很心疼。
哪怕是幼时面对亲如姐妹的夙琅,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战无忧趴在夙弦的怀里,闻到一股很好闻的药香味,清清凉凉的,瞬间驱散了她所有的烦躁和不安,那种每月都会有的,莫名其妙的疼痛,也消失了。
没有人注意到,夙弦脖子上的那块玉佩闪了一下,很快便又恢复了原状。
小阮氏站在一旁等了半天,预料中的好戏一直没有出现,终于失望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个夙氏实在是命好,战无忧今天竟然不发病了!
恰好这个时候,战无双也从前院回来了,于是,女眷们都散了。
无忧恋恋不舍地看了夙弦一眼,被夙弦再三安抚过,保证明天就会去看她,才满意地离开了。
“映雪,你送大小姐回房间,记住,一定要将大小姐安全的送回房间,别让她磕着捧着。”
“喏。”
夙弦想,明天还是要抽个时间,将无忧身边的人好好清理一遍,想也知道,她受了那么多苦,身边的人又是阮氏安排的,实在是靠不住的。
至于会不会得罪那对婆媳,谁会在乎呢?左右就差撕破脸了,这样也好,省得以后还要费心费力虚与委蛇。
这世道,本来就是拳头大便是有理,她有人有钱,嫁了个厉害的夫君,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想不开吗?
“少主怎么醉成了这个样子?”林嬷嬷一边吩咐人将战无双抬到床上,一边嘀咕着。
“你们先出去吧,这里留我一个人服侍夫君就够了。”
“这”林嬷嬷有些迟疑,姑娘哪里会伺候人啊?
“行了,您放心吧。”夙弦将林嬷嬷推出了门,转身走到床边,在战无双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快起来,人都走了,还装死?”
“哎呦,”战无双夸张的叫出了声,“这么凶,你想谋杀亲夫啊?”
“哼,你又在搞什么把戏?”
“我还能搞什么,无非就是想早点见到你罢了,”战双无坐起身,一把将夙弦扯进怀里,带着她,二人齐齐向着床上倒去。
“你干什么?”夙弦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紧张地不行。
“夫妻之间,洞房花烛夜,你说我想干什么?”战无双在夙弦耳边低笑一声,“阿弦方才不是还说,要服侍我吗?来吧,我等着呢。”
“我”夙弦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嗯?”他一个翻身,将小姑娘压在身下,看着她懵懂清澈的眼睛里,此时此刻,只有自己的影子。
他的脸,在夙弦的眼中一点点地放大,这一刻,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静的只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和他的心跳。可风却突然变得很热,连他的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温度。
战无双的唇轻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像是羽毛滑过心湖,然后是眼睛,滑过鼻尖,最终,一个借着酒意的吻落在了那让他朝思暮想的柔软之上。
起初只是一个很温柔的吻,如蜻蜓点水,浅尝辄止,渐渐的却变了味道。
他吮吸着少女柔软的唇瓣,只觉得她的唇异常的莹润香甜,年少时,为了与继母虚与委蛇,他也曾流连于烟花之地,不过那也只是逢场作戏,除了夙弦,他从未与任何女子这般亲近过。
那一晚,在巷道内,为了让小姑娘明了自己的心意,他只顾着紧张,大脑一片空白,早已忘记了是什么感觉。
此时方才真正明白,亲吻是这样美好的一件事,他的阿弦,更是让他欲罢不能。
他的眼眸逐渐变得幽深起来,越来越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c锁骨,如狂风暴雨般让人措手不及,夙弦的手紧紧攥着裙摆,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二人的呼吸,渐渐的都变得粗重起来,他一双大手在她身体上不安分的游移着,衣衫一件件的剥落,直至二人赤裸相对,夙弦才意识到了不妙。
“停!”夙弦急忙伸出手,制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怎么了?”战无双的声音此时有些嘶哑,带着隐忍的欲望,不过虽然控制不住了,但他还是停下了动作。
他说过,不会再勉强她任何事,如果她实在不想,那,那他再忍一忍也就是了,虽然实在很辛苦,但
是,他可以等的。
“我,我忘了告诉你,我今天,好像是来月事了。”说到最后,夙弦的声音低的几不可闻,看着战无双那要吃人的目光,吓得连忙缩进了被子里。
许久之后,外面都没什么反应,夙弦才悄悄将脑袋探出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骨碌碌地转着,寻找着战无双的身影。
咦?人怎么不见了,难道真的生气了?
夙弦有些委屈,她也不是故意的,如果是正常的日子拜堂成亲,女方都会算好日子,将月事避开。
可是他们是要在路上走了十多天,来到战家才能拜堂成亲的,这样的话日子根本不好计算,而且,她的月事一直都不太准,是真的忘了嘛
这个王八蛋,口口声声多喜欢她,对她多好,不过这么点小事就和她生气,将她一个人丢在新房里不管不问,真是太过分了!
夙弦越想越委屈,眼眶渐渐地红了,她不是个矫情的人,但此时此刻,不知怎的,就是觉得特别委屈,直到头顶上方传来男人疑惑的声音,“怎么哭了?”
“你,你没走啊?”夙弦有些傻眼了。
“洞房花烛夜,你想让我走去哪?”战无双没好气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这个小东西,也太狠心了,不让我欺负也就算了,连抱都不让我抱一下?”
战无双钻进被子里,将夙弦抱在怀里,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吧。”
夙弦从他怀里钻出脑袋,好奇地打量着他。